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桑死死的凝視著夜靖寒。
天知道,她有多想將眼前的男人千刀萬剮。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當年到底為什麽會眼瞎,喜歡上了這個自私,狂傲,又愚蠢至極的男人。
她努力的平靜著自己的心情。
她知道自己此刻有多想隨著夜空去了。
可是……她不能。
作為一個母親,她沒能在孩子活著的時候,為孩子做任何事情,卻也不能讓自己的孩子白死。
良久,她坐起身,堅定的道:“做為母親,我沒能救自己的孩子,是有罪,我會活著贖罪,但是夜靖寒,你跟佟寧才是罪魁禍首,你們誰都別想好過。”
夜靖寒眼底透著森寒,他的人生,早就被這個女人毀的一塌糊塗,何曾好過?
雲桑呼口氣:“我要見阿崇。”
“怎麽,又想殺了他再自殺?你以為,我會讓你得逞嗎?”
雲桑望著他,聲音雖沙啞,卻平靜裏帶著恨意:“殺人凶手都還活著,我又為什麽要死?”
夜靖寒捏住她的脖頸:“你還敢跟我伶牙俐齒?”
雲桑眼底帶著滿滿的恨意,凝視著他:“你錯了,跟你這樣的人,我連多說一句話,都覺得惡心,我隻想見我弟弟。”
正此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秘書郝子虞走了進來,在夜靖寒耳邊耳語道:“二爺,調查到了。”
夜靖寒冷聲道:“把這個女人送去雲崇的病房,讓楊文清看著他們,他們若誰死了,我都唯楊文清是問。”
“是,”郝子虞派保鏢將雲桑帶出了病房。
雲桑走後,夜靖寒麵色玄寒的道:“說吧。”
郝子虞如實匯報。
知道徐博雅和徐善對雲桑做過什麽。
夜靖寒的臉色陰沉的如千年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