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入住秋風園(2 / 2)

“我本想著派人去請太醫,可岑兒非要逞強,好在皇上想著他。”柳如珺轉頭看向梅香,道:“你帶郭太醫過去。”

梅香應聲,來到郭長安麵前,道:“郭太醫請。”

郭長安朝柳如珺行了一禮,便跟著梅香走了出去。

柳如珺看向明福,道:“公公請坐,許久未見,正好與公公聊一聊。”

明福本想跟著,聽柳如珺這麽說,便打消了念頭,在柳如珺下首坐了下來。郭長安是齊璟的人,一個人去,還是兩個人去,結果都一樣。

柳如珺隨意找了個話題,“聽聞熙貴人有了身孕?”

明福點點頭,笑著說道:“熙貴人是個有福氣的,這才剛入宮一年,便懷了龍嗣。”

“皇上定然龍心大悅,這張家生了個好女兒。”

宮中年年都有新人被封,卻已經有許久不曾傳出宮妃懷孕的消息,所以柳如珺才會這麽說。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閒話,隻是柳如珺一直處於心不在焉的狀態,時不時地看向門口的方向。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工夫,郭長安回了正廳。

柳如珺見狀眼睛一亮,急忙起身,問道:“郭太醫,岑兒的傷怎麽樣,可有危險?”

郭長安沉吟片刻,道:“世子的傷不算重,隻是世子體內的有毒,會讓傷口無法愈合。”

柳如珺聞言紅了眼眶,心疼道:“岑兒本就有傷未愈,如今又……”

郭長安愧疚道:“王妃恕罪,是下官無能,一直未能研製出解藥。”

柳如珺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擔憂道:“岑兒的傷可會影響他的壽數?”

“若不出意外,不會影響壽數。”

柳如珺長舒一口氣,道:“這次有勞郭太醫了,不過解藥的事還得郭太醫多費心。”

“王妃放心,下官定當儘心竭力。”

來的目的達到,明福和郭長安便沒了留下的理由,和柳如珺行禮過後,便急匆匆離開了。

柳如珺看著他們的背影,眼中閃過譏諷,隨即看向梅香,道:“聽聞世子帶回來幾個人,都是什麽人?”

梅香答道:“據說是三名男子,是世子新收的幕僚。”

“幕僚?”柳如珺眉頭微蹙,道:“為何讓他們住在王府?”

梅香搖搖頭,道:“這個奴婢不知。想來這幾人對世子十分重要,故而留在了王府。不過他們住在秋風園,不會驚擾王妃。”

柳如珺點點頭,道:“這幾人如何安置,就按世子說的做。”

“是,奴婢明白。”

秋風園中安置了小廚房,鍋碗瓢盆一應俱全,食材和炭火也俱已送了過來,晚飯便是由餘明磊和謝信做的,四菜一湯,還有香噴噴的大米飯,三個人圍坐在桌前,一邊吃一邊聊,其樂融融,就好似一家人。

伊華然看向謝信,道:“待明日我便與世子商議幫你找尋家人的事。”

“謝公子。”話是這麽說,可謝信似乎並不怎麽高興。

伊華然大概明白謝信的心情,道:“你可是擔心?”

謝信誠實地點點頭,“我怕找不到他們,也怕找到他們。”

伊華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道:“若能找到便最好,若找不到,便與我們一起在王府生活,你壓根不用怕。”

謝信感動地紅了眼眶,“除了爺爺,公子是待我最好的人,待我長大,定好好報答公子。”

“我們相遇就是有緣,報答就不必了。”伊華然抬眸看向餘明磊,道:“廚房可有酒?”

餘明磊神情一怔,隨即搖搖頭,道:“公子素不飲酒,我便未曾向他們討要。”

“待會兒去廚房要些酒來。”

“公子可是有什麽心事?”餘明磊疑惑地看著伊華然。

“沒有,就是想喝酒了。”

見伊華然不想說,餘明磊也沒多問,“好,待會兒我便去。”

晚上,餘明磊燒了水,三人各自端了一盆,回房擦洗身體,院子裏沒有置辦浴桶,隻能用這種方式清洗,擦一擦也能涼快些。

齊方岑來的時候,已經是亥時,除了值守的侍衛和下人,王府裏的人都已經入睡。伊華然正半靠在床上,借著昏黃的燭火看書。房門突然被敲響,他懶懶地抬眸,隨即說道:“進來。”

房門被打開,齊方岑出現在門口,推著輪椅走了進來。

伊華然淡淡地看著他,並不覺得意外,也可以說他正等著他來,“世子傷重,不在房中休養,來我這兒可是有何要事?”

齊方岑來到近前,道:“傍晚時分,宮中派人來給我看診。”

“這不是意料之內的事嗎?”伊華然將手裏的書放下,意味深長地看著齊方岑,“應該不至於讓世子親自來告知吧。”

齊方岑見狀眉頭微蹙,看向伊華然的目光帶上了審視,越看眉頭皺得越緊,質問道:“怎會是你?”

“世子倒是長進了,竟能輕易分清我們。”伊華然起身下床,朝著齊方岑走了過去。

齊方岑警惕地後退,警告道:“你別過來!”

