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溫廷謙的靠近,林慕年不自覺攥緊了手裏的被子,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放輕了,同時胸腔內的心跳一下快過一下,以至於他都有些擔心會暴露自己那躁動的心跳聲。
雖然昨天晚上一點兒重要細節都沒記住,但大美人要是想幫他重新記起,他也是毫無異議的。縈繞在二人之間的氣氛逐漸變得微妙,清晨窗外的鳥叫聲和一些略顯嘈雜的聲響在此刻似乎都消失不見了。間,隻能聽見對方低低的呼吸聲。看著束手就擒的小獵物,溫廷謙微揚起唇角,低頭吻住了那兩片緋紅惹人的柔軟唇瓣,像是個遊刃有餘的老獵手,正在不緊不慢地在邊緣試探著。在感覺到對方的默許後,他便毫不猶豫地探入,如飲醇釀般仔細品嚐。林慕年輕聲咕噥了聲,圓眸微闔,一對長睫輕顫了一下,呼吸的節奏逐漸變亂。又過了片刻,他忽地半睜開了眼,眉頭微蹙了蹙,呼吸更急促了。溫廷謙輕吻了吻他的眉心,行動間帶了些無聲的誘哄,慢慢地安撫著他。林慕年便在他的安撫中,下意識攥緊被子的一角,鼻尖上冒出了一層細汗,呼吸愈加緊促。千鈞一發之際,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道緊促的敲門聲,如鼓點一般密集,直接攪散了這滿室旖旎。謙置之不理,空出一隻手,將被子往上扯了一些,直接蓋過頭頂,阻隔了一點外邊兒擾人的敲門聲。見此,林慕年微翹起唇角,借著被窩裏朦朧的光線,看著男人因為動情而變得愈發醉人的桃花眸,微仰起頭在他的下頜處軟軟地親了下。溫廷謙心裏一軟,低頭蹭了蹭他的鼻尖,啞聲說:“要是覺得哪裏不適,就出聲告訴我,嗯”
他此刻的聲音很是好聽,聽進耳朵裏就像是帶了細微的電流似的,怎麽聽都聽不厭。林慕年羞答答地應了聲,聲音極輕,看著他灼然的目光,一時間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和他對視了。瞧著他羞赧的模樣,溫廷謙又想起了他昨晚上大膽妄為的一麵,不自覺低笑了一聲。林慕年疑惑地看了眼他,又瞧著大美人勾人的笑容,小幅度地動了動喉結。本來一切都應該往著預期的設想順水推舟地發展下去,奈何外邊兒的敲門聲卻煞風景地不知休止,一遍遍地敲,存在感強到沒法兒讓人忽視。是有再好的氣氛,也被這煩人的敲門聲吵沒了。即便溫廷謙一開始想要無視,但最終還是被這敲門聲吵得失了耐性。
他終於還是沒有再繼續下去,箍緊了懷中人的腰肢,額頭抵在他頸窩間平複著心裏躁亂與煩躁交織在一起的複雜情緒。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微有些歉意地看著懷裏的人,啞著聲音說:“我先去看看怎麽回事,你在這裏乖乖等我回來。quot;林慕年敏銳地感覺到了他細微的情緒變化,同時在心裏把那敲門的家夥罵了好幾遍。
但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無視千擾並不現實,雖然很不甘心就此中斷,但也隻能點頭。溫廷謙彎了彎唇角,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這才起身下地,拿起架子上掛著的睡袍穿上,然後進了浴室整理。等他再出來時,已經穿戴整齊,全身上下挑不出一處錯。聽著門外又一次傳來的敲門聲,溫廷謙眉宇間頓時湧出一抹煩躁之意。
他過去打開了門,看著門外手頓在半空的傭人,神情裏儘顯不耐煩,但還是保持著理智,問他:“敲這麽急,有什麽事”
他的聲音裏聽不出喜怒,但他那臉色就像是要吃人似的,給門外站著的傭人嚇得雙腿都在打顫,一時間也忘了出聲了。
“說話。”溫廷謙不耐地說道。
傭人這才住後退了一步,恭逢地說:“先生,老宅一大早打來的電話,事出緊急,不敢耽擱。剛才敲了一遍沒反應,我以為您沒聽見,就又多敲了溫廷謙捏了捏眉心,沉聲說:“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將話傳達到這兒,傭人這才戰戰兢兢地退下,生怕晚走一步,自己的飯碗就要不保了。待傭人離開後,溫廷謙轉頭看了眼床上拱起一團的被子,眉間的煩躁消了一些。,他便放輕動作出了房間,關上房門,轉身去了書房,用書房的座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房間裏。林慕年在被窩裏窩了一會兒之後,則耳聽了聽外邊兒的動靜,先是一寒寒翠翠的說話聲,具體內容他倒是聽不出。本來以為大美人問完情況之後就會回來的,然而說話聲結束之後,就沒其他動靜了。
他這才從被窩裏探出了頭,看了眼外邊兒,見房門又關上了,而他家大美人這會兒顯然已經出去了。好事被打斷之後,這讓他無比鬱悶。本來剛才就差一點點越想越氣。
不過現在已經是提前戳破窗戶紙了,很快就能吃到的!
又在被窩裏賴了好一會兒之後,他這才拖著微有些疲憊的身子起床。
過程中,因為再一次不小心抻到了腰,使得林慕年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又倒回床上哼哼了好一會兒後,這才行動緩慢地爬了起來。連肉都沒吃到,腰倒是差點兒沒了,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一瘸一拐地挪進了衛生間,洗完澡之後發現自己的衣服好像沒帶進來
於是隻好裹了條浴巾出去,在看見沙發上那件被撕扯得扣子全崩了的襯衣時,他不由嘖了一聲。大美人這是有兩幅麵孔啊,他清醒著的時候就那樣溫柔細致,趁他喝醉酒之後居然都把他衣服給撕了。
還好隻是崩了扣子,勉強還能穿。等他撿起褲子時,又發現,褲子的拉鏈也被扯壞了。潦草地把衣服褲子都套上之後,他這才發現了架在一旁的手機,而且攝像頭方向正對著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