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屎怎麽做好吃?(2 / 2)

嘆了口氣,認命地拿起烤好的魚肉,撕成一小塊一小塊,把裏麵的刺剔乾淨,他眼神不好怕有餘漏的,貼近了檢查好幾遍。

“張嘴。”

把摘了半天確定沒刺的魚肉,丟到一旁的傻鷹嘴裏,然後任勞任怨地摘下一塊。

贏試探地嚼了兩下,發現沒刺後摟著餘佘就“吧唧”一口,然後仔細地看雌性怎麽弄得,看了一會也拿了一塊,他的眼睛比餘佘好多了,沒一會就摘乾乾淨淨,兩隻眼睛亮晶晶地遞到餘佘麵前。

餘佘視線被遮住,正眼一看,是塊白嫩的魚肉,他心裏酸酸甜甜的,張嘴吃下調料單薄的魚肉,味道一般,他卻感覺比頂級大廚做的還勾人些。

後來的刺都是贏摘得,他眼睛好摘得快,餘佘就坐在旁邊等被投喂就可以了。

兩人吃飽了後躺在沙灘上曬了會太陽,任由著潮水打在身上,看著蔚藍的天空漸漸被染上橙色,潮水也逐漸再也碰不到身體。

海上的落日更讓人震撼,光線不強烈的橘色火球逐漸沉下海的另一端,給海鍍上了一層金邊。

幾隻螃蟹在潮水褪去後,從沙子裏露出臃腫的身體,跌跌撞撞地爬著,不過才走了幾步就被人拎了起來。

“贏,有螃蟹,抓幾個回去蒸了吃。”

餘佘驚喜地看著這麽大隻的螃蟹,有臉盆那麽大,這得有多少肉啊。

可他又對著手中還生龍活虎的螃蟹犯了難,怎麽帶回去啊,敲死了就不新鮮了。

“佘,它夾我。”

聽見贏的驚呼他才回頭看,他看著眼前的一幕,笑彎了腰。

那隻大螃蟹一隻鉗子夾著贏的手指頭,一隻夾著贏的頭發,贏還揪著它的腿往下拽,勢均力敵,誰也不撒手。

餘佘笑夠了才過來解救了贏的手跟頭發,揉著他被夾紅的手指,臉上還止不住笑意。

“這都是硬硬的殼子真的能吃嗎,吃的時候它不會夾住我的嘴吧。”

贏擔憂地看著那隻在沙灘上亂竄的螃蟹,雌性總吃這些古怪的食物。

“剛才的魚你不也吃挺香,要抓它們的背,就不會夾到手了。”說著就給贏示範了一遍。

“抓幾隻我們就回去,天要黑了。”他看著下沉的夕陽道,黑天的原始森林會更危險,而且玩了一天也好累,他想趕緊回去躺床上休息。

把螃蟹聚在了一起,餘佘給它們凍了一個大冰塊,搬到贏的背上,兩人就往回走。

回到樹屋後他先是把螃蟹解凍,清洗過後趁著還新鮮放進鍋裏,可是螃蟹太大,一鍋也就能煮一隻,他家裏還有個鍋,那也一次隻能兩隻,要是留到明天,螃蟹就不新鮮了。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今天煮完,熬會夜就當吃宵夜。

架好鍋給螃蟹丟進去後,他嫌海水粘膩,拉著贏又去河裏衝了個澡,酒足飯飽思yin欲,贏在水裏折騰了他半天,出來手腳都發軟。

螃蟹正好煮熟,肚子發出了坦誠的聲音。

一邊扯開蟹腿扣著肉,一邊教贏應該怎麽吃,放在嘴裏嘗了一口有點沒味道,他把孜然麵和鹽拿出來沾著吃,贏也學他這樣吃了一口,隨即就像發現了新大陸。

十隻大螃蟹,最後都在晚上被他倆解決了,殼子都嗦了兩遍,根本沒留到第二天。

自此過後贏就堅信萬物皆可吃,連出去打獵都時不時帶些奇怪的東西回來,問餘佘能不能吃。

這天餘佘看著贏又帶回來的不知名動物糞便陷入了沉思,不如跟傻子離婚吧,這日子是過不下去了。

“佘,這個會不會好吃。”

餘佘實在忍無可忍,一尾巴給趴在吊床旁的傻子臉抽歪了,他怒吼:“你個糟心玩意,以後再往家裏亂拿東西,你就……。”

餘佘一時頓住,自己好像沒什麽可以威脅他的,腦子轉過一圈,說出他認為非常有殺傷力的話:“別進屋睡覺。”

在贏疑惑不解的目光中翻過了身,不去看他……和那坨他帶回來的屎。

那天晚上,餘佘夢裏都是贏舉著一坨屎問:“佘,這個怎麽做才好吃?”

後來過了不久,在贏下一次撿回莫名其妙的東西,他履行那時的承諾懲罰他時,才明白贏當時的眼神為什麽那麽疑惑。

“你又撿東西回來,你不準進屋,睡院子裏吧。”

他生氣地站在門口,無視贏的“可憐眼神”,把他堵在門外,再不管管真沒治了,他下定決心,今天就要改掉他的這個壞習慣。

卻見麵前的傻子眼珠一轉,露出一個憨厚的笑,接著一把撐開關了一半的木門,撈起他整條夾在胳膊下,給他放在了吊床上,然後自己也爬了上來。

吊床做的時候就是按照一個人的體型來的,兩個人相當擁擠,餘佘都感覺藤條快勒進肉裏了,而且一動搖搖欲墜,餘佘好怕再過一會繩子斷了。

他略微推開了一點贏緊緊擠壓著他臉的胸膛,舒了口氣。

“我們回屋睡吧。”他實在忍受不了可能隨時斷掉的藤條床。

“怎麽能回屋,說話要算話的。”

贏十分驚訝的語氣讓餘佘沉默了,他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可是他又能說什麽呢,最後還是將就了一晚上,還好吊床編的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