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2)

然後他咬緊牙關,說反正這個人不行

受笑了,說你少給我在這裏裝聽不懂人話,滾

當然是沒有滾的

他已經跳出來了,受已經知道他一直在暗處偷窺了,他在愧疚之餘,又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已經這樣了,絕對不可以放開了,大不了就被送警察局,到了警察局他就去賣慘,反正他最擅長這個了

思路一打開,他整個人都變態了

就一副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仿佛還是從前一樣,強行賴在受身邊,伺候受睡覺

受睡著之後,他偷偷拿受的手機解鎖,然後把那個男的給拉黑了

受的手機的屏保是他倆合照,密碼是他倆第一次見麵的日子,甚至麵部鎖他都有,而這些受竟然都還沒換

他知道這是因為受是一個很惰性的人,習慣了一件事就不喜歡改變,哪怕是不喜歡的事

比如他永遠會皺著眉,喝牛奶,不愛喝,但習慣每天早上一袋,哪天沒喝到,一整天都冷著臉,很不高興

儘管他特別討厭牛奶

可哪怕知道這不代表什麽,他還是很高興

這些都是他逼著受換的,他那會兒死皮賴臉的,受不情願,但最後還是換了

這樣的小事還有很多

受每次都是不願意,但每次最後都妥協了

他想,既然已經妥協這麽多次了,再妥協一次,和我當一輩子好朋友怎麽了?

既然已經對我心軟這麽多次了,再心軟一次又怎麽了?

大概就是這樣的心理吧

然後繼續纏著受

受嘲諷他,說之前還能說你是無心,你自己也不知道你在做什麽,現在又作何解釋?你是乾脆臉都不要了是吧

他心下一沉,但還是死皮賴臉,說你和臉,我當然選擇你了

總之就是一直這樣相處

攻從公認的老好人小可憐,變成了冷漠哥,有人聽說了他的事,心生同情,想要跟他搭話,還會被他黑臉,所以就有不少人在背後說他真的有病,病得不輕

他自然看到了這些評論,但他不置可否,而對於受嘲諷說他確實有病的時候,還死皮賴臉黏過去說你就是我的藥

但有一件事他始終無法忍受,那就是受喜歡男的,並且有戀愛的計劃

其實受喜歡女的他也受不了,隻是這時候他還沒往哪兒想

他認為他隻是想要拯救受,免得誤入歧途

受當然是不搭理他

他就獨自一個人在那裏陰暗

然後有一天發現受床頭的紙簍裏有用過的衛生紙,他正準備幫忙倒掉的時候,發現受在床頭放了一本雜誌,雜誌上全是半裸的男的,搔首弄姿,身上塗著棕油

他一瞬間就反應過來這些紙是什麽了,於是他咬牙切齒,攥著雜誌的手青筋畢露,將雜誌捏得變了形,發出怪響

他牙關也咬得發出響聲

顫著手,恨到極致,伸手將紙簍裏用過的紙,捏在手裏,攥得一手滑溜濕潤,深吸了一口氣,一手捏著雜誌,一手捏著那些用過的廢紙,大步走向廚房,將燃氣灶打開,把雜誌燒成了灰,另一隻手捂著鼻子,深吸了一口氣,才終於冷靜一些,然後走回自己房間,將這隻手上攥著的東西,用密封袋密封好,寫上日期與物品名稱,作為罪證,收進自己的抽屜

這時受回來了,一進屋就聞到了味道,走到廚房就看見了攻乾的好事,大怒,喊攻的名字,說給我滾出來!

攻陰沉著臉走出來,受讓他給出解釋,又在家裏發什麽瘋,他卻陰沉沉問受,好看嗎?

受被他問得氣笑了,說你在廚房裏燒了一攤什麽東西,還敢問我好不好看?你要我看什麽?這是燒的什麽?你的遺書嗎?

攻說你床頭的雜誌,好看嗎?

受愣住,然後再次發火,你跑我房裏去乾什麽

攻說我每天都往你房裏跑,你不知道嗎?我昨天晚上還嗅你的腳趾嗅了那麽久,快舔到的時候你忽然把腳縮起來了,你不知道我去過你房裏?

受簡直要被他理直氣壯的態度氣笑,說你還有理了是吧?死變態

攻很痛快承認了這個稱謂,並再次走近一步,問他,很好看嗎

受說關你屁事

然後推開他,進屋,啪地關上門

攻就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回房,然後打開水把燒完的灰衝掉了

這時受又衝出來,大怒:我雜誌呢!

攻青筋一跳,擦拭台麵的手不禁更用力了,咬著後槽牙,緩緩轉過頭,看向受:好看到你一進屋就要去找它看嗎?

受直接抓起桌麵的香蕉就朝他扔過去,大吼:你又發什麽瘋!我問你雜……

然後忽然意識到了,看了一眼攻身後的水池,瞪大了眼睛:你燒了?

攻嗤笑了一聲,說你很遺憾?

然後將手洗淨,走向受,說就這麽饑渴嗎?連那樣的貨色,幾張調色了的照片,就能讓你滿足了?

也不知道是這句話中哪個詞刺激到他,他瞬間變得更加無法忍受,將受抵在沙發角,雙目沉沉,神色危險,冷笑了一聲

……

反正最後受一滴都沒有了,而他全程冷靜,飽含怒意

受被弄得涕泗橫流,口涎欲滴,沙啞著嗓子,急劇喘氣

最後瞥了一眼攻毫無起伏的褲子,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無力閉上眼睛

他累得睡著了,攻把他抱回他的房間,給他換了衣服,然後終於舔到了昨晚沒能舔到的地方

就在那一瞬間,受昏睡前沒能看到動靜的地方,猛地一跳,然後一直沒能消下去

攻舔完昨晚沒舔到的地方,又狠狠抱著他的頭發吸了幾口,才終於抱著他,開始睡覺

因為那處硬得硌人,他睡得很不安穩

受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見了攻皺著眉的臉,他盯了幾秒,想要起身,攻睡夢中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動作,將人重新摟緊,然後十分自然地拱了拱

受:……

很難說清楚他到底是羞還是憤更多,總之直接抬手就給了攻一耳光,在攻醒來愣怔的一瞬間脫身,大步踏下床

攻隻來得及看到他一閃而過的,紅到像是燒起來了的耳根,和赤紅的脖頸

然後察覺到自己的狀態,頓時又煩了起來

已經這樣很久了,每次夜裏偷襲完,都不得平複,往往是睡夢中解脫了,醒來又是這樣的狀態

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褲子又臟了

(或許會有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