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男雙馬尾(1 / 2)

猛男雙馬尾

鶲好像是聽到了什麽有趣的話, 全身的重量壓在手上用來當拐杖的樹枝上,癲狂地笑著。

他跛著腳走到顧鈺的麵前,像對待什麽珍寶般輕撫著他的臉:“哦?是想我死在外麵吧。”

他的手摸了兩下掐住了顧鈺的下巴, 手指掐進肉裏的程度,連遠遠偷窺的餘佘都感覺到疼。

“然後再找個聽話好騙的獸人?”

鶲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物,顧鈺被他帶走的時候沒少耍花招, 他那點小心思騙得了這些愚蠢的獸人,可瞞不住他。

這個雌性可不像看起來這樣柔弱可人, 怪不得鷹要殺了他。

是西將他帶回來的,留下他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個雌性,而是他這種幾乎不死的能力。

西把他帶回來已經過了很久, 他脖子上的傷口早已愈合, 但那道極深的疤痕和西多次保證證明這個雌性確實有一種起死回生的能力。

但具體是什麽樣的不得而知,祭司隻是看了幾下就對他失去了興趣。

可能是這個人被鷹殺了懷恨在心, 將那條白蛇的信息全都透漏給了祭司。

原來還存在別的世界,白蛇和這個雌性都是從哪裏過來的,鶲聽到時起了別的心思。

既然都是覺醒了能力的雌性, 那他和這個雌性的後代, 會不會比贏和那條白蛇的後代強呢。

鶲眼中露出了瘋狂之色, 他一定要贏過鷹一次。

思及此他眼神溫柔病態地盯著顧鈺凸起的肚子,一改剛才的暴虐, 像一個體貼的父親:“崽, 你要快快長大,然後殺掉鷹的孩子。”

他俯下身,將臉貼在顧鈺顫抖的身上, 神色溫和。

餘佘看得脊背發涼,這個鶲怎麽還活著, 真是禍害遺千年。

不過他有一條腿動不了了,好像是上次對視時被他石化的,這不得更恨他了。

餘佘不再關注那邊詭異的氣氛,思考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不解的是,人做事都會有目的,即使是腦子並不複雜的獸人。

事件的源頭是祭司預言“贏會毀滅部落”,並且他還可以將這個預言讓部落眾人都可以看見。

現在無非有兩種情況,預言是真的或預言是假的。

如果預言是真的,那麽贏有什麽理由去毀掉這個部落呢,餘佘隻能想到一種,那就是他或者兩個崽因為部落中的人出什麽事。

但餘佘現在全盛時期,加上贏在一旁,他並不認為會有什麽問題。

那麽就是第二種情況,這個預言是錯的,餘佘自己在海底也創建過差不多的幻境,因此他不相信眼睛看到的,這個祭司可能有一種這樣的技能?

那麽他為什麽要這樣做,餘佘一邊給大娃紮頭發,一邊思考這個祭司的目的。

贏在部落時不能說是存在感低,但應該屬於與世無爭的類型。

和獸人們都少有交流,因此結仇的概率不高,除了鶲這種常年被贏碾壓而心理變態的。

難不成祭司也是這樣?不,餘佘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結論,他之前也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獸人,真要嫉妒,那可多了去了。

就算鶲那麽變態,都沒有在贏離開部落後對其趕儘殺絕。

那到底是什麽原因致使他非至贏於死地不可呢?

餘佘順著手中順滑的白色發絲,想不通這個關鍵節點。

“雌父,可不可以不紮弟弟那個頭發。”大娃看了一眼坐在一堆水珠前的二娃背影,頭皮發麻。

二娃似是察覺到大娃的視線,回頭看了一眼,頭上的雙馬尾因為二娃的動作跳了兩下。

大娃看著那張和自己一樣的臉,咽了下口水。

二娃見兩個人沒有叫他,又轉回去了,好像因為發絲掃到了臉上,他有點不舒服地扯了一下。

餘佘看著手裏剩下的一根發繩,有些遺憾,不能看到大娃的雙馬尾了。

他隻能給大娃紮了個本分的高馬尾。

大娃生怕他後悔,連滾帶爬到另一塊水珠區坐下。

二娃揪了揪自己的小辮子,又看了看大娃的馬尾,像是不理解為什麽他倆的不一樣。

他邁著小短腿,噠噠地走到餘佘麵前:“雌父,哥哥的為什麽隻有一個。”

餘佘看著二娃兩個羊角辮忍不住上手rua了一下:“沒有頭繩綁第二個了。”

二娃搖了搖自己的小辮子:“那我和哥哥誰更好看?”

“你你你,你的好看。”餘佘把他抱起來貼貼臉。

“我也覺得我比哥哥的好看。”二娃兩隻小手握著自己的羊角辮。

大娃聽得打了個寒顫,弟弟和雌父的審美真嚇人。

餘佘咧著嘴看著兩個可愛的崽子,感受到了養娃的樂趣 ,還是雙倍樂趣,可惜沒在現代,不然還可以接送兩個崽上學,帶他們去遊樂園。

從小沒有過父母疼愛的餘佘,對這種事更為在乎,他恨不得將自己沒有得到的一切,全都補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佘,嘗嘗這個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