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攻略悶騷上將的可行性14(1 / 1)

宋謹臣捏了捏眉心,起身到櫃子前拿了瓶酒。正要打開的時候,想起來之前答應過小孩以後都不喝酒的,於是又把開到一半的酒放下,轉身從抽屜裏拿出一包煙。對著陽台外的無邊夜色,即便外麵氣溫很低,可仍舊沒能讓他心情平靜。他略感煩躁地扯開了兩顆衣領的扣子,毫無感覺地抽著手裏的煙,一點火星在這夜色裏顯得尤其明顯。煙灰缸裏已經躺了兩三支香煙“殘軀”了,可即便如此,還是沒能起到半點效果。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上將,您現在休息了嗎”

是郭爻的聲音。宋謹臣想到他可能是過來匯報工作的,便也沒太多顧忌,叼著半根煙就去開門了。門一打開,他單手撐在門框上,衣領是亂的,頭發也有些亂,嘴裏還叼著半根煙,整個人透出一種頹痞散漫的感覺,和平常的畫風完全不一樣。

“上述報告直接給我就行,其他的等回去再說話說到一半,他這才發現站在郭爻身後的林慕年。宋謹臣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頓時就愣在那兒了。一想到現在這副不修邊幅的樣子,他想也沒想,下意識就把門關上了。正準備把報告遞過去的郭爻:上將今兒這是抽哪門子風呢他有些尷尬地看了眼身後的少年,摸了摸鼻子,露出些為難的神色,說:上將應該是有些不方便小少爺要不這樣,我直接帶你過去校醫處吧,看看校醫有沒有辦法解決。”

“沒事的郭叔叔,這大晚上的也就不麻煩你陪我一起折騰了,既然叔叔現在有事不方便見我,我就先回去吧。”林慕年知道宋謹臣這會兒肯定就在門後聽著外麵的動靜,所以他這番話說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也是我太任性了,明知道叔叔每天有那麽多的事青要處理,還因為這一點小事就過來麻煩他說到這兒,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重新揚起一抹讓人放心的笑容,說:說完,就要轉身離開。果不其然,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原本關上的房門又打開了。宋謹臣也確實像林慕年所想的那樣,從關上房門的那刻起就附耳貼著門聽著外麵的動靜。原本是自己沒理清楚心情,加上這副略顯邋遢的樣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門外的人,所以才匆忙地把門關上了。卻不曾想讓小孩誤會了。聽見他說要走,他一時情急又打開房門,佯裝一切如常的模樣:“不是有事要找我嗎進來吧。”郭爻以為是在跟他說話,正要往前邁出腳步,就先被宋謹臣無情打斷:郭爻感覺自己的內心受到了一萬點暴擊。雖然不知道這倆人之間這是什麽狀況,但為免侖為炮灰,他還是很識相地交過報告就溜之大吉了。原地很快就剩下林慕年和宋謹臣兩個人。見他大晚上跑出來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被冷風吹得臉和嘴唇都發紫了,抱著一隻熊貓崽子站在走廊上瑟瑟發抖。宋謹臣唇線微微繃直,一言不發地拉著他進了房間,取了架子上掛著的大衣披到他身上:“晚上氣溫這麽低,穿這麽兩件就出門了,萬一著涼了怎麽辦“因為著急,加上他這會兒情緒也有些不穩定,說話的語氣難免就重了一些。在看見小孩眼眶紅紅的,瞧著像是快要哭了的模樣,宋謹臣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衝了。

怎麽這麽晚跑過來找我”他稍微緩和了一些語氣。林慕年抿了抿唇,低頭看著懷裏的小湯圓,說:“晚上回去的時候,小湯圓就變得一動不動的,我給它喂吃的它也沒反應他著急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越說眼眶越紅,隱隱有淚光閃爍。宋謹臣沒忍住心軟,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別著急,讓我看看。”說著,他從他手裏接過小湯圓,動了動它的四肢,也沒僵硬。仔細一聽,還能聽見一陣細細的打呼聲。

