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不好聽的話,許多人呢如今隻怕都還在觀望之中,覺得沉星一個毛孩子根本就不能讓人服眾。
總歸一切都是頭疼的。
衛澤和霍鐵衣商議了半晌,卻是一個結果也沒商議出來。
霍鐵衣倒是忽然這般說了一句:“說起來,那話是你教沉星的?倒是說得很有氣勢。”
衛澤看了一眼霍鐵衣:“嗯,之前提過一句,說李涇未必會就這般的善罷甘休。他許是聽進去了,竟是準備得如此好。”
霍鐵衣聽完了這話,登時也是笑了一笑:“這麽說來,沉星也的確算是不錯了。別的不說,隻這份氣度就是許多人比不上的。”
衛澤嘆了一口氣,想了一想之後,這才又道:“這個事兒暫且就這樣擱置罷。誰也不必提起了。至於打仗……我再想想法子。”
衛澤如此說,霍鐵衣也就應了一聲,再沒多說此事兒。
衛澤回了王府的時候,卻是已經臨近深夜了。
若不是因為謝青梓在家中,隻怕衛澤也是不會會這麽晚了還要回來一趟的。
謝青梓卻是已經等不住睡過去了。
衛澤洗漱完畢,輕手輕腳的爬上床去,攬過了謝青梓,便是也合眸沉沉睡了過去。
算起來,這還是兩人這麽多天第一次的同床共枕。雖然在孝期也不可能更進一步的親近,可即便是這樣抱著,卻也是叫人覺得很是滿足。
這一覺,衛澤卻是睡得天昏地暗,以至於第二日起得晚了。
謝青梓也是同樣如此。
謝青梓和衛澤醒來的時候,倒是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衛澤一動,謝青梓也是驀然醒來。二人對視了一眼,隨後謝青梓才慢慢的清明過來,“什麽時辰了?”
衛澤掃了一眼天光,而後便是苦笑一聲:“不管是什麽時辰,都是耽誤了。”一想到還有一屋子的大臣都等在他過去商議朝政,衛澤就隻覺得頭疼無比。
謝青梓嘆了一口氣,“丫頭們也都該打了,竟是也不叫一聲。”
“昨兒是我說,不許他們出聲的。”衛澤搖搖頭,而後便是又笑:“罷了,無妨。我先洗漱出門。”
謝青梓應一聲,也是跟著起身服侍衛澤。替衛澤穿上衣裳,她這才又去穿自己的。
而此時衛澤已經是開門出去洗漱了。
待到謝青梓收拾完,卻是也隻剛好趕上送衛澤出門。
替衛澤正了正發冠,而後便是輕聲囑咐:“事情再多,總歸也是身子重要。你可不許不愛惜你自己,你可明白了?這些日子,你就沒有一頓飯是按著時辰吃的,這不好。之前也就罷了,畢竟事情都是積在一處。可是現在……”
謝青梓如此溫柔的囑咐,衛澤幾乎是沒有能力拒絕。
且對於她這樣的責備,衛澤更是滿心愧疚,最後低聲應道:“好,我記著了。”
“今兒我回去謝家看看,晚上我早些回來給你做菜吃,你別回來得太晚了。”謝青梓想了一想,又如此的說了一句。
衛澤應了一聲,又有些心疼:“不然還是算了,這些日子你也累得不輕——”何必再折騰這樣的事兒?也不是沒有人做。
謝青梓卻是微微一笑,和衛澤對視。眼底幾乎是盛滿了光芒:“可是我想做個好妻子。想讓你吃我做的飯菜。”
衛澤被這樣的光芒幾乎是閃耀得眼睛都是有些發酸,禁不住的露出笑來,拉過謝青梓,他在她的眼睫上輕輕印下一吻:“好,我早些回來。”
“路上小心些。”謝青梓有些羞澀,卻是也心底一片平和,最後就輕輕的掙開了去,示意衛澤該離開了。
衛澤轉身離去,因要趕時間,故而腳下都是匆匆。
謝青梓看著衛澤走遠了,這才輕嘆一聲:“衣裳都是有些大了,回頭再叫人重新做兩身吧。如今這麽多人瞧著他,若是衣裳都不合身,叫人看著可不好。”
說這話的時候,謝青梓隻覺得心疼衛澤。
又心情低落半晌,她最後隻又呼出一口氣:“走吧,準備去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