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闈開考已經過去了六天。
那一道術數題難倒了大部分的才子。
畢竟術數題在以往的秋闈中幾乎沒有出現過。
今年的術數題,還是楊師金口開了,陛下才會加入其中的。
而這一道在所有人看來並不算難的術數題,著實將所有人都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一天,薑元胤有些煩躁的結束了一天的早朝。
早朝之上,那些愚昧無知的文官竟看不出薑元胤心情極差!
唯獨六部尚書看出來了,他們從秋闈第二天開始就極力約束手下的侍郎們不要在早朝上對陛下說起江家三公子江風的事兒。
這群沒有眼力見的憨貨!不知所謂的文儒蠢蛋!
他們難道不知道,陛下心情不好,就是因為他們連續好幾日在陛
若是罵了兩天也就罷了,這群腦子腐壞的文官們竟然妄圖在早朝上跟風請奏陛下責罰降罪於一個江風,而獲得陛下的賞識?
錯了,大錯特錯了!!
當朝陛下是愛文,是對科舉看重至極,但是,若是江風真的犯了大忌,真的藐視科考,挑釁朝廷,那陛下會留他到現在?
活該你們這群文腐酸儒一輩子就呆在那個破位子!
就連宋聽濤都把自己兒子宋青鬆約束得死死的,不讓他再去招惹江風。
能做到尚書位子的,誰會是蠢蛋?
且不說江風是否真的在藐視陛下,就看陛下如今的態度。
想要保江風的心,難道不是昭然若揭的嗎?
不過,而今這朝堂之上,派係一下子因為一個江風而變得涇渭分明了起來。
皇帝想要保江風,而有些人,想要江風死。
嗬嗬,皇帝故意不說話,就是想看看,這朝堂之上,到底,誰是異己!
顯而易見,不說話的那些人,在向皇帝表忠心,而那些如今開口說話的人,他們罵得越狠,下場也就越狠。
葉觀海靜靜的冷眼旁觀,心裏不住冷笑。
隻是因為一個江風,那些想要心懷鬼胎的家夥都忍不住跳出來了。
他們都以為,江風犯了大忌,所有文官體係都會跳出來大罵江風。
嗬嗬,怎麽可能呢?
不說話的人,都實實在在的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
在這個天下,跟誰作對,都不要跟皇帝作對!
因為你開口說話的權利,都是皇帝陛下給你的!
早朝結束,皇帝暗令,禮部尚書宋聽濤,兵部尚書葉觀海,吏部尚書顏之渙,工部尚書黎徽道,刑部尚書崔挺,戶部尚書白玄閬,宰輔謝知先到禦書房。
六人相視一眼,確定了一個信息:皇帝陛下要清洗一番朝綱了。
隻有工部尚書黎徽道一頭霧水,叫自己乾啥?
“七位愛卿,連日以來,禦史台好像很活躍啊,禦史台一直要朕降罪與江家三公子江風,你們怎麽看?”.
禮部尚書宋聽濤想到,秋闈當日,江風的考卷被緊急送入皇宮,之後,便沒有了消息。
“啟稟陛下!此子在坊間素有詩名,微臣以為,陛下貴為天子,不應苛責民間才子!”
工部尚書黎徽道想了想,這好像跟自己沒關係,於是道:“臣附議。”
江風是葉觀海的女婿,自然要為他說話。
“江風絕非那等不知禮數頑徒!臣願擔保,江風絕無藐視朝廷之意!”
刑部尚書崔挺想了想,想起一件事來,“臣有一事,啟奏陛下。”
“哦?講。”
“前些日,陛下特令我等嚴查城外災民粥廠一事!十二貪腐官員問斬。”“有何變故?”薑元胤疑惑的問道,“此事不是已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