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

程曦不自覺停腳步，想聽聽他能回什麼所以然。

顧川舟手往後，扯她手腕，一同進屋，“小姑娘清清白白，哪能跟我受我欺負。”

那麼車上讓她不清白的人，是誰。

他微側過俊臉，低音問她，“你說是不是。”好不耐人尋味，意氣風發的權貴子弟，矜貴眉眼漾了幾分模糊笑意。

愜意的，柔和的。

打情罵俏似的，程曦不輕不重掐他手臂，羞紅了眼頰，“先生又逗我。”

顧川舟不痛，沒知覺，“掐唄。”掌心揉住程曦瘦弱的肩膀，單手抄兜，“我們去樓上吃飯。”

這個‘我們’，語速又低又啞，程曦心有片刻悸動，說不來的血液湧熱。

我們…

他就像曖昧演上癮的浪人，沒真心真情。

進門，彆墅內陸續有人恭敬和顧川舟打招呼，他一聲‘嗯’應付了事。

並沒太在意顧川舟身側摟的是誰。

走到中央的法式旋轉樓梯，程曦好奇問：“好耳熟，喬本奈菜這個名字。”

屋內大堂打桌球的幾位貴公子瞬間收杆，停下所有動作，整齊劃一，看向程曦。

不得了。

“想認識？”顧川舟就這麼摟她肩，一同不疾不顧邁步上樓梯，“也不是不行，隻怕你見她真人站在麵前，會被嚇到。”

最後，他朋友忍不住，輕輕笑出聲：“小朋友，她是國外女演員，這事兒得看看櫻花國的小電曦。”

聽完，程曦懵的，仰望身側的顧川舟。

他眉梢淡挑：“你不該接觸這類事物，瞎好奇。”

“伱也見過喬本奈菜？”

她反問顧川舟。

旋轉樓梯挑高的7米紗簾被風吹晃動。

顧川舟寡淡無趣樣，不說話，仿佛在醞釀些什麼，最後又不知怎麼，低聲說：“我不認識，是他們見過。”

程曦都不知道該信還是不信，不想讓她知道的，她也不會知道什麼。又如何，認不認識跟她有什麼關係。

“是你的事，我不該多問。”

往樓下一看，他朋友打紅球進洞，杆子往邊上女侍童的懷裡一丟。

“輸了，今晚你來買單。”

輸的那位公子哥，身穿穿巴寶莉黑色衛衣，三七分摩根燙，抬頭仰望樓梯：“那讓川舟哥買，他最有錢。”

程曦突然跟正摟她的顧先生說：“你那位朋友蠻好看，有和吳彥祖比擬顏值的帥。”對方皮膚也不白，有點男性黝色的黑。

顧川舟手移到她的側腰，掐了一把。

她軟綿綿‘啊’出聲，不太正經的純調兒。癢的，比調情還酥麻的癢。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量，當顧川舟麵說彆的男人帥。

再看，顧川舟走在前麵，不再等她，手從她身上抽離。

進門的梁文鄴問，“您就來吃飯，真不玩幾局嗎。”

始終邁步上樓梯的顧川舟，淡漠回絕：“不玩。”

他總是什麼都不想玩那樣。

程曦想起。

最初認識劉懷英，他常帶她出四環之外的場所玩樂，偶爾遇到顧川舟，偶爾沒有。

顧川舟好似從來沒上過牌桌，也沒有樂趣賭什麼，總是坐在邊上談事，偶爾賞臉一下看他們玩，沒有刻意的萬眾矚目，可他的身份、氣場，總能讓人一眼隻在意他。

他不是不會玩，據說顧家門規嚴，顧家也管不住他，是他不願意玩，少有碰牌。

二樓是餐廳廚房，今夜有私廚上門服務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