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忽然傳來邊師傅的呼喊聲:“少爺,少爺,不好了,少夫人流血了!”
成澈一聽這話,哪裏還顧得上跟眼前的男人置氣。
他直接一把推開白月秋,轉身快步往樓上奔去。
白月秋凝了凝眉,也趕忙大步追了上去。
成澈推門進屋的時候,就看到容黛痛苦的躺在床上,鼻子和口中,都有鮮血湧出。
地上還有幾張染了血的紙。
邊師傅還在手忙腳亂的,為她擦血,惶恐的看向衝進來的成澈道:“少爺,這血止不住啊!”
成澈忙奔了過去,彎身就將容黛橫抱起,聲音因為激動,而透著不自覺的嘶吼:“快備車!去醫院!”
邊師傅正要往外跑,白月秋進來了。
看到容黛滿臉血,眼眸耷拉著,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他忙上前擋住了兩人的路,對成澈道:“趕緊把她放下,讓我給她把脈。”
成澈根本就信不過眼前的男人!他緊緊抱著容黛,高喝一聲:“滾開!”
他要帶容黛去醫院,讓容黛接受最好的治療,容黛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見他不肯讓步。
白月秋直接擋住了成澈,聲音嚴肅的道:“你看不到她情況危險嗎?
趕緊把她放下,不然送去醫院也晚了,就隻有收屍的份兒了。”
這一句話,倒是著實嚇到了成澈。
成澈不怕死,可他不能接受容黛出任何事情。
想到白月秋剛剛自稱是墨醫生的徒弟。
再看看容黛此刻痛苦的樣子。
成澈立刻回身,將容黛重新放回了床上。
白月秋上前,給她把了把脈,隨即問道:“她剛剛是不是已經吃過藥了?”
“是!她包裏的瓷瓶裏,最後一顆藥,我喂給她了,那藥有什麽問題嗎?”
白月秋搖了搖頭,沉默著從隨身背的包裏掏出針灸袋,幫她紮了幾個穴位後。
血很快就止住了。
容黛也再次陷入了沉睡中。
成澈此時已經坐在了床上,緊緊握著容黛的手,凝重的看向白月秋:“她到底生了什麽病!為什麽會這麽嚴重。”
白月秋沒應這問題,而是收拾起了針灸包,淡淡的道:“我的車就在門口,現在就可以帶她走,你……”“你休想!”
成澈雙眸死死的凝視著白月秋,一臉憤然的道:“除非我死,否則,任何人都休想將我愛的女人,從我身邊帶走!你告訴我,她到底生了什麽病!很嚴重嗎?
她為什麽會這麽痛苦!難道是……”重病那兩個字,成澈到了嘴邊,卻不敢說出口。
他怕自己一語成讖,對於容黛,他已經承受不了任何的失去了……白月秋看到他這副著急的樣子,又想到剛剛容黛發病時,他那一臉恨不得能代替容黛痛的心疼模樣,不覺想起了之前,自己問師父,為什‘你她不見墨寒霆’的時候,師父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