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李代桃僵(2 / 2)

伊華然不置可否地笑笑,道:“那就談談條件吧。”

“你想離開,不可能,也沒什麽好談的。”齊方岑態度強硬。

“若大事已成呢?到時世子想要的已經得到,縱然我離開,也不會對世子產生威脅,是否可以放我離開?”

齊方岑沒有立即回答,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出聲說道:“你就那麽想離開?”

“是。”伊華然毫不猶豫地回答,“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齊方岑神情複雜地看著他,“你還真是鐵石心腸!”

“我說過我的心很小,小到一輩子隻夠愛一個人,而我愛的那個人心裏也隻愛我,顯然世子不是這個人。”伊華然深吸一口氣,突然覺得很輕鬆,道:“之前我還在為這段感情糾結,思量著是否還要繼續妥協,如今得知真相,我也解脫了。”

聽伊華然這麽說,齊方岑心裏悶悶的,就好似有塊石頭壓在上麵。

“世子,以後我們就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我會助你達成所願,到時世子放我離開,我給世子解毒,如何?”

齊方岑看著他臉上輕鬆地笑,隻覺得十分礙眼,道:“那個女人是誰?”

伊華然眉頭微蹙,道:“世子,你我已不是情侶,隻要與世子的大事無礙,我與何人接觸,與世子無關。”

顯然齊方岑並不滿意伊華然的回答,“伊華然,你要清楚,我是主,你是仆,我讓你做什麽,你便必須做什麽,且不能對我有任何隱瞞,這就是規矩。”

伊華然笑了,隻是這笑未達眼底,道:“世子別忘了,我並非普通的仆從,世子的命還攥在我手裏。況且,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死,若惹急了我,那就隻能讓世子給我陪葬了。”

齊方岑目光沉沉地盯著伊華然,“你別忘了,餘明磊還在我手裏。”

“可惜啊,他走了。”伊華然的手一揮,白色的藥粉頓時飛了出去。

齊方岑一怔,隨即屏住呼吸,隻可惜晚了,頭腦開始發昏,他的意識變得模糊,伊華然似遠似近的聲音傳來,“世子好好睡一覺吧。”

不行,不能睡!如果睡了,一切就完了!他拚命在心裏告誡自己。隻可惜這迷藥太烈,僅堅持了一會兒,便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睡了多久,齊方岑終於恢複了些許意識,隻覺得有人在摸他的臉,很輕很柔,還有些癢。意識慢慢恢複著,他努力睜開眼,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伊華然那張傾國傾城的臉,皮膚細膩白皙,吹彈可破,看不到絲毫瑕疵。眉似遠山,眼波流轉,好似藏著萬千星子,燦若銀河。那雙唇極美,粉若桃花,溫溫潤潤,讓人看了便忍不住心生遐想。

“世子可看夠了?”

慵懶的聲音將他的神智拉回,這才發現伊華然正坐在他身上,手裏拿著化妝用的刷子。他警惕地問道:“你在做甚?”

伊華然揚了揚手裏的化妝刷,道:“給世子補妝。”

齊方岑見他靠近,忍不住屏住呼吸,想要伸手去擋,卻發現自己的手被綁在了床頭。熟悉的場景,無數的畫麵湧入腦海,齊方岑心裏一緊,警惕地看著伊華然,“你是誰!”

伊華然勾唇一笑,“世子覺得呢?”

齊方岑拚命掙紮,怒道:“混賬!放開我!”

伊華然伸手捏住齊方岑的下巴,笑得一臉溫柔,道:“世子又讓他傷心了,怎麽就學不乖呢?”

“來……”

齊方岑的話被堵在了嘴裏,伊華然的手捂著他的嘴,俯下身子靠近他,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和上兩世一樣,為了那個位子再一次利用我的感情,世子還真是死性不改!”

齊方岑怒瞪著他,眼中的殺意絲毫不加掩飾。

“想殺我?”伊華然輕蔑地笑笑,“世子以為我還是前兩世的我?你欠我的,這一世我要百倍千倍地討回來。”

“唔唔……”齊方岑眼中難得地閃過驚慌,眼前這人與伊華然不同,他就是隻惡鬼,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伊華然單手解下頭上的發帶,捏住齊方岑的嘴,將發帶綁上,讓他的牙齒無法閉合,能發出聲音,卻說不出話。齊方岑清楚伊華然要做什麽,劇烈地掙紮起來,試圖掙脫束縛,隻可惜伊華然所綁的繩結是專業的,他壓根掙脫不了。他努力發出聲音叫嚷,奈何落在身上的吻,很快便讓叫嚷變成呻/吟。

伊華然雖然每次都折騰得他昏死過去,可每次都讓他極致享受,忍不住沉淪,配合著做出各種姿勢,可每次他清醒後,都會越發覺得羞恥。這一次也不例外,一次又一次,齊方岑也數不清到底被要了多少次,直到他徹底昏死過去,怎麽都折騰不醒為止。

他再次恢複意識時,隻覺得渾身酸痛,就好似被石磨碾過一樣,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耳邊傳來車軲轆轉動的聲音,他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馬車上,張嘴想要喊人,卻發現嗓子火辣辣地疼,發出的聲音更是嘶啞難聽。

