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條件就創造條件那啥(1 / 2)

沒有條件就創造條件那啥

“雌父, 你看,雄父刻得好像。”

二娃清脆的聲音打斷了餘佘的思緒,他低頭看去。

樹下的小娃娃手中舉著一個木製雕像, 一隻鷹上麵纏著一條蛇。

在餘佘看來並不是特別像,贏之前就刻過,但他在這方麵好像實在是沒什麽天分。

每次餘佘說不像後他就會賭氣地再刻幾個, 這樣勤學苦練後到有幾分模樣。

餘佘接過那個小木頭雕像,在手中摩挲, 上麵連蛇的鱗片都有,看來贏是真的用心了。

那人手裏拿著小冰刀,看這個硬度應該是大娃給他變得。

他在樹下仰著頭看著餘佘, 嘴上什麽都沒說, 但是眼裏明顯的期待,就差在兩個金圈上寫著“快誇我”三個字了。

贏之前一直寶貝著餘佘刻得那個木頭杯子, 上麵的簡筆畫栩栩如生,因此他一直也想給餘佘刻一個。

但這除了雕刻的技巧外,還得會畫畫, 贏哪會這個, 因此刻出來的都是四不像。

即使被餘佘多次嫌棄他也沒氣餒, 反而激發了他的鬥誌。

閒來無事手裏肯定是要拿一塊木頭刻一會的,練習得多了也就還算能看得過去。

手裏木雕上的鷹扭過頭看著纏在身上的蛇, 即使贏刻得並不傳神, 餘佘也能感到極儘溫柔。

這些天緊繃的神經在看見這個木雕時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贏緊張地望著樹上的人,即使他們有了兩個崽,但他還是如初見那般清冷絕倫。

贏的好視力即使隔了這麽遠, 也就能看到餘佘根根分明的睫毛,他垂眼目光繾綣, 蒼白的指尖輕柔地撫著鷹的頭。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視線才挪到下方一直守護的人臉上,緩緩地綻開嘴角。

那人半趴在樹上,發絲被秋風吹起,藍色的眼珠裏隻有一人。

贏隻這樣看著,便覺得心跳加速,氣息不勻。

“這次刻得很好。”

贏盯著那人蒼白臉上的唯一血色,他嘗過無數次,是他迄今為止吃過最美味的蛇肉。

滑嫩,軟糯,現在這抹血色一開一合,他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聽到的誇獎。

但他此刻並不滿足,抬起手摸摸了乾渴的喉嚨,總要吃些什麽來緩解這股癢意。

嘴上的誇獎怎麽夠,他當然想要點實際的。

“你們雌父說想吃那邊樹上的果子,摘一筐回來吧。”

二娃看著麵前突然丟來的是他兩倍高的木頭箱子,撓了撓頭:“雌父什麽時候說的,我怎麽沒聽到。”

大娃拖著二娃,二娃拖著箱子,走了兩步,二娃似是想起來什麽,隨即轉身噠噠地往回跑。

“雄父,你沒說果子長什麽...樣啊。”

二娃話說一半,就被一隻大手抓了起來,整個人騰空,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丟了出去。

在空中以拋物線下落的二娃不明白雄父怎麽又生氣了。

在天上遨遊了一會二娃穩穩地落入一個懷抱,他疑惑地問著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哥哥,難道雄父說過了嗎?”

大娃看一眼雄父不善的眼神,把二娃放下來,拉著他的手,往贏指的方向走:“說過了,我知道什麽樣,快走吧。”

二娃迷迷糊糊的被大娃拽走。

餘佘還沒看明白下麵怎麽回事,眼前一暗,高大的身軀將他麵前的視線遮得嚴嚴實實。

頭上的人聲音喑啞:“我想要那次那樣。”

餘佘還沒理解他話的意思,臉被摁倒灼熱的地方,他想起那次的事,臉上一紅。

贏滿意地看著那抹血色變得圓潤。

時間流逝更為鮮豔,還未到冬季,卻沾染了點點白色雪粒。

紅上點點白,更為撩人,樹上的美人被擺弄成各種體態,眼含春意,口銜木雕,纏綿的鷹蛇卡在口中,因唾液浸濕,鷹的半個身子顏色都暗了幾分。

粗壯的大樹顫抖著抖下葉片,在下方的土地撲了厚厚一層,震顫的樹乾嚇走了不少路過的小動物。

“哥哥,走了這麽遠,沒有果子啊。”二娃拖著巨大的箱子,腳上踢著路上的石子。

走了好久了,這邊都是樹啊。

大娃看了一眼自己的傻弟弟,現在還以為是出來找果子的。

“再走一會就到了。”

算了,這真相的殘酷,就讓他一個人來承受吧。

兩個崽出來的時候是中午剛過一點,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好在現在是秋季,太陽並不很大。

看著走得有點遠了,大娃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下。

“怎麽不走了哥,還沒看到果子啊。”大娃擦著頭上的汗,這小身板拖這麽大一個箱子,累死他了。

大娃拍了拍身邊的地方,漫不經心地回答:“先休息一會。”

二娃丟下手裏沉重的東西,一屁股坐在那片草地上,壓趴了一群小草。

他用小手當做扇子,不停地扇動:“雌父要吃什麽樣的果子啊?”

他最近沒見過雌父吃什麽果子啊,一上午都在看雄父雕那個木頭,雌父沒說過什麽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