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舟拉她坐在餐桌前，麵對麵，也沒說什麼，私廚師傅熟門熟路給他端上清淡的食物。

擺好碗筷。

坐下時，程曦問：“這麼晚，你還沒吃飯嗎。”

“沒，白天談事。”他倒冰水，置唇邊抿一口。

“你早說，我當時就請你去8樓吃粵菜。”程曦委屈的道來，“我也不喜歡吃辣，會掉眼淚。”

顧川舟微皺眉：“我不吃粵菜。”

後來程曦發現，顧川舟吃飯隻在外麵固定的三四家餐廳，口味挑剔，吃不慣外麵太雜的食物，調料要少，不能有腥，特彆是魚和海鮮，他反感。

也不是清淡的就吃，彆提南方的清淡，不適合他。是精致食材的清淡適合他，是深海深處的現處理烹飪海鮮才適合他。

突然覺得顧川舟的胃，好生嬌氣。

他示意麵前精致擺盤的餐食：“嘗嘗。”

是蝸牛和野生百合配蜂蜜醬。

程曦拿起筷子，輕嘗一小塊。

果然，味道很鮮。湯是雪蓮菓湯，加之奶香濃鬱的蓉蓉湯。

顧川舟吃東西慢條斯理，不說一句話，光坐在那兒，偶爾動動銀質叉子，偶爾投以目光看桌上的手機信息，修長指骨一劃。

程曦沒吃多，吸溜果汁，在吧台和廚師聊天，想要蜂蜜柚子水，聊著便自來熟。

“要不要試試我剛調的酒。”副打手問她，“送去下麵的，給你多調一杯。”

樓下喝的，度數肯定飆到腎上腺素。

程曦擺手：“喝不了，站桌子上欺負誰都不知道，或許被欺負都不知道。”

副打手都跟著輕鬆回話，“顧先生總不能讓你受欺負。”

“我和他可沒那麼熟。”說著，程曦笑容依舊甜美。

顧川舟看她一眼。

很有意思，那什麼樣在她那裡才算熟。

那時候並沒心思去探究，沒去問問她，顧川舟撈起西服外套在手，下樓。

“來，程曦。”

“嗯。”

熟嗎，不算熟。

-

那夜。

程曦陪顧川舟坐在露台看煙花。

看梁文鄴替他懷裡姑娘點打火機燃仙女棒，看梁文鄴玩。

樓下草坪中央有個烤火取暖場，梁文鄴把仙女棒一拋，正中便會立馬著火，一圈燒得火紅。

看著犯困，程曦蜷縮在沙發角落。

王燕禾女士突然來視頻請求，程曦看一眼身旁和朋友聊天的男人，避開，才接。

“今天不忙。”對環境，程曦先入為主，“在朋友家。”

這裡環境太高奢輝煌，還有私廚和服務員走動。

王燕禾女士主要通知，蹦蹦下崽崽。

蹦蹦是家裡的貓。

等程曦打完視頻，才回到顧川舟身邊。

她很乖，笑容燦爛，就這麼將腦袋靠在顧川舟胸口取暖：“先生，我家的貓產下四隻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