“是世子自己送上門來,為何現在又不讓我靠近?”齊方岑勾唇一笑,道:“世子可是忘了那日與我歡/好時,是如何的熱情,但凡我一停……”

“你閉嘴!”齊方岑打斷伊華然的話,臉色變得鐵青,看向他的眼神滿是憤怒,甚至還閃過一絲殺意,怒道:“為何是你?他呢?”

伊華然將他的神情變化看在眼裏,譏誚地笑笑,“他不想見你,這才放我出來,這麽顯而易見的答案,為何世子還要問?”

聽到伊華然這麽說,齊方岑的心狠狠痛了一下,“他為何不願見我,可是你對他說了什麽?”

伊華然走到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道:“世子放心,我們之間的事,他並不知情。”

齊方岑鬆了口氣,又忍不住質疑,“那他為何不願見我?”

“他對世子並無感情,可世子卻對他死纏爛打,他不想見世子有何奇怪?”伊華然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世子也不必太過傷心,自從上次與世子顛鸞倒鳳之後,我對世子倒多了幾分興趣,若世子……”

“閉嘴!”齊方岑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道:“你再多說一個字,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伊華然無視齊方岑的憤怒,道:“世子何必如此動怒,我用的可是他的身子,與我做跟與他做有何區別?”

這般直白的話讓齊方岑麵紅耳赤,心中的怒火更盛,“你這個不知廉恥的畜生,怎配與他相提並論!早晚有一日,我會找到辦法,讓你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伊華然臉上的笑意消失,看向他的眼神變得冰冷,好似在看一個死物,說出的話也不待一絲溫度,“我能讓你永遠見不到他。”

齊方岑聞言心臟驟然緊縮,雙手緊緊攥成拳,“你休想騙我!”

“嗬。”伊華然輕笑,可那笑未達眼底,“要不我們試試?”

齊方岑不敢試,萬一是真的呢,那他就永遠都見不到他了,這樣的結果他接受不了。隻是他也不想就這麽輕易地被他拿捏,以免他提出更得寸進尺的要求。

“你到底想要什麽?”

伊華然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我想要什麽,世子不是很清楚嗎?何必明知故問。”

“你休想!”齊方岑怒視著伊華然,“你休想再把他帶走,我不會再給你這個機會。”

“你心裏清楚,他不愛你,之前對你濃情蜜意,都隻是權宜之計,何必自討沒趣,平白惹人生厭。”伊華然狠狠戳著他的痛處。

伊華然的話就好似一把刀,狠狠插進他的心裏,讓他痛得連呼吸都亂了節奏。他努力找回平靜,道:“除了這個,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滿足。”

“那就用你的身體來換。”

“你!”剛剛壓下去的火氣,猛地躥起,齊方岑恨得咬牙切齒,“你找死!”

伊華然聳聳肩,有恃無恐道:“除非你想殺了他,否則你能奈我何?”

齊方岑氣極,卻又對他無可奈何,轉動輪椅往門口走,伊華然三兩步走上前,白色的粉末隨即灑出。齊方岑雖聽到腳步聲,猛地轉動輪椅,卻不慎吸入了些許粉末。他張嘴想要叫人,卻發現自己竟發不了聲,隨即驚疑不定地看向伊華然。

伊華然伸手去抓輪椅,卻被齊方岑攻擊,他急忙閃躲,並與之交手。齊方岑身中毒藥,行動不便,壓根不是伊華然的對手,很快便被製服,雙手被伊華然用發帶捆住。

見齊方岑眼中儘是殺意,伊華然不以為意地笑笑,跨坐在齊方岑的腿上,將他限製在輪椅這個狹小的空間內。

“世子不必緊張,那藥隻能讓人暫時失聲,不是啞藥。”伊華然捏住他的下巴,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自從上次嘗過世子的滋味,我一直念念不忘,奈何他不曾叫我出來。今日良宵正好,不如我們重溫舊事,如何?”

齊方岑恨極了他,用力轉過頭,躲開他的手。

“世子不乖呢。”伊華然扣住他的下巴,用力掰過他的頭,手指用力地擦過他的唇,“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

“你若是敢,我一定會殺了你!”齊方岑無聲說道。

“殺我?”伊華然輕笑,一下便咬住了他的唇。

齊方岑吃痛,銅臭味充斥口腔,他卻緊閉嘴巴,不肯就範。腰帶被解開,伊華然的手伸進他的衣服,微微的涼意讓他忍不住打了個顫,那雙手一如既往地帶著魔力,即便他不停地提醒自己,卻依舊在不久之後便繳械投降。

吻,不同於以往的溫柔,就好似狂風暴雨,就在他即將窒息時,他鬆開了他的唇,咬上了他的頸子,牙齒攆著他的皮肉,既讓他痛,又讓他欲罷不能,他就像離開水的魚兒,隻能徒勞地想著嘴巴,想要叫喊,卻出不了聲。

“唉。”一聲嘆息,拉回了他的神智,伊華然嫌棄地鬆了手,“你這毒還真是掃興。”

齊方岑氣得漲紅了臉,又悄悄鬆了口氣,誰知下一刻,他的身子被抱起,被伊華然毫不憐惜地扔在床上。

“勉強當個抱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