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日也沒有什麼異常,隻是顧大虎的熱情逐漸高漲。
他拉著時三哥說:“聞宣啊,你小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你一定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叔叔果然沒看錯!”
“要不這樣,這回我跟著你回家跟你爹說一聲,你往後就給我當徒弟吧好不好?隻要你叫我一聲師父,我一定……”
“顧叔叔,我爹身上的事兒還沒清呢,聞宣沒法跟著你去。”
時大哥適時地插了一句,不鹹不淡地說:“罪臣之子,是入不得行伍的。”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打斷了顧大虎的熱情,也無聲刺紅了他的眼。
當年就說不清的事兒,放在現在更難說清。
可他還是不信。
顧大虎捂著臉重重地搓了幾下,咬牙說:“誰說你們是罪臣之子?”
“老子當年就說那事兒有蹊蹺,你爹是被人冤枉的你知不知道?!你怎麼能……”
“那我爹說的管用嗎?”
一貫待人溫和的時大哥毫無征兆地冷了臉,要笑不笑地說:“我爹不知說了多少無辜,可最後判定的結果讓他無辜了嗎?”
“當年過往不清,我們就是一輩子的罪臣之子,這樣的道理我明白,顧叔叔就不明白嗎?”
冤枉一個人是不需要太多理由的。
可想洗清一個人身上莫須有的罪名,需要耗費的心力豈止是一點兒?
過去了這麼多年了,能說得清的還剩下多少呢?
顧大虎因此陷入了難以言喻的沉默,糯寶的耳邊難得清淨。
她扯著旺財的爪子解悶兒,腦海中突然響起一聲冷笑:“在這兒。”
哪兒?!
糯寶突然站了起來,不等其餘人反應過來就反手揮出去了一個東西。
是那枚玉佩。
之前的景象再度在眼前上演,憑空再一次出現一個泛著金光的保護罩將他們困在其中。
時大哥眼眶欲裂地看著糯寶說:“糯寶!”
“大哥哥我沒事兒!”
糯寶顧不得回頭背對著他們擺了擺手,踩在旺財的腦袋上說:“我找到那個人了!”
“你們在這裡等我!”
她話音剛落旺財就氣勢如虹地衝了出去,與此同時腦海中不屑的聲音越發清晰:“就憑你?”
“你也配?”
斬的輕嗤入耳,人群中突然爆出了一陣冷冷的劍氣。
劍氣嗡鳴淩冽,把閒雜人等蕩出一定範圍後劍身無聲變大,劍鋒在半空中旋轉一圈幻化出九把同樣的木劍起了劍陣。
及時趕到的糯寶穩穩地站在旺財的背上雙手結陣,看清被斬困在陣法裡的人,意味深長地呦了一聲:“吳叔叔,原來是你讓我怎麼好找啊……”
謝安看到這一幕腦中飛快閃過無數白光,雙目赤紅地看向被困住的老吳:“老吳,你……”
老吳還在咬著牙強裝無辜:“將軍,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這小妖女分明就是在挾帶私仇報複我!我當真是……”
“小妖女?”
糯寶不屑地嗬了一聲,手掌下壓自劍陣下浮起的光圈,輕飄飄地說:“吳叔叔怎麼這樣呢?”
“被困活死城的時候叫我小神仙,圖窮匕見了就叫我小妖女,原來黑白是非都是在你嘴裡倒的麼?”
“你當年也是這麼誣陷我爹爹的嗎?”
“就是用你這張混淆是非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