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1 / 2)

公...公?

顧鈺受夠了, 他怎麽可能會再同意和這個變態在一起。

臉上冰涼的水意滑過臉龐,顧鈺的視線逐漸模糊不清,但他清楚地聽見鶲在倒下來的一瞬間說的話:“那我就殺了他, 把你搶走。”

這是鶲對顧鈺說的最後一句話,他沉重的身體倒在顧鈺的懷裏,再無聲息。

“瘋子。”顧鈺喃喃道了一聲, 可眼角的淚怎麽也止不住。

他一聲聲罵著懷裏的人“變態”“瘋子”,手上卻緊緊捂住他還在流血的傷口。

他並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起不了任何作用,隻能任由他身體中還繼續淌出溫熱的鮮血,可那人不會再有任何氣息。

父子三人早已離開, 顧鈺回過神時發現自己身上沾滿了鶲的血跡, 懷中的人早已死去多時。

一旁還有他給自己帶的獵物,顧鈺一天沒有吃飯了, 但是此刻他感覺不到餓。

他一個柔弱人類,失去了雄性的庇佑,連溫飽都是問題。

別提肚子裏還有一個小的, 生下來怎麽養大, 沒有雄性會願意養別人的崽, 何況他也不想再找一個了。

不知幾個日夜過去,清晨的陽光灑滿大地, 晃得顧鈺有些睜不開眼。

他用手擋了一下, 望向天空中高懸的烈日,刺目的陽光象征著新生與希望,讓萬物滿勃勃生機。

但並不包括在樹上抱著已經死去不知多久的屍體的顧鈺。

可能是臨近入冬, 溫度比較低,鶲的屍體並未腐爛的不像樣子, 還算能看。

顧鈺深深地看了一眼這片森林和頭上熱烈的陽光。

晃得他一陣眼暈,緩了一會他低下頭解開纏著獵物的藤條,將上麵的尖刺對準了脖頸的那道疤痕處,狠狠地劃下去。

他的能力是,隻有自己選擇的死亡。

沐浴著充滿生機的晨光,顧鈺感覺不到脖頸上的疼痛,他似是想起了什麽,艱難地低頭,對著懷中不會回應的人道:“你欠...我的,可要記得...還。”

他們相擁於這抹暖光中,顧鈺的臉上十分平和,手指插進了鶲已經腐爛的指縫中。

欠他的這個孩子,下輩子再還吧。

——

“哥,一會雌母問我們怎麽這麽久得怎麽說啊?”

安皺著小眉頭扭過頭,問著身旁比他高了一點點的平。

為什麽不問贏,因為哥比爹靠譜。

平看這個兩雙一高一矮都等著他想辦法的兩人道:“我探索森林時發現了一個...獸人。”

麵前兩張不一樣的臉,做出了相同的疑惑表情。

“我覺得他很像...雄父。”

平說著將指尖的水珠放大推向二人。

裏麵是一個看起來頗為狼狽的獸人,安驚訝得在贏和那人之間來回對比,裏麵的獸人看起來年紀更大些。

“他是我雌父的哥哥。”

平早已猜到這人肯定和雄父有什麽關係,這是他在鶲的另一個巢穴發現的,鶲一直折磨著這個獸人。

他還以為是雄父的父親,沒想到是鶲自己的父親。

“要去救他嗎雄父?”平知道這個獸人後沒敢擅自做主,他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和雄父什麽關係。

因為不確定發現了雄父的親人,會不會讓雌父不舒服,他直到今天才有單獨和贏說的機會。

空氣靜默了半晌,贏點點頭:“救。”

以前在部落的時候,他對自己的確很好。

三隻變成鳥往那個方向飛去,安突然想到了什麽嘰嘰喳喳地叫著。

“哥,這就是給我們找的借口嗎?”

他哥真牛啊,來時候連這件事都都算計好了,那要是雄父說不救該怎麽辦。

安這樣想著偷偷湊近平,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救不救不重要,關鍵是存在這個理由。”

他的眼睛斜昵一下安,突然也覺得他是在蛋殼裏憋的時間長了,怎麽就問一些不用腦子的問題。

飛出去老遠,安才反應過來,他哥八百個心眼子啊,理他遠點,別給他坑了。

餘佘在帳篷裏裹著被子等了好久,也不見打獵的三隻回來,他有點擔心他們的狀況。

他開始在空中浮現的水珠中來回扒拉,企圖找到三隻傻鳥。

沒有具體方位找起來還是有點難的,三隻此時在的位置又與出門後的方向南轅北轍。

餘佘倒不是擔心他們仨的安全,有贏在不會有什麽事,主要就怕贏不著調,不知道帶著兩隻乾什麽去了。

憑著對贏的過於了解,餘佘不放心硬是找到了三隻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