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德斯隨意的坐在路邊的座椅上,跟個普通女孩一樣,毫無防備的舔食著手裏的甜筒,神情放鬆的就真的好像隻是在逛街一樣。
但事實上,這家夥是把自己當做誘餌,來引誘暗處的刺客出手。
想法挺好的,就是氣息收斂的並不怎麽樣,直接就把雷歐奈給嚇退了。
感知到暗中窺視自己的人離去了,艾斯德斯心底有些遺憾,她原本還想嚐試一下新開發出來的拷問手段。
“……不過這個甜點還意外的挺好吃的”
艾斯德斯詫異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甜筒,有些喜歡它的味道。
“真的嗎?給我也嚐嚐”
兀的一聲響起,艾斯德斯神情一滯,轉頭向身邊看去,說話的人距離自己不過一米之遠,她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的靠近。
這讓艾斯德斯對麵前的這個男人產生了強烈的興趣,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
“你確定要嚐嚐?”
說著就將甜筒舉了起來。
無聲的氣勢如同雪崩一般隨之傾壓過去,空氣為之一寂。
“那我就不客氣了”
陳銘恍若未覺一般伸手接過,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做客氣的咬了一大口,抿了抿嘴唇後說道,
“也就一般般吧”
這個時代的科技狠活還太少了,甜筒的味道不是很豐富,但口感倒是很好,估計是原材料用的很實在。
“……”
艾斯德斯不自覺的眯起了眼睛。
街道上的行人感受到了空氣中彌漫著的不祥的氣息,一個個都退的遠遠。
在帝都生存,沒點眼力勁可不行。
敢在艾斯德斯手裏搶食吃,無論這家夥是不是眼瞎,都不能離的太近了,不然到時候被濺一身血也是件麻煩的事情。
但還是有個別膽大的家夥,偷偷從窗戶縫裏往外窺探。
“你是何人?”
艾斯德斯捏了一下拳頭,有些惱火,自己吃過的東西被別人吃了,有種被挑釁的感覺。
不過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動手。
她雖然暴戾殘忍,卻是恪守帝國法律。
就算陳銘看起來不是個普通人,隻要他不是被通緝的犯人,或者有什麽違法的行為,艾斯德斯就不會選擇出手。
這也是為何民眾們尊敬愛戴她的根本原因。
最後陳銘連甜筒的脆皮都沒有放過,直接丟進了嘴裏,隨後伸出手說道。
“認識一下,我姓陳名銘,稱呼我銘即可”
艾斯德斯定定的看著麵前的這隻手,實在沒辦法理解陳銘的行為,這難不成真的是來跟自己交朋友了嗎?
這家夥該不會不知道我是誰吧?
即便真是如此的話,那也不應該視自己的氣勢為無物。
艾斯德斯從來就沒有被這樣搭訕過。
因為就沒有哪個男人能夠神情自若的站在她的麵前。
陳銘的這番操作讓她生出一些茫然。
但很快艾斯德斯就恢複了正常,對方都敢向她伸手,那自己豈有退縮的道理,直接伸手握了上去。
“艾斯德斯,帝國的將軍”
對方的手很暖,特別是與自己的相比。
自從艾斯德斯服用了“魔神顯現·惡魔之粹”這一帝具之後,她的體溫就低於常人。
陳銘指間流露出來的溫柔極具侵略性,仿佛要將艾斯德斯給融化一般。
這讓艾斯德斯感到了些許不適,但真要說的話,也不算討厭吧。
從小在冰原長大的她還是挺喜歡溫暖的。
除此之外,陳銘的手還異常的細膩,摸不到一點老繭,手指也很修長,都快要比自己的手要好看了。
根本不像是一個戰士該有的手。
陳銘隻是禮節性的了一下之後便鬆開了。
“那麽你到我麵前來到底有什麽事情?”
艾斯德斯可不相信陳銘真的隻是眼饞自己手中的甜筒,特意過來跟自己搶吃些。
就從對方這一身高檔的衣服來看,就知道不是那種連甜筒都買不起的人。
“第一次見到帝國號稱最強的將軍,所以比較好奇,特意過來認識一下,這樣的話,下一次再見的時候就不會顯得突兀了”
陳銘說的是實話。
他可沒辦法保證,下一次見麵會是怎麽樣一個情形,所以眼下先打個招呼。
“……”
艾斯德斯越發的不能理解了,忍不住直白的問了一句。
“你是NightRaid的一員?”
“並不是”
“那你怎麽就能肯定,我們還能再見呢?”
直覺告訴艾斯德斯,對方並沒有說謊,這讓她不由產生了一絲莫名的輕鬆感。
“等下一次再見,你就知道了”
陳銘笑了笑,當謎語人的感覺還真不錯。
說完他也就轉身離開了,不過隻是初次見麵罷了,實在也沒有什麽話題可聊。
艾斯德斯看著陳銘從視線之內消失,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甜筒才被舔了兩口就被對方給吃了,結果這家夥還沒有給錢。
自己這是被人白嫖了?
艾斯德斯扔下了一枚硬幣後也起身離開,她已經開始期待下一次見麵了。
直覺告訴她,對方絕對是個很好的對手。
……
第二天一大早,陳銘如約來到了帝都新建的碼頭,這裏是約定見麵的地點,塔茲米三人早早的就等候著了。
“銘哥哥!”
“大哥!!”
莎悠的眼神最為好使,隻是掃了一眼,就從人群中找到了陳銘。
三個人憑借呼吸法,硬是從人牆中擠出一條路來到了陳銘的身邊。
今天帝國大運河通行的第一天。
碼頭圍滿了擠滿了各式各樣的人。
嘈雜叫賣的聲音不絕於耳,匯聚在一起形成了名為人間煙火的交響樂。
為了完成這個大運河工程,帝國動用了超過一百萬的民眾,花費了七年時間,才造就了這一長達2500Km運河。
也因為如此,極大加重了民眾們的負擔。
間接的加速了帝國的腐朽與衰退。
不過要是從長遠的目光來看的話,這條運河一旦建成,是能夠作為帝國貿易運輸的主動脈。
說不定能讓帝國再一次煥發出新的生機。
因此帝國那群尚有良知的派係對這條運河的發展傾注了全部的心血。
考慮到這一點的話,也就能想明白,為何大臣要在這一天對主導運河建設的官員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