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年見他還是如此堅持,但又不放心讓他大晚上的這麽回去,便說:衛處的保安大叔早就下班了。你這個時間回學校,誰給你開門啊”
他分析了一下實際情況,又繼續說:“剛才是我留你下來看電影的,說起來我也有一部分責任,所以我就有義務安排好你今天晚上的住宿。”他頓了頓,接著說:“這樣吧,書房有床,本來是給我爸預留的,你今晚就在那兒將就一晚上吧。然後等明天一早,我們再一起回學校,怎麽樣”來他還想著說要不要直接留他在這裏和他一起睡的,但是這樣好像顯得他意圖不軌一樣,於是就換了個折中的法子。這對於祁徽嶼來說,自然是個殳理由拒絕的選項。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他說。林慕年連忙擺了擺手:“你跟我還說什麽麻煩不麻煩的話啊,在學校的時候都是你照顧我,這回就當是換我照顧你一回了。你就安心在這兒住吧,不要和我見外。”經他如此一說,祁徽嶼自然也是沒了推辭拒絕的理由,於是答應了:“那就叨擾了。”
“好說好說,我這就帶你過去。”林慕年說著,剛要起身,卻忘了腿還麻著,這猛地一下起來,雙腿就跟觸電了一樣,腳下更是如同踏在了一片虛空當中,整個人不可控製地就要摔倒!見狀,祁徽嶼立馬起身伸手抱住了他,試圖挽救,結果因為錯過了最佳時機,反倒被往下倒的林慕年帶著一起倒向了身後的大床!“咚”地一聲,二人齊齊地倒在了床上,乍一看就像是祁徽嶼將人撲倒的一樣。即便他都已經很小心了,1旦還是不可避免地在倒下的一瞬間,撞到了身下的人。也在那一刻,林慕年的嘴唇磕到了祁徽嶼的下巴,險些給他門牙磕掉!而祁徽嶼的嘴唇則是撞到了林慕年的鼻子上,雖然有柔軟的唇瓣作為緩衝,嘴裏還是感覺到了些血腥味兒。林慕年也是,不僅差點折了門牙,鼻梁還差點兒給他撞塌!人家偶像劇裏演的,男女主同時摔倒都是意外接吻,然後冒粉紅泡泡。到他這兒就差點兒演變成流血事件了!可憐他這小身板,剛才經祁徽嶼壓下來的那麽一下,差點兒肋骨處都要給擠壓出內傷了。紅泡泡了,腿麻加上嘴鼻和身上的三重作用,他差點兒原地升天!好在緩了一會兒之後,他這才好受了一些。但是因為意外發生的太突然,祁徽嶼也沒防備,這樣突發的親密接觸事件,直接讓他的大腦宕機了。
因此在意外發生之後,他沒能及時反應,於是整個畫麵就像是靜止了一樣。如此過了大約一分鍾,林慕年身上的不適感消退了大半,注意重新集中回了他1門此刻親密無縫地交疊在一起的姿勢上。尤其是鼻梁那一處,因為與祁徽嶼的唇瓣正貼在一起,因此能真切地感覺到,他的唇很軟,也很熱。也不知道用來接吻會是什麽感覺。同樣的,祁徽嶼也無法忽略貼在自己下巴處的那兩片唇瓣的感覺,輕輕柔柔的,然而存在感卻極其強烈,讓他難以忽視。沒開燈,隻有對麵的投屏映射著微弱的光,整體是暗的。在這樣的環境當中,感官知覺比平時都要更加敏感,一點點小小的觸感,都會被無限放大。林慕年微斂著眸,這樣的姿勢,能明顯感覺到和徽嶼呼吸時的氣息拂在他眼皮上的燙意,他甚至都當心自己那兩片薄薄的眼皮會因此被灼傷。但同時他也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的溫度也是燙得很,心跳也亂了節奏,整個人也忘了動彈了。甚至,心裏還隱隱有些期待壓在他身上的人會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他承認自己這會兒腦子裏廢料確實有點多,但他理直氣壯!畢竟他現在可正處青春期,又是個正常人,有欲望在所難免,他一直很忠於麵對自己內心的。廢料一開始堆砌,就很容易一發而不可收拾,他甚至都在腦子裏搜索,一會兒該怎麽找準時機把人反壓倒身下,然後再為所欲為但是因為這臨時的突發事件,他啥都沒有準備,要是箭到弦上不得不發,總不能拿抽屜裏的護手霜代替吧萬一他害羞怎麽辦慕年往腦子裏堆廢料造火箭的同時,祁徽嶼終於稍稍抬起了頭,低眸看著眼前的雙頰通紅的少年。唇邊似乎還留著剛才與之肌膚接觸的觸感,他下意識抿了抿唇,喉結不自覺微動了下。理智和衝動在他腦中來回拉扯,但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將處於危險|臨界點的他拉了回來。他克製住想低頭吻上那兩瓣唇的衝動,又一次滾動了下喉結,隨之才低聲問道:林慕年看著他,心裏想著說:你要是別說話直接親我會更好!但人都那樣問了,他也隻好回答:他儘量少說話,想著這樣不容易破壞現有的良好氣氛。祁徽嶼也是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還壓在他身上,在反應過來他們這會兒的姿勢有多引人遐想之後,臉上一燙。
