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寶厲害著呢,這些邪門歪道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能有什麼事兒?”
“話說起來咱們出來也好幾日了,也是該回去幾個傳個話,也免得家裡人擔心。”
而且瞧糯寶的樣子就是在有意想把時野先支走,這個他會!
時野無奈一歎,低聲說:“那爹爹留下來陪你?”
“不用。”
糯寶牽著自家大哥的手說:“大哥哥和三哥哥在就好,二哥哥也跟爹爹一起回去。”
時二哥皺眉想拒絕,她直接說:“二哥哥,娘親在家裡等著你回去忙成親的大事兒呢,你可不能跟著我們看熱鬨。”
“我……”
“你不回去的話,娘親怎麼知道二嫂嫂喜歡什麼樣兒的?”
糯寶狹促地擠了擠眼睛,軟乎乎地說:“是二嫂嫂哦,二嫂嫂那麼漂亮,而且……”
“你可閉嘴吧你。”
時二哥忍無可忍地在她的腦門上點了點,掛在糯寶脖子上安靜如雞的小木劍又開始顫動。
這小玩意兒好像是在生氣。
時二哥驚疑不定地收回手指,有些不服氣又捏了捏糯寶的小臉。
小木劍顫動的弧度就更大了,好像是下一刻就恨不得衝出來把他活劈了。
時二哥滿臉悻悻地停下了作死的步伐,喃喃道:“你這東西還真是成精了……”
護住得很。
誰也不能往糯寶的身上碰。
糯寶也覺得奇怪,可她本身好像對這個小東西就有數不清的容忍限度,一點兒也不覺得生氣。
她把從衣領裡蹦出來的小木劍重新塞回去,咳了一聲鄭重其事地說:“就這麼決定啦!”
“爹爹聽我的!”
她人小卻專斷,說了什麼就要是什麼。
時野本身也無意在此多留,思忖一番索性說:“也行。”
“聞素,聞宣,你們兩個留下記得照看好妹妹,有什麼事兒不可逞強,也不能衝動,知道了嗎?”
時大哥沉著點頭:“爹你放心吧,沒事兒的。”
時野他們終於走了,旺財圍著糯寶打轉不願意滾蛋,轉眼卻跟糯寶脖子上掛著的小木劍嗷嗷乾了起來。
糯寶不堪其擾抬手讓小木劍飛了出去,一狼一劍也不知是怎麼溝通的,總之旺財嘴裡嚎出的狼話越來越臟。
時三哥歎為觀止地豎起了大拇指:“厲害。”
真的厲害。
這倆小東西可太招人稀罕了。
時大哥稍微正經些,抱著糯寶說:“糯寶,事情既然是解決了,咱們還留下做什麼?”
跟著謝安一起來的人肯定有認識的,在這種場合下碰麵不知是福是禍,不過總而言之都不想見就是了。
糯寶聽出他話中不明顯的厭煩嘖了一聲,摸著他的耳朵說:“大哥哥,你不想看陷害爹爹的人是怎麼死的嗎?”
她在時大哥驚訝的目光中指了指逐漸有了人影的城門口,慢悠悠地說:“我看到那個害爹爹的人就在裡頭哦,他還要死了。”
“誰也救不了他。”
而且除了看個仇人的笑話,她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直覺告訴她,瞞過天機以城為祭的幕後黑手說不定就藏在被救出的人裡頭。
她跟謝安說的那些話是想看看能不能趁機把人忽悠住,好等那個人主動露出馬腳。
她想把這個人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