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我好想你(1 / 2)

綿綿 不夜情 2077 字 2個月前

江淮之地本就多雨,又正值道衰魔盛之秋,河麵上愈發陰濕起來。我坐在那玫紅色大床上,如同坐在水中,連衣服、頭發都仿佛吃了水,沉沉地堆在身上。惟一可慰藉者,卻是我久久不愈的腹部傷口,已在擊殺蘇隕星的一瞬間恢複如常,隻留下幾個淡淡的白色疤痕。我低頭撫摸了一下,自己嘆了口氣,向水晶簾後那個金色的身影道:“……我已和白長老說了,天亮之前要交代分明。”

江風吟渾身一僵,隔著簾子一動不動地望著我,許久才艱難走上前來,在床沿邊上斜著身子坐下。我向他靠攏過去,隻覺他悚然一驚,幾乎就要從我眼前逃開。我不由失笑,道:“不過幾天不見我,倒像見了鬼一般。”一時移到他身邊,拿起他左手細看,見那紗布中隱隱透出血來。一探之下,見他腕上一道深及靈脈的傷口,正汩汩冒出鮮血。修真之人最要緊的便是靈脈暢通,呼吸吐納,周天行走,無不仰賴於此。若受皮肉之傷,縱然血流成河,也無損半寸修為。但這靈脈中的先天之血,卻是輕易毀損不得。他這傷口並非新創,少說也是七八天前以極薄銳的刀刃割開的,本已敷藥將息,今日浮雲、飛絮同時出鞘,許是使用太過,又再次迸裂如泉。我以靈息探入,隻覺他一身氣血慘淡之極,僅能維持最低限度的運轉。他與我分別之際,已是淩虛中期,此時不進反退,內裏空耗,隻怕數百年也難以恢複生機。看來這換血療法,傷靈動魄,更重創自身根基。如非至親至愛之人,確是難以痛下決心。

我握著他的手,心想:“看來這血脈之術也非牢不可破,隻消將自己靈脈割斷,一身鮮血放出,便可自行解除。隻是不知如此一目了然的法子,為何卻從來無人使用?蕭越若是知道,當日也不至枉受冤屈;江風吟也是機緣巧合,才能與我相見。想來世上從無這樣的蠢人,對人施術之後,反又自毀血脈,追悔前塵。”

一念至此,隻覺萬事荒唐,如同一場顛倒之極的笑談。其時心中已有計較,仍忍不住開口道:“我在你家時,好像沒聽你提過你父親。”

江風吟手被我牽住,身上硬得如同石塊一般,聞言隻乾澀道:“……我和……都是乳母帶大的,從沒見過父親。”

我聽他特意將妹妹名字隱去,反追問了一句:“雨晴身上的血煞除儘了麽?”

江風吟張了張口,卻幾乎嘶啞不成聲:“……除儘了。”

我微一點頭,衷心道:“嗯,那也是萬幸了。”說著,反手褪下衣物,頭也不回道:“來吧。”

話雖如此,等我衣衫儘解,仰麵倒在床中央時,卻見江風吟還直挺挺地愣在原地,一無所動。我皺了皺眉頭,起身將他拉過來,見他神色靡喪之極,也不知能不能硬起來。遂好心問道:“怎麽了?要先親嘴麽?”

江風吟跪撐在我身上,一點也不敢碰到我身體,聲音也啞得變了形狀:“我……我不想跟你……這種情形下……”

我一直強自抑製,此時幾乎氣笑了出來,反問道:“若非這般情形,你道我便情願麽?”本不欲口出惡言,但見他不肯配合,還要我來催請,不由冷笑道:“……葉疏就比你聰明,一句多話也不問!”

江風吟生平最聽不得葉疏兩個字,平時若拿他作比,早對我發起狂來。如今聽我提及與葉疏交合之事,果然如同被一根毒針狠狠蟄了一下,整張英俊麵容都扭曲起來,手也緊緊握住了我肩頭。隻見他眼瞳在夜船之中一片濃暗,但並非我意料中的激狂,反顯出一種難言的痛色來:“我知道。……你……你是為他……報他父母之仇。你……總是如此,總是為了……別人……”

他若惡聲惡氣,罵我幾句,我倒也心安理得。但這疼惜之語,我實在一個字也聽不下去。一時也無暇多想,立刻將臉迎了上去,吻住了他嘴唇。

江風吟原本嘴唇冰冷,與我吻了片刻,才恢複了一絲暖意。我生怕他還要與我做什麽剖心之談,索性動起手來,將他一把推在床上,在他身上摸索一陣,便埋首在他胯間,雙手扶住他的物件,就口含吮起來。江少爺這根東西本就粗大,蟄伏時已極有分量,又值血氣方剛之年,我與他在玫瑰花園那些時日,他便常常摟我坐在身上,下麵硬得發脹,頂得我屁股生疼。哪怕是從前在芝蘭台時,也是一點就著。但今日怕是體虛無力,與他舔了好一陣,才見他緩緩勃挺起來,也不似往日高舉急切。我也不欲多言,分腿坐在他身上,自己掀開內袍,便向他陽物上坐了下去。

這個姿勢對我二人也不陌生,他咬牙要獻身給我那一夜,我便是這般跨坐在他身上,用自己的軟穴操他的肉棒。當日他也是不知所措,還是我讓他扶著我的腰,助我搖動。今日我也一般不得力,喘著氣低望時,卻見他雙手緊緊捂在自己眼睛上,嘴唇咬得發紫,連嘴角肌肉都在不停顫動,卻未發出半點聲音。

我俯身下去,催促道:“我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