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師兄,我原諒你了(1 / 2)

綿綿 不夜情 2889 字 2個月前

十一月中,天降初雪。

謝明台召我發問:“看得如何?”

我神色為難:“其他種種,倒也記錄詳儘。隻有一個地方太過簡略,實在難以啟齒……”

葉白駒見我吞吞吐吐,極不耐煩,喝道:“有話就說!”

我便直說了:“……雙修。”

我攤開手,無奈道:“蕭越與他……之時,起居注並無記載,想來也是……避諱。”

謝白二人俱沉默下來。葉白駒一張臉卻變了顏色,一隻傳音石幾乎在手裏揉爛。

謝明台懊然道:“那……如何是好。這等私密之事……”

白無霜亦沉沉道:“不然,我請江家……?”

不知如何又觸怒了葉白駒,他倏然出門,回來卻一臉陰沉,向我道:“出來。”

我隨他前行,故意問:“我們去哪裏?”

葉白駒冷道:“我帶你去見宗主。”

我腳步一頓,退回幾步,向那雪白洞府門口望去。

不會錯,就是我身飛煙滅,魂也認得的雲何洞天。

我啞啞張口,卻不敢問。

葉白駒領我穿過寒冰走廊,止步殿外,恭謹喚道:“宗主。”

我眼中一陣刺痛,怔望殿中那人。世外凜冬,亦不及他周身冰冷。我離他這麽遠,鬢眉卻好似掛了雪。

葉白駒嫌惡地擋住我,不許我貪看一眼:“宗主,周令來了。”

葉疏向我走來,白袍曳地,玉冠如雪,好似一朵巨大的冰晶在虛空中盛開。

我一句師弟已到嘴邊,強行平息心境,叫了聲:“葉……宗主。”

葉疏停在我麵前:“你要問他雙修之事?”

太近了。我幾乎看見他的睫毛濃麗地一動,在深挺的鼻梁陰影下閃掠如飛羽。

葉疏淡淡道:“你的心太亂。”

我垂下眼。他本就玲瓏剔透,我的心思他件件都看破。

我使出全身力氣,輕聲道:“是。”

葉疏極淡地嘆口氣,伸出雪一般潔白的手指,輕輕點在我眉心。

一息之間,神念被外力破開,諸般鏡像從我天靈蓋一湧而入。

我衣衫鬆褪,熱汗蒸騰,雪白的大腿緊緊纏在蕭越身上,手卻無力地推拒他胸口:“大師兄……這樣不對……”

畫麵一轉,蕭越將我擺成跪姿,從身後深深進入,粗壯孽根打樁般插弄我,將我穴口操出一圈浮腫。我嘴裏嗚嗚哭出來,後臀卻隨著他身體浪蕩,淫聲叫道:“要出來了,求你了師兄……求師兄疼我……”

再一閃念,是蕭越將不著寸縷的我擁在腿間,額頭一道長長汗水,流過他狹長劍眉,星華丹目,流過他疼惜愛憐的臉,滴在我頸邊的吻痕上。

他啞聲道:“江郎,喜不喜歡?……”

我在錐心劇痛中昏迷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在內室醒轉。

我扶額坐起,實在疼痛難忍,又呻吟幾聲。此處寒意更重,連我身下睡的玉床也冷硬到了十分。

我不由伸手撫摸。玉質仍極冰涼,然而觸摸久了,卻生出絲絲暖意。

我微一轉目,忽而怔住。

隻見漱玉池旁,多了一尊真人大小的玉像。白衣繾綣,長發如瀑,隻一個背影,便已華美奪目,不似塵世中人。

門口影動。我不禁問:“所刻何人?”

葉疏聲音淡漠響起:“是我道侶。”

我不由望他一眼:“既是道侶,何不讓他轉過身來。”

葉疏平淡道:“我負他太多,他大概不願見我。”

我嘖然笑道:“宗主,人間有句俗話,叫百年修得共枕眠。夫妻之間,有什麽過不去的仇恨。你長得又這般好看,改天輕輕賠個不是,說不定他就願意了。”

葉疏落目在我身上,眼光甚是奇異,似是微詫,又似不愉。

我頭又痛起來,難忍道:“宗主,你這功法,當真厲害。”

葉疏略歉然道:“我將他往日記憶送入你識海,不意你極為排斥,是我之過。”

我懇切道:“的確有些難捱。不知這些……唔,大概有多少?”

葉疏道:“不多。”思慮了一下,道:“七八次而已。”

我應道:“既如此,下次再繼續罷。”

再見已是月底。秋收堂前寒梅開得正好,我便順手折了一枝最紅豔的送他。

葉疏卻不接,隻道:“多謝。我不喜此花多年。”

這次他打開我識海順利得出奇,沒出半點岔子。葉白駒在一旁早有忿忿之色,送我出門時,好似驅逐甚麽穢物一般,連那支梅花也一並扔在地下,口中罵道:“你少癡心妄想了!”

我啞然失笑,心道這白駒兒幾百年毫無長進,來來去去,也隻會這一句。

十二月初六夜裏,我回到別雨山。

山中小木屋簡陋如故。符冠英坐在我的床上,看我懷擁暖爐,歪在床頭睡覺。

他貪戀道:“師兄,現在見你一麵,可真不容易。”

我隔著被子輕輕踢了他一腳:“一個月不來,我還以為你又跟哪個騷貨跑了。”

他立刻握住我的腳,滑膩膩地摸上來:“哪有人騷得過師兄的。”

我再踢他,他便鑽入被中來,嘴中隻道:“蓬萊宮一名孤老放出遺言,說蕭越搶走的’天之生我’是假的,真的那個,已交到我們宗主手裏了。唉,可惜老宗主雁蕩山一戰後道心受損,渡劫不成,否則也不怕他生事。

“為他一句話,我們十六宮這些日子人人忙得腳不沾地,連我的好師兄也不能疼了。”

我在月下端看他的臉,捧著吻了一下:“是瘦了。換師兄疼你,也一樣的。”

他被我勾動,吻緊我,又撫摸我全身,下腹熱滾滾一條勃起,頂在我身下,那情欲形狀火燙般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