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了?”
京城中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裏。
一個白麵書生背負著手,站在窗戶旁,看著天上冷月。
“稟使者,失手了!我們的情報有誤,那江風身邊還有高人!”
身後一魁梧男子抱拳說道。
“這樣啊。”
“那麽,你去死吧。”
“什麽?慢著!”
說話還是太慢了,話還沒說完,此人的胸口已然被一把短刀刺穿。
“我可是…國師欽定…督師!你,你怎麽……敢!!”
白麵書生淡淡的擦了擦自己的手,即使他的手上並沒有血跡。
似乎殺人這事兒,他做過無數次,已經是有些輕車熟路了。
他好像有點潔癖,很不喜歡別人的血濺射到自己高貴的衣袍上。
“督師,你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不過是一條狗罷了,做狗就要做好去死的準備。”
“你手底下的那些人,我自然會找人接手。”
“若非你魯莽行事,我又怎會冒著暴露的風險來給你收尾?”.
等這男子的屍體再被人發現,也就是幾個時辰之後。
冬日的寒意太濃了。
今夜的寒意太濃了。
區區幾個時辰,就足以抹去很多痕跡了。
方才死了不久的男人,屍體已經僵硬得無法彎曲。
陳定軍來到此處時,立刻封鎖了周邊區域,任何出入人員都要做好記錄。
儘管陳定軍知道,幕後真凶已經逃之夭夭了。
但陳定軍嚴謹的作風,還是將這一切都做到了極致。
“第三具了!真是謹慎啊,雲氏。”
陳定軍知道,隻怕是這一次失手之後,整個京城的雲氏餘孽地下蛛網便會再次清洗更換。
“隻知道躲在陰暗角落裏的老鼠罷了。”
“終究是上不得台麵的宵小之輩。”
……
“這便是那具屍體?刺客?刺殺江風那刺客的屍體?”
聲音的主人是一位美婦人,是一位位高權重,權極一時的美婦人。
虞楓煙是她的名字。
煙娘也是她的名字。
大老板,也是她的名字。
“是。”
黑暗的衙門驗屍房裏,虞楓煙這樣問,在黑暗裏便也有人這樣回答她了。
天氣很冷,屍體很新鮮。
以至於二人能清晰的看清楚這屍體上的刀痕,十分乾淨。
黑暗裏的那個聲音,是個年輕女子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動聽悅耳。
隻是在這黑暗陰冷的衙門裏,卻並不顯得悅耳暖身。
這屍體上的血肉紋理清晰,在燈火的照耀下,泛著妖異的顏色。
虞楓煙皺了皺眉,顯然是有點不適,但她大場麵見得多了,自然不會失態。
更令人吃驚的是,非但是虞楓煙,就連黑暗裏那個不曾露麵的嬌滴滴的女聲,也分毫沒有不適。
虞楓煙瞥了眼黑暗,似乎她能看穿黑幕。
“站得那麽遠乾什麽?你不是最喜歡這般東西的嗎?”
“大老板,我不喜歡站在光明裏,我本來就是您的影子,影子是不能站在光下的。”
影子隻能藏著夜裏,不能藏在白日裏。
虞楓煙對此撇了撇嘴,“你如何評價這具屍體。”
“美。”
黑暗裏的女子毫不猶豫的說道。
“美?”
虞楓煙微蹙眉頭,有些不解。
“美極!”
黑暗裏的女子強調道。
“美極?”虞楓煙左看右看,竟沒有看得出來屍體上有半分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