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說了那麼多,可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有幾分可信。
她也沒見過輪回之處該是什麼樣兒。
不過知道這些忽悠人顯然是夠用的,除非被忽悠的人是她家四哥哥。
時四哥說不清該如何評價,笑了笑就湊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糯寶啊,家裡來了幾個客人,說是想找你幫個忙,你先答應四哥哥一件事兒好不好?”
糯寶沒想到他來接自己竟是外人相關,愣了下連連點頭。
“糯寶都答應哥哥!”
“傻丫頭。”
時四哥蹭了蹭她軟乎乎的小臉,聲音越來越低:“如果來人要你幫的忙是對你無益的,那就直說自己做不到,好嗎?”
彆人的事兒有多焦頭爛額他管不著。
他隻知道,自家的妹妹絕對不能出半點差錯。
糯寶本來還以為是什麼為難的事兒,聽到這兒忍不住樂了。
她得意地齜出一口小米牙嘿嘿地說:“四哥哥放心,師父都教過我的,我知道怎麼拒絕人!”
她是來家裡享福的,又不是來普度眾生的。
求上門來的可不歸她管。
時四哥得了答複安心不少,可抱著糯寶進門的時候麵上的笑還是淡了幾分。
平心而論,他很不想在這種時候把糯寶帶回家。
可來人身份特殊,就算是看在自己親爹的份兒上也不好直接拒絕,所以他隻能是暗中提醒糯寶。
為了時二哥的婚事,家裡的人最近都很齊,可像今日這般都空下了手裡的事情坐在一起的時候還是不多見。
糯寶進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個身穿黑色布衣的中年男子。
男子生得高大威猛,一身簡單的黑衣卻繃出了驚人的氣勢,坐在最不起眼的小板凳上,也自然而然地露出了一股常人難有的霸氣。
視線觸及男子的雙眼,糯寶的眉心不受控地跳了一下。
好濃的煞氣。
時野正在跟男子說話,見糯寶來了就站了起來,伸出自己的一隻手穩穩地把她抱了過去。
“糯寶,這是你謝伯伯。”
糯寶歪了歪腦袋,看著凝神在盯著自己看的男人露出個乖巧的笑,趴在時野的肩頭脆生生地說:“謝伯伯是大將軍嗎?”
謝安脊背無聲一僵,看著糯寶純真的小臉不熟練地勾出個和善的笑,含糊其辭地說:“小家夥你為什麼說我是大將軍?”
說話間時野抱著她坐下,糯寶熟練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盯著謝安的臉指了指後背的位置,軟糯糯地說:“這裡有好濃的煞氣,這是殺過好多人才會有的。”
“伯伯殺過很多壞人嗎?”
謝安來的時候隻是想著萬一有用呢,其實心裡也沒抱多大的指望。
可在糯寶一語道破他的關竅之時,心頭的那股疑雲卻無形散了個一乾二淨。
他跟時野相識之時還沒有這個小家夥呢。
時家在村蹉跎多年,不可能會對一個三歲的娃娃說起往年秘辛,所以糯寶真的是自己看出來的。
謝安第一次有種被個娃娃看穿的窘迫感,一時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搓了搓指腹笑道:“小娃娃的眼真利。”
“那你能看出來,我是來做什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