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帶你買糖去(1 / 2)

綿綿 不夜情 3424 字 2個月前

我不知旁人洞房之夜是何種模樣,但我將自己親手縫製的喜服從他身上脫下時,確實感到了一種鮮明透骨的夫妻魚水之意。與第一次與他肌膚相親全然不同,與和蕭越的亂意癡纏也全不一樣,在這個春氣浮動的夜裏,我雨打浮萍一樣的人生,終於與一樣命定之物牢牢牽係在了一起。從此普天之下,萬世之中,我與他的名字緊緊相連,生死魂夢,再也分不開了。

思及此,一陣比情欲更濃鬱千百倍的熱戀將我身心徹底席卷,隻是雙手抱住了他穿著雪白內衫的身子,想與他親密緊貼,不留一絲縫隙。臉深埋在他頸窩裏,竟頭一次聞到了他肌膚上天然的暖熱氣息。一時心潮蕩漾,在他雪白的脖頸上極輕地咬了一口。

葉疏將我推開些許,美麗的眼眸低下來看著我。我正是絕頂高興之時,也不顧其他,又向他紅唇上吻了一下。

葉疏看了我一會兒,立起身來,將自己內衫除去。又向我覆壓下來,膝蓋分開跪在我身體兩側,將我衣袍都解開了。

我原想隻要和他見上一麵,親吻幾次,便已極滿足。此時被他仰麵壓在床上,不由有些懊惱,小聲道:“我知道你沒有……你不要勉強。”

葉疏低頭與我對視,問道:“我沒有什麽?”

我自然說不出口,然而被他深深俯視著這麽一問,忽然意識到他即將是我丈夫了,想與我做什麽都是理所應當的。即便他欲念淺淡,也是不分什麽時候,都可以碰我的。一時羞得眼瞼都紅了,躲開道:“就是……也不是非要那、那樣的,你抱著我,也就……也就夠了。”

葉疏又看著我,側身躺了下來,與我麵對麵相抱,問道:“哪樣?”

我隻覺他一隻修長的手已探入我腿間,握住我半硬之物,從底端皺縮的雙丸之下向上撫慰,動作雖輕,卻如在替我手淫一般。我上次在那馬車中已體會過他高絕的技巧,此時身心記憶俱被喚起,一頭埋進他懷裏,再不敢抬起來了。

葉疏用手替我將陽物打得完全硬起,退身下去,將我含入口中。我被他口舌侍弄,隻覺全身都如著了火一般,腰胯不斷發顫,雙腿如要融化。葉疏自然一生也不曾與別人有過情事,全部經驗都是從我身上取來。比之第一次他從懵然無知到一步步攀升學習,這次他掌控性更強得多,將我整根納入喉嚨深處時,察覺我屁股緊縮,大腿也難以自控地一次次向內收夾,便將一隻手握住我一邊膝蓋,屈折著向我胸口壓下,方便他改變動作方位。我被他強行壓住,隻覺整個下體全暴露在他眼前,恥感之下,身體反更興奮,陽物在他嘴裏直顫了好幾下。

葉疏低頭深含幾次,將我從嘴裏吐出。我那物在他溫暖口腔裏插了太久,離開時仿佛戀戀不舍,濕淋淋的龜頭從他口唇拔出,發出“啵”的一聲。我臉孔頓時一陣緋紅,葉疏卻似並不覺如何,在我反折的大腿上重新一按,頭又伏了下去,直接用舌頭舔進了我下麵翕張的穴口。

我最禁不住這裏被人弄,嘴唇張開處,發出一聲軟膩的呻吟。葉疏不等我反應完,整張紅唇都裹了上去,舌尖從我半濕的內壁一路頂入,在那濕深處顫蕩不休。

我全身最軟弱之處被他這樣頂刺,隻覺意誌都幾乎渙散,隻一恍神間,穴腔中絲絲縷縷,如浮花遊絮,那肉環又已顯象。葉疏舌尖輕輕一頂,竟從那環口堪堪經過。那東西被這麽一挑逗,哪裏還合得住?霎時就開到最大,連裏麵的肉囊都難耐地收縮起來,仿佛隻等男人的肉棒咬進來一般。

