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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垂危

於墨咳嗽了兩聲,走過去關好門窗,回來坐下,看著柳瑾:“柳瑾,禁術你找到了嗎?”

柳瑾:“怎麽還在咳嗽,我給你帶了藥。”

於墨:“柳瑾,你是我曾經最好的朋友,我雖然不讚同你用禁術,但木已成舟,我也希望你能擺脫這一身反噬之痛,我已有了應對此罰的頭緒,但你一直隱瞞禁術的真正內容,這讓我不得不產生壞的猜測。這禁術的代價,當真隻你一人承受嗎?”

柳瑾臉色一僵。

看柳瑾依舊不肯鬆口,於墨隻能說出:“若還是不願,那我也不會再見你了。”

“上一世是那樣的結果,我對修道已經沒有執念了,隻想做個普通人度過這一生。等他們徹底安頓好,我不一定會住在你離近的地方。若我離開的足夠遠,到那極熱之地,你的冰屋無法建成的地方,你也能接受嗎?柳瑾,你的傳送符可是有距離限製的。你也休動困住我的念頭,你別忘了我是什麽性格。”

柳瑾慌了,若不能再見到於墨,那他做這一切又有什麽意義。

為什麽那禁術不是讓墨必須呆在自己身旁呢,就像自己有了灼燒之罰,為什麽墨不能是極寒之罰呢,這樣他就不得不和我在一起了。

不不,怎麽能這麽想呢,柳瑾在心裏罵自己,他怎麽忍心看墨受苦。

看柳瑾神色鬆動,於墨溫柔地拍拍柳瑾的肩膀:“柳兄,去拿來吧。”

柳瑾:“好,我會拿來的。隻是那禁術,我施展的時候上麵有些字是模糊的。這麽多年我也一直在尋找完整的版本,差不多快找到了,等找到了我一定取來,這次,絕不騙你。”隻希望你看到之後,不要不理我。

於墨:“好,我相信你,柳兄。”不完整的禁術居然也敢用。

柳瑾走了。

於墨又咳嗽了幾聲,明明前兩天腳和咳嗽都好了的,怎麽又咳了起來,明天還是換家醫館看看吧。

於墨推開門出去和大家一起用餐,共享值得期待的未來。

第二天,大家都開始接了自己的任務,忙了起來。有待在家裏做飯和接著種藥草的,有去挑選鋪子地址的,有去打聽行情的。

而於墨和吳貴,則是先去了另外一家醫館開了咳嗽的藥,之後又去觀摩了下不同的攤子和客流情況。

他們已經和族人們商量好了,他們兩在幫助木匠鋪的同時,也支個餅攤,這樣也有助於打聽消息,發展木匠鋪的客戶。

大家分工有序,一天的忙碌下來,吃了熱乎飯,睡上安穩的覺,第二天再出去。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木匠鋪終於成功租了下來。老李帶著大家開始製作樣品,和餅攤的拖車。而木料,就從山上運下來,沒人比他們更了解山上的樹木了。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除了於墨的身體。

不知道為什麽,看了好多大夫,金貴的藥普通的藥都試過了,於墨就是咳得越來越厲害,越來越沒胃口,臉色越來越蒼白。

甚至有大夫說,這是油儘燈枯之相,不是生病。

吳貴覺得不能接受,於墨明明轉世後沒活多久,怎麽就油儘燈枯了。

柳瑾難道就圖這麽點時間嗎?

不對,柳瑾一定是不知道,不然這段時間不會任由於墨隨心所欲地活著,所有人都以為還有時間的。

於墨知道後,安慰吳貴:“不要難過啦,小龜龜,也許這就是用了禁術的懲罰。我還在想,為什麽禁術隻反噬柳瑾一個人,原來對我的懲罰是壽命。”

吳貴不知道說什麽,隻表情難過地抓著於墨的手。

於墨:“我已經很開心了,能看到小龜龜變成人的樣子,還那麽帥氣那麽有擔當,比我還要厲害。隻是可惜了,本來還想讓你再多報複報複我的。”

吳貴低頭哭出聲:“我哪兒有你厲害,你都跑掉了,不給我報複的機會。”

明明之前主人雷劫的時候,他隻想跑,害怕陪葬。

可是這次,他真的好難過好難過,好像心臟快窒息了。他有生以來,包括做烏龜的時候,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

眾人也一樣難過,餅攤的車已經做好了,於少爺卻沒有出過攤。

他們依然不知道於墨的真實身份,隻當於少爺是出門遊玩的公子哥,出於善心幫助他們,卻在短短的時間內突發意外生了病。於少爺那麽好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就天妒英才呢,

老李在難過中,突發靈感,急切地拉住吳貴說:“會不會是因為離開了山上,離開了仙木?”之前忙著下山安頓,山神像留在了山上。

吳貴知道老李的意思是依然覺得於墨是山神,吳貴此時也不得不開始懷疑,會不會真的是那樣,就將於墨帶回到了山上,老李也跟了上來。

在山上住了幾天後,於墨依然沒有醒,但沒有再惡化下去了。吳貴不得不開始相信,於墨真的就是山神,所以才會來到山上呆在仙木旁,就會好轉。

他一邊給於墨擦著手,一邊看向旁邊的山神像。

之前打算製作山神像的時候,於墨還沒出現。當時吳貴心裏其實是想著,也許山神像製作好了,再弄個小廟,他們想辦法讓山下的人相信他們真的是山神的仆人,來朝拜給香火,那麽他們就能靠香火生存下去,就算不下山也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