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去幫老四出氣的,這樣殘暴的畫麵讓糯寶看到真的合適嗎?
時二哥也很頭疼。
可扭頭看看寂靜一片的院子,無奈道:“不帶她去,她馬上就鬨。”
“你想讓爹娘知道嗎?”
時三哥心虛搖頭。
之前去掏狼窩的事兒還沒過呢,戴紅柳現在逮住機會還要拍他幾下。
他是皮厚,可沒事兒的情況下,也不是很想挨揍。
時大哥錯過了白天的熱鬨,這會兒聽糯寶也嘀嘀咕咕地說了個大概。
他用小被子把糯寶裹好,確保她不會被冷風吹到後冷冷地說:“位置都摸清楚了?”
時三哥殺氣騰騰地齜牙:“都弄清楚了。”
“那個叫王清成的混蛋準備明日就回書院,今晚上過去正好。”
他家老四拿不到的魁首,那小子也休想撿到半點便宜!
為了能在深夜出擊,時二哥做了完全的準備。
他背著人提前租了一輛車,就停在村口。
幾人上車後時三哥主動攬下了趕車的活兒,踩碎了冰冷的霜色就朝著青城鎮趕了過去。
馬蹄聲隱沒在冷風之中,早已無人的村口暗處閃出一道模糊的人影,靜靜地看著馬車濺起塵土遠去。
人影原地站了一會兒就默默折回了家中。
屋子裡,戴紅柳坐起來說:“那幾個孩子是乾什麼去了?是不是跟老四的事兒有關?你怎麼自己回來了?”
幾個小的自以為藏得隱蔽,可大小事兒哪兒有瞞得住爹娘的?
進屋的時野脫下染了寒意的外衣,把燭挑得暗了些笑著說:“沒事兒,讓他們出去逛逛也挺好。”
如果孩子們處理不好,自然會有大人再出麵。
戴紅柳還是覺得不放心。
時野卻說:“不礙事兒,老大也跟著去了,他們有分寸。”
唯一讓他覺得不滿的,就是這幾個大的居然把糯寶帶出去了。
不過也不打緊,等他們回來再說。
時三哥被冷風吹得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古怪道:“大哥,我怎麼感覺心裡毛毛的?”
這種感覺上次進山掏狼窩時有過一次,回家他就挨抽了。
這回不會又挨抽吧?
看著他心有餘悸的模樣,糯寶把手縮在袖子裡悄悄算了一卦。
嗯,很好。
她人小擁有特殊豁免權。
至於其他的幾個哥哥……
你們自求多福吧。
青城鎮,一個二進出宅院前。
糯寶跟大哥把馬車停在巷口等。
時二哥摸出準備好的遮麵黑巾:“老三前頭帶路,先把這孫子弄出來再說。”
王清成不是喜歡把人往冰湖裡推嗎?
來的路上他就想好了路線,正好也讓他好好享受一下冷水澡的好滋味。
時三哥一臉凶煞地點頭,身形靈巧似鳥,一躍就翻過了牆頭。
沒多久,後頸被劈暈死過去的王清成被塞在麻袋裡扛了出來。
放風的時二哥故布迷陣,故意翻亂了屋裡的東西,偽造出了家中有賊人闖入的跡象,縱身躍出了牆頭。
暈死過去的王清成被扔進了車廂,糯寶歎為觀止地對著二哥豎起了大拇指。
厲害。
不過數次在心頭沉浮的疑惑再度開始閃現。
她二哥不是打鐵的嗎?
怎麼這一次次的,他的輕功看起來比三哥還厲害?
她的疑問未出口,人一到手,大哥馬上就抖動起韁繩,迅速駕車離開了現場。
護城河邊的大樹下,時三哥冷笑著把王清成從車裡丟出來。
咚的一聲砸到地上,王清成似乎有了清醒的痕跡,吱哇亂叫:“誰?!”
“哪兒來的宵小敢對我動手?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