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觀海走了,禦書房中一片寂靜。
葉觀海想要組建喪軍儀仗,便是想要軍中得到一些重視。
葉觀海想要皇家子弟穿著喪將軍甲胄,是想借此機會,昭告天下,陛下對武將體係依舊重視!
這是做給那些天下文士看的。
薑國的朝堂很是微妙。
說是重文輕武吧,但兵部尚書仍然是軍戎出身!
軍事行動之上也沒有被過多的安插文官前去撈功勳。
但要說他不輕武,卻又大力推行科考和文人風氣。
重要武將都被調離駐軍之地,居住京都,武將的權利幾乎被文官所分割乾淨。
即使武將府邸,仍然可以擁有府兵,但是府兵的規模不得超過八百人。
畢竟,隻是八百人,在京都,還翻不起什麽風浪。
而喪將軍一事,讓兵部看到了希望。
國戰之事,也是武將的機會!
若是演武之上,能讓皇家子弟參與,那武將的地位將會提高一大截,而且還能伺機提出兵戎的退役福利。
不說製文官體係,最起碼,能讓手底下的兵卒好過一些。
而兵部一事,說來還是太過敏感,所以葉觀海說出那些話時,五部尚書與宰輔才會露出錯愕之色。
葉觀海離開了禦書房之後,便搖頭歎息而去了。
之後,五部尚書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禦書房。
且不說刑部尚書、戶部尚書和吏部尚書一頭霧水,便說工部尚書黎徽道以及禮部尚書宋聽濤。
這兩個人皆是滿頭大汗,但不同的是——
黎徽道滿頭大汗,卻是激動的滿臉通紅。
宋聽濤滿頭大汗,卻是滿臉慘白。
黎徽道拿著幾張圖紙,匆匆忙忙的連招呼都不跟其他幾位同僚打一個,就往工部去了。
本以為他是事不關己的那一個,但是現在看來,他好像是收獲最大的那一個。
而宋聽濤拿著的,是一份考卷。
……
朝廷與京城坊間發生了什麽事,江風不知道。
江風此刻被婉兒摁在了床上,薑靈月帶著一個禦醫站在床邊。
老禦醫很是好奇,此少年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讓皇帝陛下最疼愛的女兒如此緊張。
江風無奈的看著老禦醫:“大夫,你看看,我是不是快死了?”
老禦醫連忙道:“公子何出此言!公子身子根骨好著呢!但是傷了根本,隻需要按照公子如今吃的湯藥堅持服用,便能逐步恢複了。”
江風哭笑不得的看向了婉兒:“聽到了嗎?你少爺我還沒死呢,你怎麽一副好像少爺快死了的樣子?”
婉兒生氣的叫道:“少爺不許說喪氣話!呸呸呸,快呸呸呸!”
“好好好,呸呸呸。”
“公子平日裏要多休息,最近應是過多勞心傷神了,有些氣血不調,這樣,老朽再開劑藥與你,好生調養才是。”
“多謝大夫!”婉兒趕忙掏出銀子。
“不不不!”老禦醫趕忙道:“醫者治病救人,不收金銀了!”
公主在旁邊看著呢,自己還收銀子,這是不想要命了吧?
婉兒慌忙道:“大夫辛苦,這是應該的!”
薑靈月也道:“您老就收著吧,這可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老禦醫猶豫片刻,這才點點頭將這燙手的銀子收入囊中。
薑靈月帶著老禦醫到了院子外,問道:“江公子怎麽樣了?”
老禦醫看了眼門內,輕聲道:“啟稟公主!江公子體虛血寒,根本受損,經過調養,還是可以痊愈的!但……”“說!”薑靈月眉頭一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