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準川被堵得接不上話了,沉吟片刻,然後稍顯局促地和他說:
“別說話,打擾到我了。”動作故意重了一下,引得紀準川倒及了一口涼氣。
他眼裏露出了幾分緊張神色,嘟嘟囔囔地說:說著,林慕年低頭靠近了一些,往他的傷處輕輕吹氣。微涼的氣息輕輕拂過,緩解了痛意的同時,卻在他心裏的某處地方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紀準川下意識地躲開,不自在地摸了摸手臂,耳朵紅得都快要能滴出血來了,急道:“你做什麽“林慕年瞧著他跟一被惡霸調戲了的小姑娘似的,眨了眨眼睛,佯裝無辜:吹的,吹完就不疼了。”見此,紀淮川想著他可能也是無心的,或許是自己反應過激了。林慕年不解地看著他,明知故問:“你乾嘛反應這麽大啊,我不就給你上個藥嘛,又沒碰到你。”川微微語塞,倒是被他給問住了。見他眼裏一片坦然,也不像是故意的。難道,真的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他看著眼前的少年,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把藥給我吧,我自己來。quot;
“你是不是嫌棄我啊”林慕年眯了眯眼,又故意湊近一些。紀準川不自覺地又往旁邊挪,也不敢看他:“不敢。”
“那你現在這是在乾嘛”林慕年瞅著他往旁邊挪的小動作,挑了挑眉。被抓包的紀準川動作一頓,”林慕年哼了一聲,直接上手拉起他的手臂,還不給紀淮川開口的機會,就拿起冰袋,往他受傷的地方按了下去。見他因痛不由皺起眉頭,林慕年故意問:紀準川知道他這是故意的,但又不好說些什麽:就像是將他當成了一個愛惡作劇的小孩,也沒想和他計較。林慕年自然也是不舍得下重手,見他不給反應,也知道這招不奏效了,就沒有再繼續捉弄他,而是認認真真地幫他處理手臂上的傷。紀準川轉過頭,視線又不自覺地落到了他身上,卻見他不知又怎的了,撅著嘴兩腮微微鼓著,顯然又是在鬨小脾氣了。但不知道為什麽,林慕年越想越覺得生氣,他為了騰出時間來見他一次,加班加點地處理工作不說,大熱天的還大老遠跑過來。結果他倒好,給他上藥還要躲著他。
於是乎,在把冰袋撤開之後,林慕年就把那瓶藥油塞他手裏了。紀淮川一時沒反應過來,拿著手裏的藥油不解地看著他。
“看什麽看,不是你說要自己來的嗎”哼,還敢躲著他,他才不給他上藥呢。紀準川微怔了一下,“哦”了一聲,就擰開了藥瓶,往手裏倒了一些藥油,搽在傷處,用了些力氣推開淤青。整一過程麵不改色的,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動作熟練地讓人心疼。林慕年坐在一旁看著他擦藥,抿了抿唇,問:“還有其他地方受傷嗎”紀準川擦藥的動作頓了一下,有些心虛地回答:’沒有了。”
“真的嗎沒有的話那我就走了啊。我明天還要去外地出一趟差,短時間內都不一定會回來。”林慕年說著就要起身,作勢真的要離開一樣,正當他在心裏倒數到第二聲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紀淮川的聲音。
我後背上有塊擦傷,我不方便夠到,你能幫我看看嗎”說完這句話後,紀淮川不由暗惱,他沒事說這個做什麽但實際上,在聽林慕年說要去外地出差的事情之後,想到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就見不到他了,他沒由來地就想讓他在這兒多待一會兒。林慕年勾了勾嘴角,然而在轉過身時,卻是一臉疑惑:“你剛說什麽我沒聽清楚。”剛才說的話隻是出於一時衝動,這會兒真要他再說一遍,紀準川又說不出來了,就那樣看著他。林慕年也不逗他了,又走了回去,在他身邊坐下,‘那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聞言,紀準川又不動了,遲疑了一會兒後,才說:
雖然眼前的人和他一樣,都是男的,可這麽當著他的麵脫衣服,他總覺得哪裏透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
“你耍我的是吧”佯裝生氣,雙眼微微瞪圓,撇了撇嘴說:紀準川臉上微微一燙,見他要走,下意識伸手拉住他的衣角。林慕年轉頭,就瞧見他像隻大金毛一樣地看著自己,莫名有點可憐,看著就很有想要欺負一下的衝動。
“那你現在是要我幫你呢,還是自己來”林慕年雙手環胸,雖然心裏很想撲上去將人按在身下欺負,但表麵上仍是一副傲嬌模樣。紀準川想了想,還是鬆開了抓著他衣角的手,默默地把身上的背心給脫了。林慕年麵不改色地看著他脫衣服,視線不自覺往他的身上瞟,看著那愈漸深刻的腹肌,忽然感覺手有點癢癢。
而在紀淮川抬頭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將視線移開了,淡定地坐下,“你人轉過去,我看看你後背。”
“哦。”紀淮川應了聲,照著他說的轉了過去,將後背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