“該不會是天氣冷了,它也進入冬眠狀態了吧”宋謹臣也不是專業獸醫,但總感覺這小家夥似乎隻是睡著了而已

“熊貓也會冬眠嗎不過現在還沒到冬天啊。”林慕年為了圓謊,隻能故作糊塗。宋謹臣畢竟不是獸醫,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提議:“要不然我用傳送陣把它送回莊園,讓管家帶它去看獸醫吧”之前想著小孩一個人在學校裏沒伴兒,他就把小湯圓連同他的行李一起讓人送過來了,想著至少還能讓他不那麽孤單。但現在他也在學院裏交到朋友了,他一個人在宿舍裏養熊貓也多有不便之處,倒不如送回莊園去。一來減輕他的負擔,二來莊園的環境也更適合小家夥生活。林慕年想了想,點頭:反正以小湯圓在莊園裏的地位,送回去也能得到很好的照顧,這點他完全不用擔心。小湯圓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不過是睡了一覺的功夫,就這麽被安排了。等將小湯圓送回去之後,房間裏徹底隻剩下他們二人了。宋謹臣這頭的情緒還沒完全理清,心裏頭也亂糟糟的,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過了一會兒,宋謹臣才憋出了一句話:現在也很晚了,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去吧”這時,林慕年的肚子適時地“咕”了一聲,在這略顯安靜的氛圍下顯得有些突兀。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但也沒說別的,隻應了宋謹臣說的話,答了聲“好”。這會兒的他顯得有些內斂和拘逢,像隻剛探出觸角的蝸牛,感知到一丁點風吹草動後,又小心翼翼地將觸角縮了回去。宋謹臣默了默,問他:“沒吃晚飯”林慕年仍是低著頭,違心地說:實際上剛才在訓練場外等他等到了很晚,過了飯點的時間,食堂也關門了。因此他也沒吃成晚飯。宋謹臣瞧著他這反應,就知道他在說謊。相處這麽長時間以來,每當他有事或者不想讓自己擔心的時候,就會像現在這樣低著頭小聲說話。隻是他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又像是回到了他剛到莊園的那段時間。宋謹臣心裏有些複雜,沉默了一會兒,說:

“不用了,我宿舍裏有吃的。還有我自己回去就行,不麻煩叔叔了。”林慕年表現出很是懂事的模樣,明明臉上還揚著一抹微笑,卻怎麽看都覺得不對。既然大美人現在想和自己保持距離,那他就以退為進,看看他能忍到什麽時候。說完這些,他就轉身出去了。宋謹臣心裏亂成一團糟,明明挽留的話那樣簡單,可話到嘴邊他卻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又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回去,便傳訊讓樓下的守衛送他回去。林慕年從宋謹臣房間出來之後,故意放慢了步調,想等著他追出來。但這偶像劇的套路似乎並不適用於現在,所以他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看來還是有必要再下一劑猛藥了。從公寓出來後,門口的守衛大叔像是領了任務一樣,親自送他回了宿舍樓下。他知道大美人還是關心他的,但這樣還遠遠不夠。於是回到宿舍後,他又進浴室衝了個冷水澡。本來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有些著涼了,再經這麽一下,他終於成功地把自己作發燒了。然後第二天,他就拖著這副病體去了訓練場。每天固定的負重跑是基本項目,這一項林慕年基本上每天都能夠很輕鬆地完成,但今天因為身體情況不允許,才一公裏他就跑不動了。達裏爾跑到一半見林慕年沒跟上來,不由覺得奇怪。他調頭跑了回去,這才發現林慕年在後邊兒龜速前進,冒了一頭冷汗不說,臉上也完全不見血色,蒼白得很。

“喂,你還好吧”達裏爾有些擔心地看著他。這些天來他們都在一起訓練,別的不說,這點革命友誼還是有的。林慕年從剛才開始就注意到了不遠處跟著自己的無人機,心裏清楚另一端連著主營的顯示器,而宋謹臣這會兒可能就在那一端看著這裏的情況。年確實是自己作病的,不過現在難受也是真的。腦子裏像是裝了一塊石頭一樣,沉得很,動一下就悶悶的疼。

“應該是有點著涼了,影響了狀態。”林慕年掩唇輕咳了兩聲,有些氣若遊絲的,又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像走沒兩步就要暈倒似的。

“要我去幫你叫醫護人員過來一趟嗎”達裏爾問。林慕年擺了擺手,“不用,我在後麵慢慢跟著跑就好,你先走吧,免得耽誤訓練。”剛說完,眼前一黑,直接往後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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