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衛澤心頭知道,光是這一身飛魚服就讓不少人根本不敢抬頭正眼打量他,更是不必旁人發現什麽。
一路出了宮,衛澤也是沒鬆開謝青梓的手。而後將謝青梓親自扶著上了馬車。
白墨和竹露對視了一眼,都是偷偷一笑:衛澤和謝青梓這般模樣,看著就叫人覺得心口都是甜的。隻恨不得趕緊的讓衛澤將謝青梓娶進家門才好。
兩人坐在馬車上,衛澤忽然又一笑:”手這樣涼,叫白墨一會兒瞧見有賣紅薯的買個來捂捂手罷。也能吃兩口墊墊。”
謝青梓自己也是試過烤紅薯的,倒是不知道外頭的滋味如何,當下便是不免有些好奇:“好。”
然衛澤還是沒鬆開手,更是坐在了謝青梓這邊。被他這麽一擠,謝青梓便是沒剩下多少地方,隻能縮手縮腳。又怕他再似昨兒那般的孟浪,便是忙出聲:“別胡鬨了。“本想說他傷還沒好呢,又想著傷勢來歷,到底說不出口,隻能是又將話咽下去。
衛澤輕笑一聲,忽然認真問了一句:”青梓你難道竟是怕我不成?“
謝青梓一愣,“怎的這樣問?”
“那青梓為何總是躲著我,不與我親近?”衛澤仍是問得一本正經,再是鄭重不過。
謝青梓反思了一下,覺得自己還真沒有,分明是衛澤在故意的在歪曲罷了,悻悻道:“誰叫你總不正經——”
“怎麽的算不正經?”衛澤壓著笑意,先是用手指撓了撓謝青梓的手指,而後又笑:“這樣?”又伸手去替謝青梓整理了一下耳邊鬢發,甚至還用手指蹭了蹭謝青梓的臉頰:“還是這樣?”
最後,他聲音都是暗啞幾分,伸手蹭了蹭謝青梓的唇瓣兒:“還是這樣呢?”
謝青梓又被占了便宜,卻是隻能氣鼓鼓的瞪著衛澤。
衛澤卻似是上了癮,忽又蹭了一下,有些粗糙的指尖輕輕蹭過細膩的唇瓣兒,登時就是讓謝青梓不由自主的就是一個哆嗦。接著就聽衛澤低聲問她道:“沈慎有沒有對你做過這樣的事兒?”
衛澤心裏卻是不願意自己一想到可能沈慎也是碰過了,所以便是心裏頭覺得嫉妒不痛快得都想發狂了。謝青梓是他的,怎麽能讓別人碰過呢?
衛澤的語氣不對勁兒,謝青梓一下子便是聽了出來。對於為什麽衛澤會這樣問,她卻是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怎麽會?”她和衛澤之間,最親近的也就是小時候牽著手一處玩了罷?
除卻了這個之外,她仔細想想,卻是和沈慎似乎也再沒有過更親近的動作了。昔日她以為是發乎情止乎禮,可是如今……她才知道原來真心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卻是並不排斥對方靠近自己的。就是偶爾的親昵動作,也是隻讓她覺得甜蜜又……期待。
之所以想避開,是覺得於禮不合。可是實際上……
“沒有麽?”衛澤的語氣便是鬆了一些,隻是隨後又忍不住醋酸:“你們認識那麽多年,真好。”
謝青梓終於是琢磨出味兒來。登時便是一下子就笑出聲來:“可我倒是覺得,若是能早些遇到你,那便是更好了。”
若是能早些遇到衛澤,或許……又不一樣呢?或許不會等這麽久……
謝青梓這麽一句甜言蜜語,登時就讓衛澤心花怒放了起來。之前的淡淡醋酸也好,或是別的什麽也好,卻是一下子都是消失了。剩下的隻有甜蜜和舒坦。
那種感覺,就好似三伏天吃了冰,數九天喝熱茶。真真兒是從頭到腳都是一下子舒泰了。
衛澤輕笑一聲,打趣一句:”讓我瞧瞧,這嘴是不是抹了蜜糖,不然怎會如此的甜?“
謝青梓瞪了一眼衛澤,隨後為了轉移衛澤注意力一般,她輕聲道:“今兒發生了一件事兒我想和你說說。”