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浮錦不再推辭,溫柔地笑起來,快樂地向前跑去,率先去去迎接這和平的世代。
“好哦!那我要吃新月軒裏的海鮮!”
“大鯉魚吃大海魚嗎?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我倒是想吃琉璃亭裏的山珍...”赤瞳的男子跟在他們身後默默抱怨。
“一塊摩拉也沒賺的人沒資格挑三揀四。”
“還不是因為你搶我生意!”
應用豐盛的晚宴來款待這千年來的風塵。
隻是......
“若陀,你和我說實話。”澤苛越想越不對勁,伸高手去拽龍王的下擺。
“你是不是故意不帶錢的,好看我的笑話?”
“怎麽會!”赤瞳的龍王不假思索地反駁,“我是那種人嗎。”
“再說了,你不是也挺開心的嗎?突然發現了這麽多人愛戴你。”
確實如此。
孩童半信半疑地鬆了手,加快了腳步去追隨前麵的浮錦。
“算了,反正你又不能故意害我......”
觥籌交錯,燈火闌珊間,到底還是孩童的身體,受不得折騰,飯局才堪堪過半,小龍尊就迷糊得藍瞳渙散,分不清天地為何物了。
龍王輕輕地喚他的名字:“澤苛?”
那孩童聽了,起絲毫未見清醒,反而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身子直接往若陀的手臂上一倚,昏昏沉沉地睡了。
靈淵新奇地看了一眼身體壯碩,氣勢凜然的龍王,作為猊獸的她,更能感受出古龍王身上的威壓,所以對澤苛的行為頗覺驚異:
“他很信任你。”
“是啊,明明平日裏是那麽一個謹慎的性格。”龍王亦是感嘆,伸手放肆地揉了揉孩童的頭。
“真是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
感慨完,若陀手掌一翻,左手掏出一袋鼓鼓囊囊的錢包放在桌子上,右手一攬,直接抱起孩童。
“幾位是澤苛的朋友,又難得來璃月港一趟,玩,自然要玩得儘興,所以,各位的費用我就全包了。”
那包裹的係帶一鬆,金燦燦的摩拉再也兜不住,滿滿地溢上餐桌。
“哇!這麽多。”長生都要被黃金晃花了眼,一時也難免有些激動:
“得比澤苛剛才賺的多百倍不止!龍王就是豪氣!不過......真的要給我們嗎?”
三仙是不通世俗,但也知道無功不受祿一說,於是皆不肯拿。
“哈哈哈,謬讚,各位玩的開心就好,一點零花錢而已......那麽,作為交換,這個疲憊的小龍尊,就由我帶走了?”
若陀騰出手來調整了一下孩童的睡姿,起身向各位告辭。
原來是贖身錢!但是交給龍王有什麽不放心的!三人立時同意:
“帶走帶走!一路順風!靈淵,一會我想去對麵的珠寶閣看看...”
渾然不覺自己的朋友已被金錢收買,小小的龍尊蜷成一小團,抱著尾巴,在若陀寬闊的臂彎裏無知無覺地睡著。
孩童的心跳比常人快些,砰砰地帶來震動,落在龍王的懷裏,引得他想笑。
笑什麽呢?笑這持明的遲鈍,明明受過傷仍不知避讓。
笑什麽呢?笑這孩童的輕信,坦坦蕩蕩地依賴著野獸。
笑什麽呢?
笑龍王的幸運。
笑他犯下滔天大錯後仍有彌補的機會。
也笑他擁有一個聰慧且真誠的小朋友。
若陀點了點那孩童的尖耳朵,終於收住心思,運行起元素力,平穩又飛快地趕回摩拉克斯的洞府。
沒辦法,小孩子總是嬌貴的,得小心些對待。
等到若陀回到摩拉克斯的洞府,岩王帝君桌子上厚厚一層的文件已經隨著清茶漸漸所剩無幾。
“哦?可算回來了。”摩拉克斯放下筆,起身去拿了條毯子,給熟睡的孩童包上,期間他敏銳地看見了澤苛衣袖上的醬汁。
“去吃飯怎麽不給我帶個菜回來?”
摩拉克斯一邊伸手試圖擦乾淨,一邊用控訴的金瞳注視著龍王。
“嗨!新月軒裏都是海鮮,沒幾個你能吃的!”若陀連忙心虛地辯解,滿屋子找其他話題,終於看見了不剩多少的文件:
“那不是你一周的工作嗎?怎麽一下子全做完了?”
還敢轉移話題?真是大膽。
“嗬......因為我和澤苛要去進行一個很棒的旅行,所有的朋友都會參加,但是你猜,誰會收不到邀請。”
摩拉克斯空出一手平靜地倒光了茶壺裏的最後一點茶水,隨後果斷地甩向了若陀。
“你。”岩之魔神的聲音斬釘截鐵。
“欸??”
赤瞳的龍王忙靈巧地接住拋來的茶壺,震驚地看著麵前的老友。
“不會吧,你不會不帶我吧,摩拉克斯?”
“我為璃月流過血,我為璃月立過功!你不能把我一個人留守家門啊!”
“痛快地回靈矩關吧,不然就留下來替我泡茶。”摩拉克斯無動於衷,冷酷地將沉睡的孩童抱回了屋子裏。
“簡直是霸淩!”若陀抱怨一聲,敢怒不敢言地選擇了去乖乖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