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娃蔫壞(2 / 2)

兩個崽也派上了用場,幫著餘佘從監控的這麽多獸人中,找到要去祭司家的。

這位祭司本就是公眾人物,談論他的獸人也不少,餘佘從獸人們口中得知,祭司每隔半月會挑著回答幾個問題。

這樣的方式可以讓大家更珍惜這個機會,從而避免很多什麽雞毛蒜皮的事來問他。

一家人除了打獵就是看“監控”,打獵和生火做飯時還要確認周圍十幾裏沒有獸人。

過得憋屈,餘佘捧著飯坐在一圈水珠中間,雖然還沒找到祭司的住址,但讓餘佘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一個在餘佘這死了一年多的人——顧鈺。

這讓餘佘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將那個畫麵放大,現在的顧鈺看起來有些...可憐。

他穿著不知道什麽做的衣物,破破爛爛,身上漏出地方青紫交加,臉上也有淤青,比之前瘦了很多,現在就剩一層皮包骨。

不過最讓餘佘驚訝的是他的肚子,好像是...懷孕了?

餘佘皺著眉看著水珠中的畫麵,瞧著有他五六個月的肚子大了,不過他是雙胎,顧鈺這樣應該是要快生了吧。

他的雄性好像對他不是很好,即使這樣大著肚子卻還在自己煮東西吃。

不過他為什麽會出現在贏之前的部落裏,可能是遇上了什麽野獸,之後被贏的族人救了帶回來?

很奇怪,餘佘望著水珠陷入了沉思,贏的部落離他們之前住的地方並不近,正好有一個族人路過,又正好救了陷入危險的顧鈺,這概率多少有點小了吧。

餘佘想起了什麽,猛地抬頭,調整水珠的視角,試圖找到什麽來證明自己的想法。

可他將水珠轉了一圈,連顧鈺身後的山洞都冒險進去試探了一番,並沒有見到他的雄性。

贏部落的獸人,並且在他們之前的住處附近,的確有一個,那個蜥蜴。

餘佘並不著急,他的雄性早晚有回來的時候。

“佘,菜不好吃嗎?”贏看餘佘半天沒有動筷子,怕是自己今天做的土豆餘佘不喜歡。

餘佘一把拉過贏,把他帶到了水珠前麵:“你看他是顧鈺,你還記著不?”

他怕贏早就忘了這個人,又補充道:“就是之前咱倆在一個老虎手下救的一個雌性,在我們家住過一段時間。”

贏點點頭,他怎麽會不記得,就在不久之前自己還因為他被騙的離開。

上次就是他和部落中人在一起,現在出現在部落總也合情合理。

餘佘也沒贏平靜的臉感到不對,畢竟贏從來都是除了他的事,什麽都不放在心上。

“我懷疑他是被蜥蜴帶回來的,他肚子裏不會是那個蜥蜴的蛋吧。”

餘佘拉著贏碎碎念,那個蜥蜴看著還像個孩子,沒想到連孩子都有了。

贏看著裏麵的人,倒是無所謂他肚子裏的是誰的孩子,他隻是奇怪,當時明明割斷了他的脖子,怎麽還活著。

餘佘看著裏麵那人吃的東西自己也沒了什麽食欲,他吃的也是差不多了,就給碗筷遞給贏,專心分析起顧鈺的情況。

仔細看來,他身上的慘狀遠不止於此,脖子上還有一圈快消褪的青紫的勒痕,和一道看起來很猙獰的疤痕。

這蜥蜴這麽變態?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餘佘又一次感嘆自己當時放跑了個什麽玩意。

不過即使顧鈺這般慘狀,餘佘心裏頂多有一點點憐憫,沒有要奮不顧身去救他的想法。

之前顧鈺在他家時做的那些事,他可還沒忘呢,何況自己現在還有兩個崽,更不可能為了他打亂全盤計劃。

不過...餘佘又拉近了一下,在顧鈺的身上,發現了一些熟悉的傷痕,已經結了痂的圓點。

他之前受過的傷,因為是穿孔性創傷,外麵看著一個小點,實際裏麵紮得深。

獸人的恢複能力很強,可當時也是過了半月才好,還是...餘佘想到怎麽療傷的臉色微紅。

還是贏每天給他舔舐,唾液是原始森林的唯一消炎藥,不然很容易感染。

餘佘看到這個這裏已經確定顧鈺的雄性是誰了。

“你...你回來了。”

餘佘被顧鈺的聲音喚回了注意,他抬頭看去,果不其然,畫麵裏出現了那個餘佘記得很深的人影。

“怎麽?我回來你不高興?”

鶲一瘸一拐地占據畫麵,他看著又陰森了不少。

顧鈺放下手中烤的半熟的肉,臉色發白,但依舊強撐露出了一個微笑,任誰都能看出來其中的恐懼:“怎...怎麽會,我當然高興。”

他說著可能也覺得自己的表情讓人難以信服,想著再說說兩句轉移話題,他內心不斷給自己打氣,讓自己表現得自然點:“今天怎麽出去一天,我...我都有點想你了。”

他說著上前兩步,像是要給鶲一個擁抱,但手臂微張又放下了。

顧鈺心裏其實高興得很,鶲回來得早就折磨自己,他巴不得他死在外麵永遠不回來,他再去找個聽話的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