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伯爺,此地有一武林世家,姓杜,杜家主使得是閉氣的法子,據說門中弟子能憑借一口氣在水下待上一盞茶的時間不冒頭,由此江湖人稱杜水鬼。”
江風嚇了一跳,掀開馬車門簾子,看到是隨行的一個滿臉畫的慘白的太監。
江風看到他那張臉不住的倒胃口,所以隻是看了一眼就將簾子放下來了。
“公公貴姓啊?”
太監聽聞江風這麽給麵子,頓時一張塗滿了胭脂粉的臉上,不住的笑開了花。
他不笑不要緊,這一笑,整張臉的皺紋一下子凸顯出來了,臉上的粉都隨之開裂,好像隨時能掉下來二兩粉似的。
丁七月難受的別過了臉去,不然剛才在船上吃的火鍋都得吐出來。
“伯爺真是折煞咱家了,咱家不敢稱貴,賤姓一個張字,蒙陛下恩寵,是監察司副使,服侍陛下左右。”
江風有些吃驚:“張公公,失敬失敬,看來張公公也是個大能人啊,想必跟鄭公公的境界一般高吧!”
張公公堆砌燦爛的笑容,道:“哎喲,伯爺謬讚了,咱家幾個老夥計呀,為陛下效命怎敢沒有一二分本事呢?”
“張公公可認得那杜家所在?”
“認得認得,伯爺,這是打算這就去了?”
“去,那自然是要去的。”
“那咱家這就前頭帶路,十三樓的兩位哥兒可得跟緊了。”
馬車裏趙輕颺並沒有說話,張公公早前得了口諭,說今次一切聽從渝瑾伯的吩咐,所以張公公才沒有等趙輕颺的首肯出聲。
張公公一腳往前踏去,腳步輕浮,步伐十分怪異,看起來就好像一個不男不女的陰陽人在搔首弄姿,偏偏這太監的臉又如此難看,讓人作嘔,再看他這走路一扭一扭的姿勢,更是讓人反胃。
好在燕霽清定力十足,並沒有因此受到什麽影響。
忽然,丁七月凝視看向前方的張公公,隻是幾個呼吸間,人就已經到了五十步開外,這可不像是慢悠悠的步伐能走出來的速度。
燕霽清凝視片刻,道:“好輕功!”
丁七月嚴肅的點點頭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沒想到這等高手竟然在周國宮廷裏做一個太監!這一身輕功沒有五十年功力,說出來我是不信的。”
江風也掀開簾子,看了眼,但僅僅看了一眼,反正看得多了,除了羨慕之外,也隻能是嫉妒了。
“咳咳。”
趙輕颺假裝乾咳。
江風扭過頭看向她。
趙輕颺幽幽的說道:“你好像跟誰都能聊得開啊。”
江風哈哈笑道:“當然啊,這可是保命護身的手段,我能活到現在,就靠這一張嘴了。”
趙輕颺又氣又愛,一把捏了一下他的嘴。
江風趕忙掙脫開,一時間尷尬窘迫,趙輕颺見他這副模樣,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不得不說,你這個人左右逢源的本事倒是不小,要知道此前你和他素未謀麵,他卻十分欽慕你了,總說著,渝瑾伯是哪裏聽說過他的名字,還將他寫進了三國裏。”
“我把他寫進三國了?”
江風一愣,有些訕笑道:“我怎麽不知道這事兒?”
“朕也說是巧合,但他卻說這是緣分,不過他常常說,這到底是話本小說,做不得數,他生怕朕做了數。”
江風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叫什麽名字?”
“張讓。”
江風兩眼一翻,這都是什麽歪瓜裂棗,張讓,魏完五,好家夥,您身邊真就全是奸臣唄!
趙輕颺見江風麵有苦澀,便問:“怎麽了?”
“這…厲害!”江風佩服的豎起一根大拇指:“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能同時駕馭得住那麽多能人,這些能人還都來自太監群體和禿驢群體。”
趙輕颺納悶不已:“你好像不太滿意朕放權太監與僧人?”
江風想了想,道:“你說有沒有一個可能,過度放權,無論對方是誰,都不好,即便薑元胤放權給我,也是經過了極大的深思熟慮的。”
趙輕颺微笑道:“誰說朕放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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