“醒了?”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齊方岑愣了愣,轉頭看過去,看到的竟是自己的臉,而他方才聽到的也是自己的聲音。

“你……”

齊方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嗓子裏隻發出一個音節。

“華然,前日是我太放縱,累著你了。放心,我已讓大夫給你看過,並無大礙。隻待我們到了溫泉山莊,養上幾日便能好。”伊華然發出的是齊方岑的聲音,很是溫柔,又帶著濃濃的歉疚。

“你……”聽著他說的話,再看化裝成梟的臉,齊方岑哪還能不明白,張嘴想要說話,卻被伊華然捂住了嘴。

“華然,大夫說你嗓子受損,要儘量少說話。等著,我幫你倒點水,再含顆潤喉糖。”伊華然這話自然是說給車外的人聽的。

“別亂動哦,否則我不介意在車裏要你。”伊華然附在他耳邊,用極儘溫柔的語調,說著威脅的話。

齊方岑怒瞪著他,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可如今他身體虛的,連根手指都動不了,更別提從他手中逃脫。

伊華然見狀稍稍鬆了手,拎起茶壺給他倒了杯茶,喂到他嘴邊,“華然,喝點水吧,嗓子會好受些。”

齊方岑啞著嗓子問:“你到底想做什麽!”

“帶你去溫泉山莊養病。”伊華然嘴角含笑,在耳邊輕語,“快喝吧,若我沒了耐性,這水可就沒了。”

齊方岑沒再多說,努力撐起身子,一口氣喝光了杯中的水,火辣辣的嗓子僅是緩解了片刻,又恢複了原樣,吞口水就好似在吞刀片,難受得厲害。

伊華然將茶杯放回去,又拿了個新的,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慢地品著,就好似高貴的白天鵝,與躺在車上狼狽的齊方岑形成鮮明對比。

“咕咕、咕咕。”

齊方岑的肚子響了起來,他被折騰得那麽狠,又有近兩日沒吃過東西,如今肚子裏空空如也,餓得厲害。

伊華然嘴角勾起玩味地笑,施舍般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了塊點心,遞給了齊方岑。

齊方岑閉了閉眼,強忍著心裏的憤怒,將點心接了過來,他要儘快恢複體力,將主動權拿回來。吃得有些急,點心渣嗆了嗓子,他止不住地咳了起來。

“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伊華然語氣中儘是寵溺和無奈,實際卻是懶洋洋地靠在車上,端著茶杯欣賞著齊方岑的狼狽,“來,喝點水。”

齊方岑咳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憤恨地看向伊華然,努力撐起身子去夠茶壺。在他即將碰到時,被伊華然奪了過去。

“你!”

伊華然靠近,在他耳邊輕笑,“求我啊!”

齊方岑咬牙切齒,“你別欺人太甚!”

伊華然有恃無恐地靠在他身上,道:“那又如何?如今你的臉是我常用的臉,嗓子又啞了,縱然你說,又有幾個人會信?”

呼吸打在他臉上,讓他兩頰發燙,憤怒道:“你早有預謀!”

“是啊,就是早有預謀,我這人膽小,向來是準備好才去做。”伊華然在他眼前晃了晃水杯,“要喝水嗎?求我,就給你喝。”

齊方岑用力推開伊華然,重新躺回去,養精蓄銳,不再搭理他。明明方才還想著忍辱負重,可聽到他用那種語氣同他說話時,強烈的自尊心又不允許他屈服。他在他麵前,總是會潰不成軍。

伊華然見狀嘴角勾起冷笑,不過很快便又恢複慵懶的模樣。

馬車行了半日,眼看著到了午時,伊華然命令停車休息,準備午飯。隻是他並未下車,而是坐在車內看書。

半個時辰後,午飯準備妥當,鷹將飯菜放在了車轅上,伊華然伸手拎了進來,將飯菜擺到矮桌上。有魚有肉還有蝦,有飯有湯還有餅,每樣的分量都不多,卻剛好夠他們兩人吃。

這次伊華然沒有為難齊方岑,兩人相對而坐,一起用了午飯,隻是齊方岑有氣無力,吃起飯來十分慢,整整吃了半個時辰。將飯盒送出馬車,伊華然又坐回原來的位置,繼續看起了書。

齊方岑終於察覺了身子的不對,質問道:“為何我的身子提不起半分力氣?”

“上次我們太過放縱,這才……華然放心,以後我會節製,不會再讓你損傷身體。”

伊華然說話時,手伸向他的腰,用力捏了一下。酸脹的感覺伴隨著莫名的舒適,讓齊方岑忍不住悶哼一聲。

“放輕鬆,我幫你按一按。”又是那種寵溺又溫柔的語氣。

齊方岑壓根就不信他的說辭,“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伊華然很是無辜地眨眨眼,道:“沒什麽,隻是給你服了些軟筋散。”

“你混蛋!”

齊方岑抬起手,就朝著伊華然的臉打過去,卻被伊華然輕易擋了下來。他捏住他的拳頭,無奈地說道:“華然莫惱,我方才隻是有些情不自禁,我保證這次隻規規矩矩地按摩,不會再有其他動作。”

“你厚顏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