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何隕多少還是對林慕年的身份有幾分忌憚的。在獄卒的安排下,林慕年進了一個相對乾淨整潔的牢房,就是這牢房的床實在是不行,坐著都嫌硬。而且床上就一堆乾稻草鋪著,他還怕在上麵躺一晚,等明兒起來,跳蚤爬一身。牢房裏坐了一會兒,忽而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走到門口,對外麵的獄卒說:那獄卒立馬警覺道:“你想做什麽勸你最好老實點。”雖然頭吩咐過不能怠慢得罪他,但他要真是想做什麽事情,也不能怪他依規矩辦事了。
“我就不老實了你能怎麽樣,有本事打我一頓啊”林慕年囂張地挑釁著。
係統不由提醒:“寶,你最好不要這麽囂張,不然可能真的會被揍的。”巡捕房裏的這些獄卒,本來就是從市井的那些混混裏挑選出來的,脾氣可沒那麽好。
“他要真能打我一頓就好了。”林慕年說。
他正需要借這一場苦肉計刺激他家大美人覺醒呢。
然而,那獄卒再凶神惡煞也不敢真對他動手。畢竟林慕年的身份擺在那兒。林慕年見挑釁不行,於是又換了個法子:“這樣,我這塊玉佩給你,你就把警棍借我一下,我用完就還你。”那獄卒被他煩得不行,皺眉不耐地說:
“這牢裏的稻草床上誰知道有沒有蟲子,我想借警棍打打,這樣我睡得才放心。”林慕年說。
獄卒半信半疑地嗤了聲‘林慕年也兌現了承諾,把腰上的那塊玉佩掛飾丟給了他。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會害他丟掉工作,這塊玉佩暫且就當作是給他的賠償吧。然後,林慕年就在那獄卒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狠狠地給了自己幾棍子。6210510424光是那聲音聽著,都讓人覺得肉疼。林慕年也是下了狠手,最後一棍子落下,更有血絲從他嘴邊溢出。獄卒雖然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但還是連忙打開了牢門,將警棍從他手裏奪了回來。
爭奪間,獄卒不小心失手推了林慕年一把,林慕年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頭不小心撞到牆上,當即昏死了過去。獄卒當即慌了神,連忙去外麵喊人幫忙,當即就將林慕年送進了醫院。林慕年在獄中受私刑被打進醫院的;肖息很快傳開,很快就在第二天的早報上登上了頭版頭條。原本林慕年作為嫌疑犯被帶進《捕房的負麵消息,頓時就被這個更大的新聞給壓了下去。以至於看了報紙的百姓,都不禁猜疑是不是因為巡捕房久久破不了案,為了交差才胡亂抓了人,並想屈打成招。
因為輿論壓力,巡捕房探長不得不對負責該案件的何隕進行降職處分。同時為了給林家一個交代,他不僅撤銷了對林慕年的調查令,還將何隕調去了別的地方任職。至於當晚看守林慕年的那個獄卒,更是百口莫辯。誰能相信林慕年那一身傷會是他自己打的
可探長為了堵住悠悠眾口,還是讓他從巡捕房裏卷鋪蓋走人了。
自從得知林慕年在獄中被打傷送進醫院的消息,沈捷也顧不上太多,一聽到消息就趕來了醫院。
看著病床上麵無血色的少年,靜靜的躺在那兒,就像一個脆弱易碎的瓷娃娃,讓人害怕他隨時都會消失不見。見他額頭上刺眼的淤青時,沈捷的心裏更是揪成了一團。
他來到床邊坐下,看著床上躺著的人,擔憂著急的同時,又陷進深深的自責當中。如果昨天晚上他堅持留下不走,他就能夠陪著少爺進巡捕房,至少還能在那些人動用私刑的時候先發製人,再不濟也能替少爺挨一些刑罰,而不是讓他一個人在那樣冷冰冰的牢房裏被打成這樣。林慕年在醫院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意識回攏,額頭上和身上傳來的疼痛,讓他不自覺皺緊眉頭,眼皮上仿佛粘了個秤砣似的,沉重地有些睜不開。他稍稍撐開一小條縫,看了眼四周的情況。在瞧見守在一旁的沈捷之後,林慕年稍稍調整了一下情緒,花了不到幾秒的時間憋出了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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