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謹臣並不想和宋鴻文這樣的人浪費口舌,有這時間,他情願早點回樓上房間,免得讓小孩等他等久了。宋鴻文固執己見,聽不進好賴話,擺明了是不相信宋謹臣所說的。
因此,宋謹臣也不想再浪費時間,撥下座機,喚來管家,讓他送客。待強行將人送走之後,客廳裏終於又恢複了安靜,頓時讓人的心情變好了不少。宋謹臣回到樓上,推開房門,就見床上的被子隆起了一團,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灰色的超大號蠶蛹。在聽見門開的動靜聲後,“蠶蛹”從床上坐了起來,從裏邊兒露出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宋謹臣不由莞爾,走了過去,在床邊站定,瞧著他小臉憋得紅撲撲的,鼻尖也冒出來一些細細的汗珠,笑問:把自己裹成這樣做什麽也不怕憋壞了。”林慕年攥緊身上的被子,眼神有些飄悠,小聲催促:“你先去洗澡。”見此,宋謹臣若有所思地揚了揚眉,捏了捏他的臉:“知道了。”眼看著宋謹臣進了浴室之後,林慕年這才稍微鑽出了被窩透了一會兒氣。從他肩膀上滑落了一些,半露的肩膀上星星點點的都是未褪的痕跡,顏色淡了一些,看上去卻還是曖昧得很。
等到有些冷了,他又縮回了被窩,宋謹臣從浴室出來後,見床上那一團還縮著,無聲地笑了笑,然後走過去,正要掀開被子,然而卻紋絲不動。
“你先把燈關了。”被子裏傳來了少年甕聲甕氣的聲音。在正常環境下,多少還是有點羞恥的。宋謹臣也不問為什麽,照他說的,按下床頭的按鍵,關了燈。直到房間裏陷入黑暗,他再去拉被子時,便發現少年鬆了手。
他也沒有直接扯開被子一看究竟,反而褪下了圍在腰上的浴巾,而後像是在拆一件禮物一樣,掀開被子一角,然後側身鑽了進去。
他伸出手,在觸上少年光潔軟和的肌膚時,微微訝然,隨之在看清他身上的裝束時,眸底蓄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林慕年忘了他能在黑暗環境中視物,對自己的危險處境全然毫無察覺。直到落進他懷裏,他才驚訝的發現大美人竟然沒有穿衣服!
這樣的體驗感就很棒,隻要伸手就能摸到他的腹肌。被窩裏形成了一個窄小的相對密閉的空間,隨著溫度上升,暖昧的氛圍也愈加濃鬱。而在這樣的環境裏,羞恥感多少也能減少一點。林慕年慢吞吞地挪到了他身上,顯漉漉地親吻著男人喉間的凸起,正在把他腦子裏存在已久的廢料逐步變為現實。而被他壓在身下的宋謹臣,似乎並不著急將主動權搶回來,反而很是享受少年這樣帶著些試探的主動。為了照顧他前一晚的辛苦,宋謹臣全程配合著他的節奏走,也全然由著他‘胡作非為”。難得大美人這麽配合,林慕年那些危險的小心思隱隱又有要破土而出的趨勢。奈何在絕對的事實麵前,他空有賊心,卻還是沒有那個條件施行。除卻這些硬性因素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保持現狀還是挺舒服的,而且出力確實比單純躺著要累得多。
他果然還是喜歡躺著。
似乎察覺到他有些累了,宋謹臣這才抱著他翻了個身。林慕年手腳並用地圈住了他,像是株沒有骨頭的水草,隨著接連不斷的水流衝擊而搖搖晃晃。短短七天的休假期很快就結束了,才體驗到和大美人在一起的快樂沒多久,就又得和他分開了,這讓林慕年很是惆悵。訓練期結束之後,學院根據學員們的表現重新分劃班級。然而讓林慕年感到意外的是,這次隨他一司升入機甲院的還有幾個原狂戰院的獸人學員。
這樣的變化簡直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以至於他走在路上都能聽見路邊的小聲議論聲。無非就是對獸人學員進入其他學院這件事情上感到不滿,哪怕他們的實力可能還不如那些被他們所鄙薄的獸人學員。
這也從側麵反應出宋謹臣這些天所辛苦籌謀的事情沒有白費,不管這樣的變化之後是什麽,但能確定的是,現在事情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往後的一段時間裏,林慕年體恤大美人要留在聯盟專心對付內閣裏的那些人,不方便來回跑,所以他隻能忍耐住自己的想念,將全部身心投入進了學習和戰鬥演練之中。
自家大美人現在正在為了實現獸人族享有平等權力而辛苦著,隨時都有可能招致內閣和整個貴族階層的報複,他自然也要更加努力才行。林慕年自身的實力本就不俗,剛來沃格裏斯的時候,他不想太過高調集火,所以一直保持低調。而經過訓練期之後,他的名氣早已經傳開,現在又升進了機甲院,也無需再遮遮掩掩。
因為本就處在高位,優秀自然也是家常便飯,直到刷新了訓練場上的記錄,戰無敵手之後,他才稍微放緩了步調。
由於一直處在忙碌之中,時間也在忙碌之中悄無聲息地流逝。
等到某天早上出門,看見外邊兒的地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積雪,林慕年才恍然,都已經到深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