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那是一對有情人。
容黛為了讓成澈活下去,不惜全世界奔走幫他尋找心源。
知道自己不久於人世,也不想連累成澈,一心隻想要逃離,安安靜靜的從這世上消失。
而成澈對容黛,又何嚐不是?
他醒來後,從未招惹過任何女人,一直在不遺餘力的找容黛。
師父還說:“明明知道他們的苦衷,見到了,又能說什麽呢?
與其幫不了他們乾著急,倒不如聽容黛的,什麽都不要管。
他們的事情,他們自己才有發言權。”
當時他覺得,這樣或許的確是最好的辦法。
可現在看著成澈這副傷心痛苦的樣子,他倒是不禁有些懷疑了。
若成澈是真的愛容黛,瞞著他,真的就是為他好嗎?
餘生短暫,好好的珍惜,好好的相愛,不是更好嗎?
他正恍惚著,就聽成澈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容黛的病情,很嚴重嗎?
嚴重到……什麽程度了?
會……死嗎?”
終究,成澈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白月秋收斂了心思看向他,沉冷的道:“這世上,沒有人不會死。”
聽到白月秋這樣說,成澈心裏莫名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不喜歡坐以待斃,便立刻轉頭看向立在門邊的邊師傅道:“去開車,我們親自去醫院,我要查清楚,她到底是生了什麽病!”
他邊說著,已經要去橫抱容黛。
白月秋伸手按住了容黛的手臂,沉聲道:“容黛不會願意在醫院醒來的。”
成澈將白月秋觸碰著容黛的手掃開,心頭帶著怒意的喝道:“你們可以不在意她的死活,但我不能!”
見成澈執著,白月秋低頭看向容黛,又想到她這幾年的付出,和她心底的那點執念,終是沉聲道:“她快要死了。”
成澈頓了一下,就這麽半抱著容黛僵在了原地。
他茫茫然的抬眸,死死的凝視著白月秋,他想要從白月秋的臉上,看到他是在撒謊的證據,想要確定,白月秋這樣說,隻是想要從自己手中搶走容黛。
可白月秋的臉色,卻是那樣的嚴肅,嚴肅到成澈甚至半分破綻都找不到!“不可能!她身體很好的,她才二十多歲,還這麽年輕,怎麽可能……”他堅定的搖頭,倏而淩厲的嗬斥道:“你為什麽要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