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展開的反擊行動比娜潔希坦原本所想的要來的更為迅捷。
這一台帝國機器,明明早就已經早已經腐朽老化,可是一旦真正運轉起來,所能爆發出來的力量還是非常驚人的。
不過這也恰好可以證明,他們之前針對貴族跟官員的暗殺行動確實很有成效,實實在在的戳中了那位大臣的痛點。
行動有效果,這本該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隻是一想到為此而犧牲的其他小隊成員,娜潔希坦臉上的表情就沒辦法舒展開來。
這位前任帝國將軍的內心,可遠比她外表看起來要柔軟許多。
不然也不會不忍異族被殘殺而選擇叛逃。
眼下還不是該為犧牲的同伴所哀悼的時候。
令娜潔希坦頭疼的是,艾斯德斯竟然這麽快就鎮壓了北方的異族回歸了帝都。
作為曾經的好友,她對這位最強的帝國將軍的實力是再清楚不過了。
根據娜潔希坦的估算,想要擊殺對方,至少需要五萬以上的精兵,以及包括赤瞳在內的十位以上的帝具使。
這還是最為保守的估計。
以目前“NightRaid”的實力,要是正麵碰上了艾斯德斯,下場肯定好不到哪裏去。
但讓娜潔希坦放棄目前的暗殺計劃也是不可能的,這才好不容易見到些成效,大大減緩了革命軍前方戰線的壓力。
這要是罷手讓隊伍龜縮起來的話,那不是所做的努力都將功虧一簣。
這樣如何能對得起那些已經犧牲的人。
更何況,想要推翻帝國,對上艾斯德斯就是遲早的事情。
值得慶幸的是,己方也不是沒有底牌。
從目前的戰績上來看,陳銘的實力同樣異常的驚人,而且他也有在履行約定。
不然昨夜“NightRaid”可能就要迎來第一次減員了。
“眼下還不是該考慮對付艾斯德斯的時候,據我得到的消息來看,她正在教導拷問官所謂的真正的拷問方式”
娜潔希坦對眾人寬慰了一句。
在帝國的高層中,也是有屬於革命軍的人。
在一定程度上確定艾斯德斯的動向還是能夠做得到。
帝國這艘早已經腐朽的老船,在明眼人中遲早是要翻的,而且但凡還有點良知的人,都會對如今的帝國心生失望吧。
不說兩頭下注吧,至少也能算是棄暗投明。
隻是這樣還不能讓娜潔希坦放心,必須要確定艾斯德斯歸來的目的。
眼下適合做這種工作的就隻有一人。
“雷歐奈,你去一趟帝都走一圈,確定艾斯德斯到底準備要做什麽”
“了解!”
雷歐奈有些興奮起來。
即便娜潔希坦之前再三告誡,多次闡明了艾斯德斯的危險性,但還是架不住雷歐奈心中不斷生出的小心思。
畢竟艾斯德斯跟大臣一樣,可說是維持當前帝國局勢的兩根支柱。
隻要有機會暗殺掉的話,那革命軍的未來將直接光明一半。
想法很好,就是不太切合實際。
處理完前兩件事情之後,娜潔希坦開始說起第三件事情。
“最近帝都發生了多起殺害文官的事情,而且在現在都留下了屬於我們的記號,雖然這是明擺著的栽贓陷害,但相信的人越來越多”
為何會這麽人相信這樣直白的陷害方式?
原因也很簡單,死掉的人中除了官員以外,還有大量了警備。
從現場的遺留下來痕跡看,戰鬥完全就是一邊倒的形式。
在帝都周圍,有能力做到這一切的,在民眾心中也就隻有NightRaid了。
這也透露出一個隱晦的信息出來。
“對方肯定是擁有與我們相同力量的人,也就是帝具使了”
娜潔希坦麵色凝重的說道。
雖然不確定這到底是誰的手筆,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她們今後也將成為被人獵殺的對象。
昨夜出現的那一位帝具使警備就已經在預示著這一點了。
帝具使之間的廝殺,必將以其中一位的死亡作為落幕。
誰也不能保證,活下來的就一定是自己。
布蘭德眉頭一緊,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也就是說,這可能是一種陷阱吧,為了將我們這些本尊引誘出來”
娜潔希坦不可置否的說道。
“儘管這很有可能是一場陷阱,但我還是需要好告訴各位,要是放任這些冒牌貨的話,對於我們而言是非常不利的”
“因為那些被殺害的文官都是不屬於大臣派係的官員,他們的死亡,無疑是在增長大臣的勢力,而且未來要是建設新的國家,我們也少不了這樣的人才”
娜潔希坦將厲害關係簡單的闡明,然後詢問其他人的意見。
“大家夥表決吧,要如何應對這件事情”
沒有人開口說話。
在明知道前麵等待自己的是要命的陷阱下,還敢一腳踏進去,是需要莫大的勇氣。
所有人都在猶豫。
帝國官員的生命與他們有關嗎?
最後還是塔茲米初生牛犢,先發表了意見。
“雖然Boss說的這些我不太明白,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一聽到這些冒牌貨利用我們的名號作惡,就讓我有些火大”
“說的沒錯!沒理由我們這些正牌的還會怕了他們這些假冒的”
伊耶亞斯跟著說道。
他們已經將自己視為了“NightRaid”中的一份子,即便做的是見不得人的暗殺工作,但對於自己所行之事是正義的堅信不疑。
本來帝都的人就活得很艱難了,要是再少了那些尚有良知的文官,那就更沒辦法活了。
“說的好啊,就該有這樣的氣勢!”
布蘭德忍不住笑了起來,出聲為其站台。
其她人也點頭表示讚同,都是帝具使,沒理由還會怕了不成。
“很好!!”
娜潔希坦笑著站了起來,霸氣十足的喊道。
“那麽就決定了,敢冒用別人的名號做事,我們作為前輩,就應當好好教育教育他們作為殺手的規矩”
“而且也不要忘了,我們還有那一位幫手,他要是知道有新的帝具使現身,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這末了的一句話,讓原本稍顯緊張的氣氛一下子變得鬆弛起來。
對於陳銘的自信心,雖然是建立在他們一群人被對方單獨一人蹂躪的基礎上,但也正是因為如此,這樣的自信才會更加的堅定。
……
幾個小時之後。
陳某人帶著一身的胭脂香氣從花街中離開,嘴裏還不忘義正辭嚴的批評道。
“帝都真是已經腐朽墮落到了骨子裏,也就隻有我這樣的人才能出淤泥而不染,換做別人早就跟帝都的罪惡同流合汙了”
已經提起褲子的陳銘,說話就是顯得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