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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渝瑾伯府暫住的武林諸宿們並沒有受到江風的嚴格管控,相反,這些武林諸宿們是可以自由進出渝瑾伯府的。
反正他們要是強闖的話,就府邸裏的天策軍和十三樓四個師兄,也攔不住。
這些人的分量跟觀葉幾乎是對等的。
雖然看起來觀葉可能更強一點,但是數量引起質變,這些人聯手要是與觀葉那三個和尚打起來,誰勝誰負有未可知。
於是,理所當然的,這群人就知道了觀葉上門的消息。
也順理成章的知道了禪宗觀葉將武功秘籍上交了的事。
本來嘛,這事兒三個和尚也沒打算藏著掖著。
於是,還在渝瑾伯府之中的眾人心情有一次的沉入了穀底,他們還期望禪宗這麽有分量的宗門能借著陛下的威勢與渝瑾伯好好討價還價呢。
不求禪宗反對此事,至少不要將門派中的內門真傳弟子才有資格修煉查閱的武功心法交出去,交出一套外門弟子常練,又很具有門派代表性的武功出來就是了。
但是沒有想到,觀葉竟然直接交出了佛門內功心法,《金剛不壞》《一指金剛法》《軟玄功》《龍爪手》,這些全是禪宗絕學!
甚至上中下三部全都交出去了。
這是一點餘地都沒有給自己留啊,禪宗這個舉動,也讓武林各個門派毫無餘地可立足。
要知道,各家各派雖然都不會外傳自家絕學,但是為了江湖的聲望和自家絕學的名氣,都會將自家的絕學名稱公布出去,也會讓自家弟子外出切磋,以此增加自家門派的聲譽。
渝瑾伯想知道各家各派的絕學信息,簡直易如反掌,根本沒有辦法作假。
“看來渝瑾伯已經堵死了我們的路了。”徐安江苦笑道。
徐安江的這一句話,讓眾人沉默,無法反駁。
他們都是各家掌門,自然知道形勢利害,自從做了掌門之後,便沒有了年輕時候那般意氣風發快意恩仇的英姿了。
因為他們是掌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事關門派的榮辱興衰,事關門下每一個弟子的生死命途!
他們必須摒棄昔日那份珍貴的快意灑脫,將城府深藏,將心思內斂。
而逼迫他們做出如今選擇,將他們逼到如今境地的,是一個如同他們當年快意恩仇時年紀無二的少年!
唉,時代變了,如今的少年,簡直可畏如虎狼。
“掌門,大不了我們跟他拚了!”劍林門下弟子咬牙切齒的叫道。
徐安江臉色一變,嗬斥道:“閉嘴!拿什麽拚,拿你的一條命嗎?為什麽拚,為門派嗎?死了你一個倒是罷了,但是要死便整個門派都要因為你的衝動而殉葬!血拚之後,門派也煙消雲散!這是你想看到的嗎?”
徐安江的嗬斥響徹每一個人的耳邊,他們臉色發白,不敢反駁。
徐安江歎息著取出兩封信,將其中一封交到了門下弟子手裏:“去驛站送回門內吧。”
“是,掌門。”
徐安江看著其他眾門派掌門,苦笑道:“這兩封書信,我早就寫好了,我相信諸位也是,一封是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如今局麵,另一封,則是禪宗有所保留,我們能夠爭取到最好的局麵,但是現在顯然已然破滅了,就按渝瑾伯所要求的辦吧。”
莊六郎歎息道:“李萬三李家主說的好啊,識時務者為俊傑。”
熊德淳自嘲的嘿了一聲,笑容蒼白無力:“誰能想到,從來以武為尊的江湖,竟被一個毫無武功內力的毛頭小子給鎮住了?”
這話說來有些可笑,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在場的十幾人麵麵相覷,皆是無奈慘笑。
是啊,渝瑾伯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郎,還是一個曾經沉醉酒色,流連風月的紈絝子弟,如今搖身一變,一躍而上,成為了整個江湖都為之戰栗忌憚的存在。
若單單說武力,在場誰人不能一隻手捏死江風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文人,但是誰敢?
即便江風現在拿著刀往他們的頭上砍去,也沒有一個人膽敢傷了江風。
因為江風就好像是一個封印的樞紐,一旦將這脆弱的樞紐擊碎,緊隨其後的將是一場血雨腥風,血洗整個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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