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麵對這突發情況,達裏爾有些不知所措,反應過來後,連忙將林慕年從地上扶了起來。正當他準備帶他去找醫護人員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道略顯清冷的聲音:達裏爾轉頭一看,險些嚇了一跳,又驚又緊張:“總、總指揮宋謹臣上前,從他手裏將林慕年接了過來,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如常:達裏爾受寵若驚地應了聲“是”,因為能和自己的偶像這麽近距離的搭上話,這會兒人已經有些飄了,連往前跑的速度都不自覺加快了!宋謹臣也來不及顧忌太多,就將人抱了起來,快步往醫護區趕去。醫護區設在不遠處的大本營裏,這會兒隻有幾個值班護士。在看見宋謹臣抱著一個學員匆忙進來的時候,幾個護士都被嚇了一跳。宋謹臣抱著林慕年找了張空床將他放了下來,見一旁的護士還站在那兒不知所措,便說:來給他看看!”
“總、總指揮,您先別著急。”士們頂著壓力拿好器械走了過來,給林慕年檢查了一下,確定他隻是發燒了而沒有其他的病狀後,這才給他注射了退燒的藥劑
“他多久才能醒來”宋謹臣看著病床上麵無血色的少年,心提起了一半,眉頭也緊緊鎖著。
quot;注射了退燒藥劑之後,再過一會兒應該就能醒了。”護士們恭謹小心地說著,然後又問:
“有勞了,暫時沒有。”宋謹臣說。護士們也如釋重負一般地鬆了口氣,然後自覺地回到了自己的崗位。宋謹臣想著在這兒多少還是有些不方便,於是讓郭爻把車開過來,將小孩帶到公寓,
白天學院裏人多眼雜,送他回宿舍不夠穩妥,進出也不方便。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宋謹臣想著還是將他帶回公寓,這樣也方便他照顧。宋謹臣抱著還未蘇醒的林慕年回了房間,小心將他放到床上,扯過一條被子仔細幫他蓋好。做完這些,看著小孩額頭上滿是冷汗,他又起身去浴室接了盆水出來。他在床邊坐下,擰乾浸濕的毛巾,幫他把額頭上的冷汗擦拭乾淨。明明昨天還在訓練場上精神煥發的,這才過了一個晚上,怎麽就病成這樣了宋謹臣把毛巾放下,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感覺到不再那麽燙了之後,他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總是這樣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這讓我如何放心”裝睡的林慕年此刻內心os:要不是因為你猶豫不決,我也費不著用苦肉計啊!,為了抱得大美人歸,他容易嘛好在訓練場上沒什麽事,宋謹臣就待在房間裏照顧他。過了許久,林慕年這才“醒”了過來,茫然地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宋謹臣正拿著一份文件坐在床邊看著,見小孩醒了,就放下了手裏的東西。他又摸了摸他的額頭,問:“感覺怎麽樣,還會覺得難受嗎”聽見他的聲音,林慕年表現出一副很是意外的樣子。轉頭看向他時,眼裏還透著些緊張和不安:叔叔,你怎麽在這裏我這是怎麽了”
“你剛才在訓練場上發燒昏倒了,我就把你帶回來了。”宋謹臣收回手,問他:林慕年搖了搖頭,著急地要從床上起來:
“你都生著病,去訓練場做什麽還想要再昏倒一次”宋謹臣按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他下床的動作,沒由來地生氣:還要去訓練場“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很是嚴肅,因此看著有些凶。林慕年抿了抿唇,佯裝出被他凶到的樣子,眼眶紅紅的,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但他還是很好地立住了要堅強的人設,蓄著眼目卻硬是沒讓淚水掉下。
