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為什麽一聲不吭地離開”江景昀啞聲問。
林氏破產,在校遭受欺淩,因為這些轉學離開,他都可以理解。
他可以接受異地,也可以等待,哪白隻是每周甚至每個月發一次消息他都能忍耐。
可是他卻選擇什麽也不說的就離開了。
此後七年,他就像是突然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無論他怎麽動用關係去找,都找不到他半點蹤跡。,
與其說是氣他不告而別,更多的還是害怕他消失,怕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
他能問出這個問題,說明他還不知道江家曾經對他出手過。林慕年也不想讓他因此內疚,所以選擇避重就輕:更別說我們的那時的你前途無限,而我不想耽誤你,成為你前進路上的負累林慕年平靜地說完這些,抬眸著向他,眼睛紅紅的:“這些理由,可以讓你原諒我嗎”
這些年來,江景昀時時都在想他離開後過的是怎樣的日子,明明是個嬌氣的小少爺,一夜之間家逢巨變,為此不得不被迫長大,帶著癱瘓的父親遠走他鄉。
到如今成了一家公司的主事人,這中間他吃了多少苦,他不得而知。隻要設身處地一想,江景昀就感覺心臟被一把無形的刀子割了好幾道口子,密密麻麻的疼。
所以,他又怎麽舍得怪他江景昀將林慕年狠狠揉進懷中抱了好一會兒,力道重得像是要將他揉進自己的骨血裏一樣。
他隻是過怕了被拋棄的日子。
所以,對於林慕年的問題,他心口不一地回答:“想讓我原諒你可以,看你今後的表現。第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以後不管去哪兒都要告訴我,隨時保持聯係,不要再離開我了。”
林慕年微怔了一下,隨之緩緩揚起嘴角,抬手拍了拍他的後背,認真允諾:,我都要死皮賴臉地纏著你。”
像這樣的離別,一次就夠了。
江景昀這才被哄好,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被他這孩子氣似的語氣可愛到,林慕年彎了彎嘴角,轉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卻不小心牽動了嘴角的小傷口一一剛被他親破皮了
看起來很成熟的霸總omega,這會兒卻賴在江景昀懷裏哼唧:quot;quot;也不知道輕點兒,嘴皮子都給你親破了,疼。”
時間隻改變了他的穿著,本質上還是個愛撒嬌的嬌氣包。江景昀嘴角微揚,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卻摸到一手的跟刺蝟刺兒似的被發膠定型的頭發,一點兒都不軟乎。
“等回家就把頭發上這些發膠洗了。”林慕年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瞅他那嫌棄樣兒,哼聲:“我現在怎麽著也是個霸道總裁了,這發型可是我今早特意做的,帥不帥
江景昀忍俊不禁,如畫般的眉眼因眸中的溫柔寵溺而變得格外動人:“是,喜歡賴在我懷裏撒嬌的霸道總裁。”
可是卻讓他喜歡得要命,怎麽看都看不夠,就想一輩子揣在懷裏,到哪兒都待著。
看著看著,就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住了他。
隻是這回,他的吻變得溫柔繾綣,不需要任何高超的技巧,就能將林慕年勾到雙腿發軟。
林慕年感覺到坐著的地方逐漸起了變化,他的手也開始不老實地在他身上摸索著,沒一會兒就輕車熟路地解開了男人的腰帶。
觸碰到的柔軟溫熱讓江景昀不自覺收緊箍在他腰肢上的手,啞聲提醒:
“嗯進來的時候我順便把監控關了。”
辦公室裏放著挺多機密文件,平時得開著監控,以防止有心人進入辦公室盜取。
不過這種時候,監控就沒必要開著了。
林慕年沒停下手裏的動作,軟聲問他:“進來的時候鎖門了沒”
“鎖了。”江景昀誠實回答,同時也禮尚往來地解了他的腰帶。
林慕年挑眉,“噴”了一聲:“目的不純啊江總。”
“彼此彼此。”江景昀在他唇上吮了一口。
正要扯他的褲子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但誰也沒選擇理會。
然而敲門的人卻堅持不懈地繼續敲,越來越急促。
好事被打攪,兩人幾乎如出一轍地皺緊了眉頭。
“怎麽回事啊”林慕年不滿地哼唧。被敲門聲打斷的江景昀,這會兒臉也很臭i
會議結束後,他明明特意叮[屬過周凡在下班之前不要讓任何人過來打擾的。
敲門敲得這麽急,應該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林慕年也不想耽誤他辦正事兒,就從他身上下來了。
重新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留了一扇窗透了一會兒氣後,江景昀這才冷著一張臉過去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