我從前無知無覺時,隻當這是個助興之物,雖知一旦被人進入,便有滅頂之感,也並不覺致命。如今卻知自己是個爐鼎,自然也不能以平常心待之。我從前做凡人時,樣貌既醜,又無靈根,全身無一可觀,從生至死,也無人多看我一眼,如今卻嫌太炙手可熱了些,也不知老天為何如此顛倒作弄。隻覺葉疏退出少許,又有向環口發硬的肉圈頂入之意,便覺眼眶一陣濕,雙手摟緊他頭頸,顫聲道:“不……不要那個。你、你摸摸我。”

葉疏紅唇一動,道了聲:“好。”便來到我眼前,與我重新抱在一起,讓我硬燙的陽物在他身上磨蹭。我心中安定之餘,又覺一陣空虛,不斷向他挺動親吻。隻覺葉疏伸臂摟住我,一手從我臀縫中探入。乾燥修長的指尖在我穴口撫弄一陣,沾了些流出的淫液,試探著將第一指節插了進來,察覺我受不住地向內緊吸,又加重力道,整根向深處探入。

我體內肉環打開之後,如同裏麵新生了一張嘴,層層疊疊,纏纏繞繞,饑渴貪婪之極。我對自己這體質知之甚少,但也知功高者采補他人,是以爐鼎為法,將任一馴服者變作一具吸取功力的靈器,那是後天養育,並非天生而來。孟還天說我是天下第一的爐鼎之體,照道法恒常之說,我體內鼎氣應極力藏匿,又豈有如此渴望被人采擷的道理?須知天生萬物,第一要訣便是保護自身。靈芝生於千仞之崖,驪珠藏於九重之淵,愈少有,愈難得,世事莫不如此。我近日惶惶惑惑,連做夢也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青銅鼎器,煮著一鍋熱氣騰騰的羹湯,人人都手持巨大匙柄,要在我身上分一口。但此時被葉疏摟在懷裏插弄,但覺情欲如沸,竟不可遏。他手指並無許多動作,隻一探到那肉環口上,那些密密的花瓣立刻向他的手纏了過來,不斷吸吮、裹緊,將他漂亮的指尖向內吸引,仿佛將之當成了肉莖的替代物一般。葉疏隨手一撥,連花帶肉環皆重重吞咽一聲,身體中心一陣深入骨髓的酥麻立刻將我擊透。我一聲小小哭叫,竟忍不住射了一小股出來,瞬間就將他大腿根噴濕了。

葉疏下身還剩一條白色衫褲,此時就勢脫了下來,下體與我赤裸相貼。我隻覺一團碩大之物硬梆梆地戳在我腿間,那飽實的熱度與沉甸甸的分量令我全身都打了個顫。上次初見他身上這條猙獰巨物,我驚駭過度,隻握了一二下,便不敢再撫摸。此時後麵被他手指淫弄著,全身從腰肢以下都軟成一攤,隻將兩手滿滿地握住他陽物,替他打弄起來。但姿勢又別扭,注意力又集中在他指尖攪動那一點,竟是用不上力氣,急得又嗚咽起來,恨不得同時生出兩個我,一個被他抱著插屁股,一個替他口淫才好。這玉床原本冰寒徹骨,此時身下的這一片寒玉,也已被我渾身做出來的熱汗浸透了。

葉疏漸漸把我後麵插開了,甬道愈發鬆軟透濕,指尖也進得更深,直接與我肉環中的內囊觸碰,那地方的靈識敏銳如發,甚至能意識到他修剪得圓潤整齊的指甲邊緣,其鮮明程度令人頭皮發麻。我已徹底軟在他身上,兩條腿也恬不知恥地與他雙腿交纏,雙手摩弄他硬挺勃發的陽物,幾乎就想這樣張開腿迎進去。但心中不知何處似乎壓著一處陰霾,此時當然無餘裕思考,到底是何憂慮也不分明,隻是本能地感到畏懼而已。

葉疏離我極近,此時冷清麵容上也染上了綺霞般的紅暈,那美色如往我眼中傾力潑灑一般,令人莫敢逼視。他一條手臂原本端端正正地抱著我,此時卻抬起了些,將我沾在頸邊的長發撥開,道:“頭發濕了。”

