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問她,怎麽回事。
見她隻是諷刺的望著自己,夜靖寒淩厲的道:“回答我。”
“這是報應,是我下賤,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受到的報應。”
夜靖寒眼神閃過一抹質疑,可隨即就冷聲道:“雲桑,不要什麽事兒都往我身上推,你不配。”
不配……
她跟夜靖寒這種人,還有什麽可說的呢?
雲桑將沙發邊的捐贈協議撿起:“夜靖寒,我的條件,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答不答應,在你。”
夜靖寒雙眸微眯,“你隻是一個肝臟的容器,沒資格跟我討價還價,你父親欠我的債,他必須還。”
“我還。”
“你?哼,”夜靖寒上下打量著她,滿臉的鄙視:“你拿什麽還?這副滿是疤痕的身子嗎?”
雲桑握拳,“沒錯,就用這副身子,難道你不知道,許多男人,就喜歡這種情趣嗎?”
夜靖寒眉心一冷,將她重新推倒在沙發上:“你還真是賤,沒男人活不了嗎?既然如此,剛剛裝什麽貞潔烈女。”
雲桑倔強的揚起下巴:“誰告訴你我裝了?我隻是想玩兒的刺激一點,隻可惜剛剛那個男人太膽小,嚇跑了。”
夜靖寒徹底被激怒了,這個女人還敢頂嘴:“雲桑,你找死。”
雲桑笑了,看著他生氣,她竟有報複的快意。
“夜靖寒,我實話告訴你好了,你說對了,我就是下賤,我人儘可夫,我跟過的男人無數,我離了他們活不了……”
啪……
夜靖寒怒了,一巴掌摑在了雲桑的臉上。
這是夜靖寒第一次打她。
可雲桑,竟不覺得疼,痛的多了,這點傷又算什麽呢?
夜靖寒起身上前:“想要男人是不是,我給你,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賤。”
雲桑心下一慌,開始掙紮:“滾開,誰都可以,偏偏就是你不行。”
這話,更是激怒了夜靖寒……
這一夜,雲桑再一次體會到了生不如死的羞辱感。
比當初在監獄裏被折磨時更甚。
夜靖寒望著雲桑。
他很確定,雲桑變了。
之前幾次,雲桑儘管也會拒絕他,可眼神中,卻從未有過恐懼。
但這一次,她就那樣僵硬著身體,死死的凝視著他,滿眼都是絕望和恐懼。
雲桑默默的穿好衣服,起身,與夜靖寒保持了幾分距離,走到一旁,將捐贈協議簽了字。
她什麽也沒說,拉開書房的門走了出去。
楊管家就在客廳裏。
她走到楊管家身前,楊管家恭敬的對她鞠了鞠躬:“雲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