他當即便手忙腳亂地翻身坐起身來,心跳得飛快,呼吸也急促得像是剛結束完長跑一樣。林慕年因為腿麻起身困難,眼瞅著和徽嶼飛快地抽身坐到一邊兒之後,深刻懷疑這人是不是不行同時也因為到嘴的鴨子就這麽飛走了,難免覺得遺憾。早知道他不行,剛才他就不等他直接自己上了!和徽嶼坐在那兒暗自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儘量平複著自己紊亂的心緒和氣息,想讓自己快速地冷靜下來。剛才,差一點兒就藏不住了。他調整了好一會兒之後,待覺得自己恢複如常了,這才轉頭看向一旁仍大喇喇地躺在床上的少年。見他這會兒正直愣愣地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發呆,他掩唇輕咳了一聲,問:“剛才我看你要摔倒了,所以就想伸手扶住你,沒曾想會發生這樣的意外,抱歉沒弄疼你吧”林慕年正在心裏鬱悶著,聽見他說的話,頓時更鬱悶了。既然暗戀他,能不能表現得大膽一點兒啊
他在心裏歎了聲,終於收回看著天花板的視線,轉頭看向他,然後搖了搖頭,說:“沒事兒,你也說了都是意外,不用道歉。剛剛是我腿麻了,起來的太猛才沒站穩,還差點兒連累你了。”說著,他又向他伸出手,不好意思地說:“你能拉我一把嗎我腿還麻著,起不來了。”
“好。”祁徽嶼應著,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臂,稍稍使勁將他拉了起來。林慕年現在是一動都不敢動,腿麻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但又不好當著祁徽嶼的麵,往手指上點口水然後塗鼻子上。
“你等我緩緩,我再帶你過去書房的房間。”他說。祁徽嶼看著他,又怕現在的自己容易在他麵前露餡,便說:
“那不行,我得說到做到。”林慕年很是堅持。見此,祁徽嶼也不再推辭,嘴角微揚:“好。”林慕年又坐了一會兒,等到腿麻的症狀終於好轉了之後,他這才從床上下來:客房入口就在書房的書架後那麵牆上鑲嵌的一扇門後,因為大半的空間都拿來當書房了,所以這裏邊兒就像是辦公室裏的休息間一樣。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衣櫃這些還是有的,左手邊的玻璃門後就是衛生間。林慕年走到衣櫃前,在裏邊兒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一套沒拆過包裝的睡衣出來,還有浴巾這些洗漱用具拿給祁徽嶼之前搬家的時候給我爸準備的,不過他一直沒時間回來,所以這些也沒都沒用過,是全新的。他的衣服你應該能穿的進去,你可以先穿這個。”祁徽嶼接過,應了聲:“好。”林慕年又給他大概介紹了一下房間裏的情況,然後跟他說:“反正,你就安心在這兒住吧,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發微信或者打電話給我。”裏,他頓了頓,又摸了摸鼻子,和他說:“當然,你也不用害怕,反正我就在你隔壁。”祁徽嶼聽出他這後半句的囑托是因為剛才看完恐怖片的原因,瞅著他這一本正經的模樣,不由好笑地說:也不知道是誰不久前還撲進自己懷裏被嚇得直發抖呢,反倒和自己說這些。觸及他眼裏的笑意,林慕年忽而臉上一熱,略有些局促地說:
“嗯,晚安。”看著他出門之後,祁徽嶼這才拿著手裏的換洗物品,轉身進了衛生間裏。另一頭,林慕年洗完澡後,剛想找洗漱台下的櫃子裏的吹風機吹乾頭發。一對上眼前的鏡子,本來一切正常沒什麽的,但因為不久前才看完恐怖電影,心有餘悸,因此他還是莫名覺得區得慌。,在找到吹風機之後,他就拿著回了房間去吹,片刻都不想在衛生間裏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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