“我隻是不想拖班級的後腿,而且我也可以克服的”他越說越小聲,抬眸看了眼還有些生氣的宋謹臣,又愧疚地低下頭:宋謹臣現在聽他說什麽給他添麻煩之類的話就惱火。他是看不出來他是在擔心嗎他如果覺得這是麻煩的話,壓根就不會插手去管。
“你這腦袋裏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麽為什麽好好地突然之間就對我客氣起來了”宋謹臣現在心裏揣著一團莫名的火氣,但又怕自己控製不好情緒嚇到他,隻能儘量穩住。見他終於知道著急了,林慕年克製住嘴角想要往上揚的衝動,繼續裝著他的小可憐人設:“我又不是小孩了,而且叔叔也不可能每次都在,我也不能總是麻煩叔叔我不想成為任何人的負擔,所以我必須要學會自己獨立應對生活中可能出現的任何問題。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頓了頓,又繼續說:後也是要成家的。我不想因為我的存在,讓叔叔你產生任何的困擾宋謹臣聽完他說的這些話之後,心情很是複雜。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還是說,是有人在你麵前亂嚼舌根子了”他問。
“沒有人在我麵前亂說,是我經過深思熟慮後才想這麽說的。”林慕年低著頭,纖長的睫毛低斂著搭在眼瞼處,落下一小片淺淡的陰影。宋謹臣無言沉默了一會兒,又看了眼1紙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少年,抬起手,在他腦袋上輕敲了一下。
“疼quot;
林慕年捂住腦袋,抬頭委委屈屈地看向他,眼眶紅紅的,怪可憐的。宋謹臣不自覺撇開視線,佯裝淡定:quot;知道疼就不要胡思亂想,我看是平時訓練的任務太輕了,才讓你有時間想那些沒用的。”說到這裏,宋謹臣心軟地摸了摸小孩的腦袋,語重心長地說:做的事情。我希望能夠被你需要,如果你不再需要我了,我反而會覺得煩惱,明白嗎”林慕年微怔了下,眼淚就那樣奪眶而出,簌簌地往下掉。見此,宋謹臣不由歎了一聲,傾身將他擁入懷中,哄小孩似地拍了拍他的後背,沒羞。”林慕年不自覺微揚起嘴角,卻還要埋在他懷裏哭唧唧唧,”我才沒哭聽著他一邊抽噎著,一邊又嘴硬地說自己沒哭,宋謹臣不由覺得好笑,林慕年努了努嘴,也不回答,隻攥緊了他身前的衣服,就那樣埋在他懷裏也不肯抬起頭,像極了一個鬨別扭的小孩。宋謹臣低頭瞧著他圓圓的後腦勺,不由摸了摸他的腦袋,心裏某個地方正以著極快的速度塌陷。林慕年窩了一會兒,這才從他懷裏抬起頭來,眼睫上還掛著一些水漬,鼻子也紅紅的:叔叔不去訓練場沒關係嗎“
“訓練場沒什麽事,也不用我時刻看著。宋謹臣低眸瞧著他滿是淚水的小臉,伸手幫他把眼淚一點點擦掉,輕歎了一聲:
“還不是因為叔叔你。”林慕年哽咽了一下,聲音有些啞,透出些委屈可憐的意味,卻又像是在撒嬌。宋謹臣微微揚眉,不明所以:“因為我”林慕年欲言又止了一會兒,便又低下頭,能在讓我養成親近和依賴你的習慣後,又毫無征兆地疏遠我·聽著他說的話,宋謹臣又是一陣沉默。這些天以來,他以為隻要適當保持距離,再過一段時間,他或文許就能夠梳理好自己的感情的。可他卻忽略了一點,小孩本來就敏感,他這樣毫無理由的單方麵保持距離,確實容易讓他產生誤會。
“又胡思亂想。”宋謹臣歎了聲,為了安撫小孩的情緒,便違心地說道:“我沒有要疏遠你的意思,隻是這段時間確實是有事情走不開。”這句話,林慕年一個字都不信。在莊園的時候,平常再忙都能抽空回來看他,現在他在學院裏當任總指揮一職,或許是帶有任務來的,但工作量可比以前少了很多。他才不信他一整天都在忙呢,明明就是有意躲著他。不過,林慕年還是裝出一副信了他所說的樣子,眨了眨眼睛,“真的嗎,叔叔沒有騙我吧“
“真的,我騙你做什麽”宋謹臣麵不改色地扯著謊,捏了捏他的臉:好了,從現在開始,不許再胡思亂想,好好休息,聽到沒”少年這才展露笑顏,乖乖地應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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