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溫泉山莊(1 / 2)

第110章 溫泉山莊

“你乖些, 便不會有事。”

伊華然眉眼含笑,卻不掩語氣中的威脅。齊方岑心中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未免更加難堪,隻能先偃旗息鼓。他重新躺了回去,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辦法擺脫困境。

突然,密密麻麻的痛感傳入大腦, 他忍不住蜷縮起身子,悶哼出聲,這感覺他經歷過兩次, 時隔三年依舊記憶猶新。他用力翻轉身子,看向伊華然, 強忍著疼痛開口,“解藥!”

伊華然瞥了他一眼, 慢悠悠地放下手裏的書, 從懷裏掏出一個白色瓷瓶, 緊接著倒出一顆藥丸, 白皙修長的手指捏著,隨後放進嘴裏,道:“過來吻我。”

齊方岑神情一怔,疼痛很快讓他回了神, 咬牙道:“你休想!”

伊華然挑了挑眉,“你確定?”

齊方岑不再搭理他,蜷縮起身子, 強忍著疼痛,在心裏想著, 不能讓這隻惡鬼得逞,隻要熬過去就好了。

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滑落,一顆接一顆,甚至將他臉上的妝都弄花了,可他就是死咬著嘴唇不鬆口。看著那雙唇被咬得血肉模糊,伊華然的眼神一暗,俯身上前,捏住了齊方岑的下巴,強迫他麵對自己,隨即吻了上去。

齊方岑想要把他推開,奈何毒發,又被喂下軟筋散,壓根沒有力氣,隻能任憑他掠奪著自己的呼吸。

藥在嘴裏化開,齊方岑不由自主地吞咽著口水,很快藥便起了效果,身上的疼痛在慢慢減輕,再加上被伊華然吻得暈暈乎乎,幾乎感覺不到疼。

一陣風吹過,齊方岑瑟縮了一下,猛然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扯開,就連褲子也是。

“你想做什麽?”

伊華然輕易將他的身子翻了過來,讓他趴在車壁上,隨後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乖,別叫,會被人聽見。”

“混蛋!你敢!”

伊華然沒有回答他,而是粗魯地扯開他的衣服,露出光滑的脊背,吻如雨點般落下。沒一會兒的工夫,齊方岑便覺得身子軟得像一攤水,大腦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啊!”

齊方岑的叫聲戛然而止,被伊華然捂住了嘴巴,“別叫哦,會被人聽到。”

“別,求你!”齊方岑無力地扶著車壁,鳳眸霧蒙蒙的,幾乎要溢出水來。

“晚了。”伊華然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

轉眼便過去三日,那惡鬼依舊沒有離開,齊方岑也不曾再從嘴裏聞到酒味,心被恐慌占據,他撐起疲憊不堪的身子,顫聲問道:“他去哪兒了?”

“你辜負了他,他不想再回來,這具身體以後有我掌控。”伊華然捏住他的下巴,曖昧的呼吸打在臉上,道:“是不是很驚喜?”

“不可能!”齊方岑用儘力氣想要推開他,可於他而言就好似撓癢癢一般,心不受控製地疼了起來,質問道:“你把他怎麽了?”

“齊方岑,你本就是為了利用他,利用他的一片真心,如今又何必做這般模樣?”伊華然眼中儘是譏諷,“你是傷心他不再回來,還是傷心沒了逃跑的機會?”

齊方岑的臉色越發難看,“這是我與他的事,你把他放出來。”

“你還真是死性不改!”伊華然粗暴地拉扯過他的身子,欺身而上。

劇痛不及他所受的屈辱,他拚命轉頭看向身後的伊華然,憤恨道:“畜生,你最好別讓我脫身,否則我定讓你碎屍萬段!”

伊華然沒說話,回應他的是越發粗暴的動作。

半個月後,齊方岑發覺自己好似病了,每每空閒時,便會想起他與伊華然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隻是自他揭穿了真相,便不曾再出現,仿佛正如那個惡鬼所說,他再也不回來。想到這兒,齊方岑的心便會一陣陣抽痛,好似弄丟了摯愛之物。

“你放他出來,讓我見見他。”

伊華然慵懶地側躺在床上,“你在求我?”

