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暈厥過去的司煙,被吊著雙手,頭向下毫無生命力耷拉著。
墨寒霆親自端起一桶冷水,自她頭頂澆灌而下。
她的頭發瞬間被打濕,貼在了她剛剛被撞破的額頭和打腫的臉上。
刺骨的冷意,和傷口上被激的痛感,讓司煙緩緩清醒,睜開了雙眸。
可她是真的沒有力氣將沉重的腦袋抬起來了。
墨寒霆將手中的桶扔到地上,雙手負立於身後,頎長矜貴的身形,英挺的立在她身前,猶如地獄修羅一般凝視著她,“還不說?”
司煙無力的眼瞼一開一合,睫毛上沾染的冰冷的水珠,在司煙的眼眸前形成了一道朦朧的屏障。
她蒼白的薄唇翕張,隻發出八個字:“不是我!隨你……信不信!”
墨寒霆已經在壓製怒火了,可司煙的話,卻還是再次將他的怒氣推向頂峰。
沒人知道,他現在到底有多恨自己。
司若出事的那晚,自己從司若房間離開的時候,司若曾拉著自己的手,說她很不舒服,怕自己這一睡,就再也醒不來,希望自己留下陪她。
可他為了監視司煙,隻是安撫了司若幾句,就選擇了離開。
甚至於在知道司煙逃跑,他要出去追的時候,經過司若房門口,他也分明聽到了司若在房間裏咳嗽的聲音。
可他的心思,卻全都放在了司煙的身上!如果早知道,那天他的離開,會讓司若經曆這麽可怕的事情,他一定不會離開她!墨寒霆心底的愧疚扯出無限的恨意。
他狠厲的拽著司煙被打濕的發,強迫他仰頭看著自己,眼底透著殺意:“你是不是真的以為,為了司若我不會殺你,也沒有辦法對付你?”
司煙是真的好累。
累到甚至明知道暖暖還在等著她救命,卻也有些堅持不下去了。
她不是傻瓜,又怎麽會不知道,這樣不平等的感情,是沒有未來的。
沒有未來的感情……如何堅持?
她真的……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司煙!”
見她緩緩闔上眼眸,墨寒霆厲喝一聲。
他真的想殺了這個裝模作樣的女人。
自己已經對她網開一麵了,她為什麽不能把那幾個凶手交出來!這女人……該死!司煙吞咽了一下口水,費力的睜開眼眸,望向他。
麵對她最愛的男人的不信任,她明明已經悲痛入骨了,可語氣卻依然無比堅定的道:“墨寒霆,我沒有做的事情,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認的!你如果非要……非要定我的罪,那你就拿出……能夠在法庭上,判我刑的實質證據,否則……你們的汙蔑,我一個字……都不會承認!”
司煙說完這番話,幾乎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墨寒霆死死凝視著司煙的視線,透著亙古不化的寒意!原來,這女人之所以敢這麽強硬,是因為自己沒有實質的證據,不能把她名正言順的送去法辦!他的手指緊緊掐住了司煙的下巴:“你喜歡嘴硬是吧,好,好的很,司煙,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你,撬開你的嘴!”
他說完,走到一旁,打開了空調的製冷模式後,冷睨了她一記,轉身頭也不回的出去,對門口的保鏢道:“把她給我看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