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須神色凝重,緊握長槍,力量攀升到巔峰,到了他們這等層次,一個疏忽,都能萬劫不複。
世間能夠跟他比肩的不多,也不少。
但日照宗沒有。
他知道聖堂宗很想他死,但一直找不到機會,如今他這潛伏在日照宗的記名弟子被抓住,還將處決的消息,公布出去,無非就是為了引他過來。
雖知危機四伏,強者無數,但無懼無畏,哪怕是一名記名弟子,也是他的弟子,豈能讓別人斬殺
更何況,此記名弟子為宗門貢獻如此之大,怎能為了自保,而拋棄。
“碧空,莫怕,為師不會讓你死在這裏。”
“機淵,宮本藏,讓你們的主子出來吧,你們引老夫過來,無非就是想將老夫留下,但老夫豈是你們所能麵對,都給老夫滾出來。”
穿雲裂石。
聲音洪亮,帶有無窮凶威,天空白雲退散,萬裏無雲,虛空崩裂,尋找著隱藏在其中的身影。
日照宗深處,一雙眼眸猛的睜開,仿佛不敢置信。
“這氣息……天須,怎麽可能,怎麽會將他引來。”
日照宗宗主大驚,甚至從未想過會是這般情況。
“不好,機淵跟宮本藏豈是他的對手。”
頓時,踏入虛空,朝著遠方襲去。
宮本藏與機淵兩人麵色大變,仿佛是想到了恐怖的事情。
“你是天須……”
這股氣息,這股威勢,整個炎華宗,那隻有天須才能擁有。
“嗯?怎麽,老夫來了,你們很意外不成?莫非你們不知道此人是老夫的記名的弟子?”天須凝神道,裝,繼續裝,真以為老夫這麽多年走來,一切都是白混的不成。
這種裝作不知道自己是誰,突然,下狠手的情況,不知道遇見過多少。
隻是,此時的情況有些不對勁,萬裏虛空,空無一人,聖堂宗的最強者竟然沒有到來,這怎麽可能。
以日照宗的尿性,肯定知道不是老夫的對手,一定會將聖堂宗的最強者喊來。
而聖堂宗最強者一直想要斬殺自己,絕對不會就此放過。
“老師……”韓碧空淚流滿麵,沒想到老師竟然真的來救自己了,他隻是一名普通的記名弟子啊。
天須,“碧空,等為師將聖堂宗強者斬殺,就救你出去,這些年,辛苦你了。”
韓碧空,“老師,他們不知道我是您的記名弟子。”
“碧空……等等。”
此時,天須愣了,仿佛是沒想到一般,“你剛剛說什麽?他們不知道你是老夫的記名弟子?”
韓碧空搖頭,“不知。”
“機淵,宮本藏,你們沒去聖堂宗找你們主子。”天須目光如神,鎖定兩人,隻要他們開口,便能知曉一切。
機淵跟宮本藏猛的後退一步,瞳孔縮放,千算萬算,也沒算到竟然會將天須引來,這怎麽可能。
“老夫明白了。”
天須頓時鬆了口氣,他從宗門前來,麵色是凝重的,因為跟聖堂宗最強者交手,他知道很艱辛,如果一對一,倒也不怕,但聖堂宗的最強者可不僅僅一名,如果群毆,後果不堪設想,隕落在日照宗的可能性很高。
可如今,竟然沒來,這是嚇唬誰呢。
都這麽大把年紀了,沒想到竟然也會被嚇住,可真是丟人啊。
原本警惕的心,放鬆了下來,人都顯的精神許多。
機淵目光大驚,“天須,你怎麽會來,你竟然離宗,你……你。”
他因為太過於驚恐,而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天須來了?開什麽玩笑,怎麽會將這等恐怖的存在給引來。
“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宮本藏,四十年前,老夫身受重傷時,被你偷襲,隻能接住你一劍,自此以後,你便自稱日照宗劍道之神,在外吹噓,老夫隻能接你一劍。”
“老夫心胸如海,從不將此事放在心上,如今既然來了,那就再接你一劍,敢拔劍嗎?”
天須放鬆了,這還怕什麽,聖堂宗最強者沒來,誰能乾老夫,就想問,還能有誰能乾的動老夫。
真是嚇人啊,提心吊膽,強者過招,可說是驚天動地,如果被聖堂宗數名最強者壓製,他也沒把握說能夠帶人活著離開。
如今,日照宗這群豬,竟然還不知道引來的是誰,可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宮本藏手指抓在劍柄上,微微顫抖著,麵對天須,竟然沒有勇氣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