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托住她屁股,撂在地上,“許姻緣了嗎。”
“姻緣不是許的,是命定的。絲帶上寫了,自有天意。”
霍南爵注視她煞有介事的表情,先是沉默,旋即也鄭重,“絲帶的正麵寫了自有天意,反麵你沒看嗎。”
“反麵?”黎俏沒留意,“寫了什麼。”
他直奔馬路對麵,“人定勝天。”
黎俏跟著他走,又聽到他補充,“比如你嫁給黃老太爺,不是天定,是人定的。黃老太奶,懂嗎?”
“霍南爵——”她惱了,捶他。
他臉上是淺霍的笑,精準預判了她的拳法,一躲,一閃,她兩拳撲了空。
黎俏躥上去,趴在他背部,“你從小就欺負我...八年了,你還欺負。”
“碰瓷是吧。”霍南爵扣住她雙腿,“你小時候我根本沒搭理過你。”
她委屈,“你為什麼不搭理我?”
“你邋遢,13歲尿床。”
黎俏情急之下捂他嘴,“你都告訴誰了。”
霍南爵背著她,步伐鏗鏘有力,“你承瀚哥哥,張家,李家,孫家,老王——”
她瞳孔漲大,沈承瀚升起駕駛位的車窗,拆台,“他嚇唬你的,隻告訴我了。”
黎俏忐忑不安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
張家,李家...市裡出名的十大家族,有一家知道她初二尿床了,傳播範圍輻射甚廣,她哪有顏麵出門了。
“俏妹妹。”沈承瀚發動汽車,和她耍貧,“尿了一灘,還是一片?”
黎俏坐好,看窗外。
霍南爵漫不經心接茬,“有區彆嗎?”
“有啊!”沈承瀚一副行家的作派,“一灘,麵積小,最多浸泡了屁股,一片,麵積大,浸泡到腰,起床是浮腫的。”
“我記得,是一片。”霍南爵偏頭,挨近黎俏耳朵,極小聲,“姑娘長大了,二十歲了,床上也是一片。”
黎俏明白他指什麼,那夜在浴室的水池台上,霍南爵深入抵著她,親吻她說,“女人似水,俏兒更是。”
......
返回酒店,是晚上八點。
黎俏刷卡開門,“你住哪?”
“住裡麵。”霍南爵盯著她手中的房卡。
上次生化妊娠,距今不足一個月,她數日子了,二十八天。
如果...親密,最早要後天。
“隻有一張床。”她不自在,捏著門把手。
“我睡沙發。”霍南爵也記著日子,沒打算碰她。
房門推開的瞬間,電梯門同時拉開。
高跟鞋輾軋走廊,觸目驚心的聲響,繞過觀景台,停在這扇門的門口。
霍南爵本能警惕,餘光一掃。
眼底湧動一霎的風浪,又歸於寂然。
他站得板正,從容不迫,“您怎麼來了。”
黎俏插入房卡的手一抖,插歪了,燈沒有亮。
走廊一縷橙黃的光幽幽射入,她杵在昏暗中。
霍夫人雖然風塵仆仆,威儀卻不減,“俏兒,你哥哥帶你來玩的?”
黎俏手心一汪汪的滲出汗。
“才一天沒見,和霍阿姨生分了,不認識了?”霍夫人皮笑肉不笑的,格外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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