我眼睛跟著他動作,隻覺他替我拿開頭發之後,又無意識般在我肩膀上撫摸了幾下。突然之間,對他的愛意如地火一般倏然噴發,隻覺將自己全部獻給他也毫無怨言。他日後對我再無一絲一毫情欲也罷,我便將這一夜當成千百夜來過。一時整個人向他湊上去,在他紅唇上渴飲般深深吻了一下,咬唇道:“我裏麵也……”

葉疏自然知道我裏麵已經濕得流水,連他手掌上也沾了不少淫液,進出時一片水響,托著我屁股都有些打滑不穩。他眼角也已泛紅,下體巨物直頂在我手中,腰臀一線微微起伏,大有向我雙手中抽頂之勢。我又替他套弄了兩下,隻覺裏頭一陣劇烈空癢,一下就將他手指絞得密緊,一條腿也忍不住勾到了他身上,將穴口湊在他那物上,胡亂摩動。

葉疏低頭注視我喘息迷亂的樣子,忽將手指從我體內拔了出來,翻身跨到我身上,將我手足擺成跪姿。我隻覺他那滾熱巨物不斷碰著我屁股,喉中不禁吞咽了好幾聲。想到他上次全程從背後上我,連接吻都十分困難,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事後想起甚為遺憾。於是向他扭過臉來,親了親他嘴唇,幾乎無聲地懇求道:“……抱……”

葉疏竟然立刻意會,應了聲:“好。”便將我翻了過來,正麵覆上,將我雙腿高高分開舉起,自己托住陽物,便往我身體裏深深頂入。我渴求他已到極限,那肉嘴一被充滿,全身一陣強烈滿足,精囊被外力一迫,幾乎就射了出來。我眼前白光泛動,極力張嘴呼吸,這才將射精之意壓回去一些。睜開眼來,見葉疏正一動不動地看著我,我剛才欲仙欲死的神情有多難看,可想而知。一時羞得將手直遮在臉上,小聲道:“好醜……”

葉疏下身牢牢插在肉環口中,跟隨那靈波流動之意往內抽頂。聞言卻停頓了一下,道:“不醜。很好看。”

他徐徐退身抽出一多半,又一挺身插了進來,將我弄得嗚咽出聲,情欲的眼淚從指縫中一淌而下。

他這才將我的手拿開,墨玉琉璃般的眼睛正正地望著我,仿佛要說一句他從未出口的話,最後仍隻是重複了一次:“很好看。”

我被他乾得軟軟顫顫,本想做這種事情,誰的樣子也不會好看。但當我那肉腔底囊全部洞開,讓他進到最深處時,我在失神的絕頂快樂中,同樣看到了他瀕臨射精時的麵孔。他素日白衣如仙,對人亦冷淡無比。但此刻鬢橫發亂,眼底通紅,鼻尖上汗珠沁出,唇色嫣紅如珠,陽物在我體內急速抽插,將我操得全身都搖動起來,整張臉散發出驚人的欲望與美麗。不知是否頭腦發昏,我竟在他身上感到了一種對高潮的隱忍,仿佛他也留戀我二人靈息交連、我完完全全被他占有這一刻。

我隻覺心魂大動,意識幾乎離體而去,隻胡亂迎著他最後幾次強勁衝刺,嘴裏嗚嗚哭叫道:“葉疏,你……拿走吧,我……全都給你。葉疏……”

一陣滅頂的愛潮將我整個人淹沒了。被送上巔峰極樂那一刻,我體內一腔濃鬱得幾乎成形的“鼎氣”也向葉疏傾湧而出。與前幾次相比,我無比清晰地感到了“它”正在離我而去。其時腦中空空蕩蕩,似乎浮現了好幾個莫名其妙的問題,隻是還未構成章句,便已無力散去。隱隱意識到葉疏從我體內滑出,極度疲倦之中,隻是不自覺地向他身上靠去。察覺他伸手抱住了我,身上愈發懶乏,連眼睛也睜不開,隻用頭頂沙沙地蹭著他胸口。

此時燭光溫柔,照得我與他兩件婚服紅光繾綣,滿室皆沉浸在喜意之中。我依偎在葉疏懷裏,一身愛痕,心醉神漾,輕聲道:“明天……我們就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