因為看他的樣子,好像就是單純想過來找個伴兒睡覺的。林慕年聽著他的說的話,微窘地將被子鬆開了一些,重新蓋好後,又轉頭看向他:“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早起去學校呢,關燈睡覺吧。”祁徽嶼點了點頭,有些心不在焉地應了聲“好”,隨即關了床頭的燈,在床上躺下。一旁的少年此刻也安安靜靜的,如果不特別注意的話,其實也不容易感覺到他的存在。可即便如此,和徽嶼卻還是不可避免地下意識注意著身旁,原本平靜的心湖,此刻蕩起了陣陣漣漪。林慕年其實和他也差不多,別看他這會兒表麵上安安靜靜的,但其實還是有些緊張的。也正因為如此,連呼吸都不自覺地放慢了然現在的房間又重新暗下來了,由於大小的原因,比他原來的房間還顯得要有壓迫感,但因為這會兒知道祁徽嶼就在他身邊,心裏就莫名變得很踏實。原本環繞在他周身的那種恐懼感,好像一下子就消除了。
他轉頭看了眼他,見他好像準備入睡了,也就打消了想和他說說話的意圖。算了,有什麽話等明天再說也不遲,現在要緊的是趕緊睡著,不然明天鐵定要起不來了。大概是因為之前折騰得足夠疲倦了,這會兒神經一放鬆,林慕年上下眼皮一沾上,很快就睡著了。祁徽嶼也讓自己不要多想,儘量恢複平靜,也不知這樣躺了多久,才終於醞釀出了一些睡意,然後重新睡著。半夢半醒之間,他忽而感覺到自己的被窩裏好像鑽進來了一個什麽東西,他下意識伸手摸了摸,也不知道碰到了哪兒,隻感覺手中的觸感溫軟。
他猛地驚醒,低眸看了眼,便見此刻懷裏多了一個人,並且還像隻樹懶似的,手腳並用地粘在了他身上。毛茸茸的腦袋,正抵在自己的身前,跟隻小動物似的,無意識地蹭了蹭,無端地讓上人覺得心軟。而他手碰到的地方,正是林慕年的腰後,因為他此時的睡衣衣擺不受控製地被蹭上去了一大塊,所以才露出來的。祁徽嶼意識到之後,忙收回了手,小心地幫他把衣擺拉了下去,重新蓋好。
他低眸看了一會兒埋在他懷裏睡得正熟的少年,終於還是舍不得叫醒他,那隻無處安放的手,隨之小心地搭在了他的後背處,輕輕的摟住了他。一夜好眠。外邊兒剛蒙蒙亮時,祁徽嶼睡意朦朧之間,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壓到了他的腿上。與此同時,睡衣下擺處也鑽進來了一隻柔軟溫熱的手,極其放肆地在他腰腹間摸索著。與此同時,祁徽嶼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出現的變化。大清早的,對於他這個年齡段的人來說,本來就容易衝動,更別提此刻還祁徽嶼猛地睜開眼睛,低眸看向某個還在睡夢中的家夥,見是他的無意之舉,不由又感覺到些挫敗。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在保證不弄醒他前提下,握住了他的手腕,將那隻正在“作惡”的手給拿了出來。睡夢中,本來正摸得開心的林慕年,這會兒摸不到了,不免鬱悶地哼哼唧唧了一陣。和徽嶼以他這是要醒,動作微僵了下,連著身體都不自覺僵硬了一瞬,生怕醒來後發現自己的異樣。好在他哼哼唧即了一陣之後,又繼續睡著了。
見此,神徽嶼不自覺鬆了一口氣。把手放回去之後,他又小心翼翼地將他壓在自己身上的腿給挪了下去。等到脫離“束縛”之後,他低頭看了眼自己,隨即有些慌不擇路地進了衛生間。
林慕年是被一陣鬨鍾聲響吵起來的,但鈴聲並不是自己的。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等思緒回籠之後,下意識看了眼身邊,又看了眼四周。
他正疑惑著祁徽嶼怎麽不在房間裏的時候,就被從衛生間裏傳出來一陣“嘩嘩”流水聲吸引了注意。
他啥時候有一大早上起來洗澡的習慣了林慕年抓了抓頭發,看了眼時間,這會兒都五點四十分了,離早自習開始還剩下五十分鍾。
之前他在家裏都是六點才醒,基本上五分鍾內搞定洗漱,拿著早飯在車上吃完,由司機大叔送他到學校,然後踩點進班級,時間把控得非常好。所以多出的這二十分鍾,對他來說也算很充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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