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江風直接被這一聲怒喝嚇醒了。
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文官模樣臃腫胖子指著他怒喝。
那憤怒的模樣,像極了一隻無能的種豬。
江風雖然極力低調,但是也不是任人拿捏得軟柿子。
江風不等這胖子禦史再說話,起床氣立馬就衝著這家夥撒了出來,一聲爆喝直接壓過了胖子的氣勢:
“罪臣放肆!!!金鑾殿前大放厥詞,以下犯上,賊子爾敢,其罪當誅!!!”
這一聲怒吼,直接把那禦史給整蒙了。
薑元胤一開始並沒有管,就是想看看江風會怎麽應對。
但是薑元胤沒有想到,江風竟然會這麽剛,被人罵了一句,就要罵回去,他哪裏知道,江風來進宮之前早就憋著一肚子起床氣了,現在又被人指著鼻子罵,哪裏還忍得了?
薑元胤早就看這群禦史不爽了,此前國戰之時,就是這群禦史一直在勸戰,這一群腐儒,葉觀海回京之時,竟然還想上書彈劾葉觀海,還要皇帝治葉觀海的罪!
當初薑元胤才得知‘喪將軍’殞命殉國的消息,差一點就要下令斬了這群禦史。
現在看到江風這一番倒打一耙,氣勢如虹的大吼,頓時覺得心情舒暢不少。
從來就隻有禦史罵人,誰人膽敢罵禦史?
禦史直接就蒙了,但是很快就回過神來,憤怒的指著江風怒吼道:“你血口噴人!你乃是我朝會元郎,竟然不知禮數,在大殿之上呼呼大睡,竟然還敢汙蔑禦史,你,你!”
“禦史?你就是禦史?”江風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個胖的跟球似的禦史。
對方當即驕傲的昂起頭道:“不錯!我乃是當朝禦史台侍禦史!李堯!”
“侍禦史?好一個侍禦史!”江風嗤笑一聲,怒吼道:“罪臣李堯,你可知罪!”
李堯頓時大怒:“你膽敢問我罪?你算什麽東西!你咆哮金鑾殿,還敢在殿前睡覺,殿前失儀,竟敢問我罪,狂妄!”
“你問我算什麽東西,好,我告訴你我是什麽東西!乃是陛下親筆題名之會元郎,你卻膽敢說我是什麽東西,你眼裏還有陛下嗎?你此罪乃是藐視聖上,其罪當誅!”
李堯臉色巨變,慌忙道:“你汙蔑!”
李堯猛然看向了薑元胤,剛要抬手作揖說話,江風繼續沉聲怒叱道:
“你區區侍禦史之位,萬金之軀的皇帝陛下未曾說話,你就率先開口問罪,難道你以為你能淩駕於陛下之上?還是說,你區區侍禦史,膽敢有不臣之心!”
轟!!
這話如同千斤巨石,砸在了所有人的心頭,那些禦史一個個平日裏十分威風,如今聽到這話,頓時目瞪口呆,臉色巨變,看到李堯被打壓得無法出聲,一個個的都不敢出頭,生怕接下了這一頂可誅九族的帽子!
“你!!你汙蔑!”李堯著急忙慌的跪下道:“臣冤枉,會元郎當朝汙蔑,臣不敢有半分僭越之心,臣……”
江風立馬打斷他的話,冷聲嗤笑道:
“你還敢叫屈!你禦史台之職責乃是監察百官,聞風奏報,造福百姓!造福社稷!而如今你區區一個侍禦史就敢在朝堂之上,先陛下開口,替陛下問罪!你還敢說你冤枉!”.
“黃口小兒,血口噴人!!陛下,臣為禦史,自然有監察之責!會元郎當朝失儀,有失我朝文人風範,臣隻是想……”
江風再次打斷道:“你有監察百官之責,但你沒有問罪之權,陛下未曾賜予權利,你就敢用此權利,真當這大薑皇朝的朝堂是你禦史台的天下?到底是陛下的禦史台,還是禦史台的陛下!”
嘩——!!!
這話一出,頓時全場嘩然。
禦史中丞臉色大變,趕忙跪下,身後一群禦史也急忙稀稀拉拉的跪下,高呼冤枉和斥責江風汙蔑忠臣直臣。
薑元胤滿臉笑意,心裏早就樂開了花,要不是這是在朝堂之上,隻怕薑元胤都要哈哈大笑起來了。太爽了,太爽了,這群禦史,朕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一群隻會跟風的腐儒,怯懦無能的腐儒,若非朕還用得著他們作掩護,朕恨不能一刀做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