齊方岑握緊雙拳,強迫自己忍下恥辱,“求你。”

伊華然譏誚地看著他,“嗬,可惜啊,他不想見你。”

伊華然的話刺痛了他的心,齊方岑固執道:“我想聽他親口說。”

伊華然用力拍了拍他的臉,道:“不要表現出一副對他情根深種的模樣,我看著隻覺得可笑。你想見他,不過是因為你了解他,最是嘴硬心軟,你覺得能從他手上逃脫。”

“你!”齊方岑眼中的忍辱負重已不在,隻剩下無儘的殺意,“早晚有一日,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

在溫泉山莊的三個月,是齊方岑經歷的最漫長最煎熬又最刺激的三個月。伊華然與他形影不離,就連如廁也是,不讓他與任何人接觸,將他當成了禁/囹在養。一旦伊華然想要,無論他們是在哪裏,都會即刻開始。這三個月來,溫泉山莊的每個角落,幾乎都留下過他們交纏的身影。甚至在馬上,他們也曾有過。那一次,齊方岑的記憶最為深刻,巨大的衝力幾乎貫穿他的身體,那強大的感官刺激讓他以為自己就要死了,整個靈魂都出竅了,輕飄飄地像踩在雲裏。

三個月的時間,讓他的身子徹底被馴化,隻要伊華然靠近,他就會心跳加速,兩腿發軟。若是觸碰,反應會更大,渾身軟趴趴的,一點力氣都提不上來。他的精神和肉/體就好似被割裂了一般,精神在抗拒,肉/體卻在迎/合。

這天,山莊裏被送來一個女人,名叫玲瓏,人長得不算美,卻有副玲瓏的身段。她長袖善舞,跳起舞來仿佛換了一個人,給她本不算美的臉添了不少光彩。伊華然懶洋洋地側躺在榻上,原本隻有他的眸子裏,裝進了這個女人,臉上的笑都多了幾分。她為他跳舞彈琴,他為她吟詩作畫,她陪他喝酒賞花,他給她描眉點唇。他們離得越來越近,氣氛也越來越曖昧。

齊方岑原本為伊華然被分散了注意力而感到欣喜,卻不曾發現自己成了偷窺者,暗中瞧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欣喜消散,怒火叢生,就在那女子坐到伊華然大腿上時,心中的嫉恨就好似春日的野草般瘋漲著。

伊華然僅是瞧了一眼敞開的門,玲瓏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嬌羞地起身,身姿搖曳地來到門前,她看到了暗中偷窺的齊方岑,朝他挑釁地笑笑,隨即關上房門,擋住了他的窺視。

如今已是凜冽寒冬,北風如刀,吹在身上,會讓人遍體生寒,齊方岑心中怒火叢生,絲毫不覺,他握緊拳頭,神遊般來到門前,聽著裏麵的動靜。乒乒乓乓,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以及女子矯揉造作的叫聲,偶爾還能聽到男子的輕笑。

“公子,奴受不住了,您就成全奴吧。”

“上來。”

伊華然的聲音就好似一記重錘,狠狠砸在齊方岑心上,讓心裏的嫉恨達到頂峰。他猛地將房門打開,入眼的是伊華然靠坐在榻上,衣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露出胸前大片瑩白。

正欲坐上去的女子,被突來的開門聲嚇了一跳,攏緊衣服縮進伊華然懷裏,委委屈屈地告狀道:“公子,這人是誰?怎的這般無禮?”

齊方岑怒火中燒,三兩步上前,拚儘全力將女子扯到一邊。那女子腳下不穩,跌坐在地上,“你……”

“不想死就滾!”不待女子把話說完,齊方岑滿是殺意的眼神便射了過來。

女子被嚇得身子瑟縮了一下,抬頭看向伊華然,見他懶洋洋地揮了揮手,這才不情不願地起身走了出去。

房門被關上,齊方岑惡狠狠地盯著伊華然,恨不能拿刀在他身上戳千百個洞。

伊華然朝他勾了勾手指,“過來。”

齊方岑沒有動,心中越發氣悶,這個混賬把他當成什麽,圈養的寵物,還是發/情時泄/欲的工具?

伊華然挑了挑眉,道:“玲瓏或者你,選一個。”

齊方岑三兩步衝上前,揪住伊華然的衣領,質問道:“你怎麽敢碰別人!”

“為何不敢?”伊華然兩眼含笑地看他。

“你隻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