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此心照我見月明(薛霽卿×蘭楚堯)(2 / 2)

蘭楚堯沒回,問:“叫什麽名字?”

“遮月。”

遮月期待地望著蘭楚堯,可他問完後又不說話了,讓遮月乾站著。

過了一會兒,有人跑進來道歉,說衝撞了貴人,要把遮月帶走。他去拉遮月,蘭楚堯卻突然開口:“人我留下了。”

那人欲言又止:“他不是我們……”

蘭楚堯掏出一疊大額紙錢:“夠嗎?”

那人看到上麵第一張明顯一震,當即取了錢,一改口風,諂媚著告退:“夠夠,貴人你慢慢玩,小的就不打擾了。”

蘭楚堯站起來,正好借機和幾位公子告別:“那蘭某就先不陪幾位了。”

幾人心照不宣投來曖昧的視線:“沒想到最先把持不住的是蘭兄,這麽個尤物,你今夜可有福了,哈哈哈哈哈,好好玩。”

蘭楚堯點頭,帶著遮月走。

出去的路上,蘭楚堯還在想怎麽安置這個人。剛才看遮月和他娘眼睛相似,又都出身宛平,一時心生憐惜買下他,現在卻有些後悔了。

“不用跟著我,你現在是是自由身,想去哪就去哪吧。”蘭楚堯想了想,這麽說。

遮月眼中蓄淚:“我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公子你留下我吧。”

蘭楚堯作出為難的表情:“我身邊不缺人,方才隻是為了離席順手推舟。”

“我什麽都可以做,我會的很多。”遮月生怕蘭楚堯丟下他,臉色晃白晃白的,“求求你了,留下我吧。”

蒙蒙月色下,遮月丹鉛其麵,他咬著嘴唇半低頭,那微微顫動的唇瓣,多了幾分可欺之感。雙手交疊,柔弱無助。仿佛一朵風吹就倒的精致花朵,隻是站著就足以讓人心生邪念。

這樣的作態,放在身邊沒人能想到他還有什麽作用。

蘭楚堯好奇問:“你還會做什麽?”

遮月眼眸低垂,長長的睫毛像扇子一般輕輕扇動,怯懦不安:“我會彈宛平曲,唱謠還有跳舞。”

蘭楚堯靜默片刻,突然朝一個方向抬步:“跟我走吧。”

遮月亦步亦趨跟著他,蘭楚堯把他帶到一個空曠的宅子裏,給他留了幾張銀票:“你以後就住這裏,可以拿錢請人,我可能偶爾來一兩次,你隻給我彈個曲就可以。”

遮月點頭:“知道了,謝謝公子。”

安頓好他,蘭楚堯便離去,遮月放鬆下來,動動筋骨洗漱回房。

大概過了一個月,蘭楚堯都快要忘記遮月的時候,他第一次來了這個院子。

到的時候,遮月一派閒散地在躺在院子裏曬太陽,沒發現他。蘭楚堯走近,瞧見對方正閉眼抓冬棗吃,麵前吐了一堆核。

他嚼完一個後極其隨便地吐到地上,下巴揚得高高的,微眯著眼,這般從容自得的姿態,哪裏還有那晚膽小的痕跡。

蘭楚堯似笑非笑,咳嗽出聲。

遮月嚇了一跳,他騰得從椅子上起來,看見蘭楚堯瞬間就低下頭,謹小慎微:“蘭公子,您來了。”

蘭楚堯繞到椅子前坐下,順手拿了個棗,評價道:“最近日子過得不錯。”

“拖您的福。”遮月偷偷看了他一眼,沒看出生氣的跡象。

“行了。”蘭楚堯沒有戲弄他的意思,“不必在我麵前裝,也用不著刻意討好我,你平日什麽樣就表現出什麽樣,去拿琴吧。”

遮月灰溜溜拿琴出來,照著記憶給他彈了一曲。

被蘭楚堯拆穿後,他果然多了絲真實,具體表現在蘭楚堯說他彈得難聽時,他翻了個白眼。

蘭楚堯眯眼:“膽子大了不少啊。”

遮月以為他要翻臉,臉色一白,作勢要跪下。

蘭楚堯攔住:“就這樣,挺好的。”

遮月臉色變來變去,彈完曲也不乾什麽,一副期待他走的模樣。

蘭楚堯這次隻給了他一點點錢,因為下次來的時候間隔很短:“我過兩天來看你跳舞,希望能表現好一點。”

遮月把錢隨手擺著一邊:“知道了。”

事實上遮月舞跳得並不好,他琴彈得好,就是不知道蘭楚堯為什麽覺得不好聽。

兩日後,蘭楚堯真的來了。

他不是清醒著來的,好像結束了什麽應酬,喝得醉醺醺的,酒意上臉,腦袋昏沉,不過步伐還是穩的。

遮月把他扶上床,他顯然對蘭楚堯來的逐漸勤快的頻率感到不滿,動作並不溫柔。

蘭楚堯眼神迷蒙,頤指氣使命令遮月:“給我跳舞,你還沒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