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靖寒將捐肝協議和一支筆扔到了她腳下:“簽了它。”
雲桑彎身撿起,“我有條件。”
“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雲桑望向他:“夜靖寒……”
“不許叫我的名字。”
雲桑冷嗤一笑,從什麽時候開始,他連自己叫他的名字,都這麽嫌惡了?
雲桑,你做人還真是失敗,失敗至極。
“說吧,你的條件。”
夜靖寒雙臂環胸,睥睨的視線落在她臉上:“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兒出什麽把戲。”
雲桑淡淡的道:“肝臟給你,你放過我父親,還有,我們把離婚協議簽了,從此以後……”
離婚?
這兩個字,激怒了原本等著看笑話的夜靖寒。
他起身,快步踱到雲桑身前,將她按倒在了沙發上。
“你還敢跟我提離婚?雲桑,我看你是忘了當年為了嫁給我,你都做過些什麽了吧。”
“是,我忘了,”她恨不得把當年的所有記憶都抹去。
“我把跟你有關的一切,全都忘了,我現在隻想跟你離婚。”
“嗬,是嗎?那我幫你回憶一下,讓你好好的記住,自己有多卑劣多下賤。”
他說著,低頭……
雲桑腦海中又想起了兩年前,自己曾兩次差點兒被侵範時的恐懼,她忽的就開始大喊,掙紮,反抗。
“放開我,不要啊,滾開……”
可她越是掙紮,夜靖寒就越是不打算放過她。
他就是要讓雲桑痛,要讓她深刻的記住,自她進入自己的人生後,都給夜家帶來了多少災難。
當雲桑的衣服被扯開,看到她那滿身密密麻麻的傷疤時,夜靖寒忽然就頓住了動作。
這不是被狗撕咬的傷痕,兩年前,他也沒在她身上見過這樣的傷疤。
“這是怎麽回事。”
雲桑瘋了一般的把他推開,滾下沙發,將衣服攏起,蜷縮成一團,無意識的呢喃道:“別碰我,別碰我。”
夜靖寒蹲下身,一把握住她的雙肩,怒喝道:“雲桑,你身上的傷疤是怎麽回事兒。”
這吼聲竄入雲桑的耳膜,拉回了雲桑的意識。
雲桑望向夜靖寒,蹙了蹙眉,是他。
她諷刺一笑,夜靖寒竟問她,這是怎麽回事呢。
這一道道傷疤,哪一道,不是拜他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