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須直接將長槍往肩膀上一抗,拿下麵罩,露出年輕時的真容。
“老夫此次以巔峰狀態前來,你們是想戲耍老夫不成,還是說,你們太過於想念老夫,用此辦法想來敘敘舊?”
宮本藏看到天須的麵容,頓時回憶起曾經的事情,那時候都還很年輕,他在日照宗被稱為劍道奇才,無人能夠與他在劍道上比肩,乃至外麵的大宗,也無人可與他比肩。
隻是後來,遇到一個年輕人,那年輕人就是天須,隨便拿來一柄劍,砍的他對劍道迷茫,不知道什麽才是最強的劍道。
後來有一次,他知道天須身受重傷,千辛萬苦找到,直接不管不顧,拔劍鎮壓,結果很好,天須隻能接一劍,隨後逃遁。
從此以後,他封劍了,不在跟別人動劍,因為威名遠播,無人能接他一劍,能接他一劍的隻有天須。
靠這個名頭混了四十年,如今,天須出現在他麵前,讓他拔劍,他竟然顫抖了,畏懼了。
天須朝著斷頭台走去。
“宮本藏,一劍來,看看你這一劍,老夫還需不需要接。”
隻是,不管如何說,宮本藏愣是沒有拔劍,麵紅耳赤,“天須,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你又能如何,有本事拔劍。”
隨後目光又看向一旁畏手畏腳的機淵。
“機淵,也好久不見,那破磨盤還留著呢啊,如何?領悟出何等世間無雙大神通沒?”
機淵紅著臉,“天須,休得放肆,此物乃是天極輪回石,能看破命運長河。”
“哼,破磨盤,就是破磨盤,知道四十年前,老夫為何不殺你?那是老夫想看看,你拿著這破磨盤能夠成長到何等地步,如今看來,也是廢了,可有推測出老夫會來?”
天須不屑一笑,直接來到斷頭台,將韓碧空身上的封印破開。
“所以說,廢物殺了倒是可惜,留著以後也能看笑話。”
肆無忌憚的羞辱,但是機淵跟宮本藏卻不敢行動。
他們是真的沒想到,竟然會將天須引來。
“啊!”
不甘之音爆發了出來,宮本藏怒聲嘶吼著,神色猙獰,怒視天須。
天須,“喊什麽喊,嗓門子是很大,但有本事拔劍,讓老夫看看你的劍道造詣如何。”
“士可殺不可辱,天須你太放肆了。”
鏗鏘!
拔劍之音,返璞歸真的劍道神意爆發了出來,不見光芒,不見波動,隨隨便便的一劍割裂而至,快到極致,也鋒芒到極致。
這是領悟了劍道極致。
宮本藏怒了,如此羞辱,豈能容忍,一劍出,天地仿佛凝固了一般。
這時,突然間,長槍尖端,破空而來,輕而易舉的一點,卻將宮本藏的一劍給定住。
沒有任何波動,更沒有任何氣勢,簡單的一點,卻是化腐朽為神奇,破滅一切招式。
“這是……神。”宮本藏睜大了眼睛,隻見天叢之劍上麵浮現出裂紋,雖然沒有破裂,卻離破裂不遠了。
“老夫還隻是半神,距離神,還差很多,如何?老夫是否很謙虛。”天須笑道,瞬息間,眼中光芒一閃,長槍尖端,直接朝著宮本藏的眉心點去。
沒有任何波動,卻讓宮本藏無法動彈,仿佛整個身軀都被封鎖住了一般。
“動啊。”宮本藏心中怒吼著,想要讓身軀動彈起來,可是全身的氣機都被鎖定住,竟然動彈不得。
就在此時,一隻手從虛空探出,搭在宮本藏的肩膀上,猛的拉動,想要脫離。
“哼,終於來了,不過得留下點什麽。”天須笑了,手腕一動,頓時,一條血淋淋的胳膊,拋空而起。
一道慘叫聲傳來。
“天須,你竟然斬我右臂。”宮本藏嘶吼道,而右臂更是被一種玄妙的力量包裹著,隨後血肉挪動,一隻很細小的手臂生長了出來。
天須,“不好意思,生生造化術,還沒領悟透,沒想到讓你生長出如此細小的手臂,想切掉斷肢重生也沒辦法。”
“不過,這也算是老夫給你的一場造化,以後左手拿劍吧。”
輕描淡寫,一槍挑斷,再用生生造化術,幫其斷肢重生,不過重生成一隻細小的手臂,以後想變也變不回來了。
“天須,我與你勢不兩立。”宮本藏嘶吼著,神色猙獰,雙眸都變的血紅起來,顯然很是憤怒。
“如今,已經勢不兩立,無畏無懼。”天須笑道,隨後看向一旁的身影,“宗主出來,才是明智,就算宗門頂尖長老儘出,老夫一槍也能挑的乾乾淨淨。”
日照宗宗主神色陰沉,“天須,沒想到你竟然達到了這等地步,半神之上,看來也不遠了,不過如果你膽敢在日照宗大開殺戒,天宗殿絕對不會不管,甚至會聯合其它宗門共同製裁炎華宗,這等後果,你承受的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