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二虎一早就知道自己乾的事兒有罪,但是他自己也沒想到,報應會來得這麼快。
被扭上公堂看到時野,他眼裡飛快地閃過了一抹怨恨,還不等縣太爺問話,他噗通一聲跪下張嘴喊的就是:“大人我冤枉啊!”
“冤?”
“你姑姑全都招了,你還有什麼可冤的?!”
“王家小子,你可認得他?”
被捂住嘴的王長栓用力扒拉開親爹的手,有怕又怒地喊:“就是他!”
“就是他跟另外幾個人幫我綁走的!”
莫二虎身板一顫就想辯解,可緊接著響起的就是縣太爺的怒吼:“人證俱全還敢抵賴,本官看你是不知悔改,如此倒也不必審了!”
“來人啊,把綁匪莫二虎拉出去亂棍打死!”
時四哥眸光微閃,狀似不解地說:“大人,那其餘人呢?”
縣太爺冷笑道:“老太太都交代了,綁王家少爺一事全是莫二虎一人所為,罪大惡極,當誅無赦!”
“至於其他無關緊要的閒雜人等,等打死了莫二虎就直接放了吧。”
時野等人聽完隻是抿唇不言,時三哥先急了。
他急赤白臉地說:“怎麼能放了?還有……”
“哎呦!”
糯寶笑嘻嘻地收回擰人的手,時野低聲說:“不許插嘴。”
五花大綁的老太太就在屏風後頭,時四哥明顯就是在給縣太爺捧哏熱場子,這時候可不能壞了扔出來的話茬子。
時三哥捂著被擰的胳膊憋屈地吸了吸氣,候場的官差已經準備動手了。
莫二虎腦中一空,瞬間就急眼了。
事兒是大家夥兒一起乾的,咋就變成了他一個的罪過?
他要是就這麼被打死了,豈不是啥都沒了?
在被拖到板子上的時候,他還在試圖掙紮:“大人,大人我真的冤枉啊!我……”
“拉出去!給本官狠狠地打!”
板子沾肉,血染兩頭。
幾板子下去莫二虎徹底軟了骨頭,一怒之下嘶聲大吼:“人是我綁的,可也不光是我一個人綁的!”
“就算要打,今兒也不能隻打我一個!”
“我有同夥!我有好幾個同夥!”
縣太爺舉起手示意打板子的人暫時退下,麵沉如水地說:“這麼說來,你是想翻供了?”
“隻是你姑姑在你來之前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你說的也不見得有什麼用,要不還是打死算了。”
“來人……”
“大人饒命啊!”
莫二虎頂著一頭一臉的冷汗喊:“這事兒分明是時平策劃好了,我們才去乾的,怎麼……”
“可你姑姑說,這事兒跟時平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大人你彆聽那個老婆娘瞎說!”
莫二虎猙獰著臉說:“要不是時平主意多,我們哪兒想得到綁人的法子?還有那封送到王家的勒索信!那也是時平寫的!”
“就是他說的要陷害他大哥,省得我們一早就被王家的發現了,等害死了他大哥,不光是能從王家敲一大筆錢,他還能名正言順的把時野的家產都占了!”
“這全都是時平慫恿著我們乾的!”
“不信的話把時平叫來,我們跟他當場對峙!”
時野攥緊搭在膝上的拳頭,忍著暴怒說:“好啊,我看你們如何對峙。”
縣太爺咳了一聲,威嚴十足地說:“那時平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